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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沒有稜角的漂亮,認為像初見時的莫老闆,見他傷心,就很有些不捨。
沈培楠踱到青荷身後,低頭在他散發著香水味的後頸使勁嗅了一口,莫青荷擦了擦眼睛,回頭用手指勾著沈培楠的武裝帶,臉頰貼著他的橄欖綠呢子軍裝,仰起臉道:“你帶著我走吧,如今我不唱戲了,留在北平也過不下去,再說你的起居一直是我照顧的,換了別人哪能伺候的熨帖呢。”
沈培楠有意嚇他,板著臉孔道:“罷了,你這脾氣我早領教夠了,南方的小爺們和小娘們個個比你會伺候人,早該換換口味。置於錢的問題,你不必擔心,我囑咐了戴先生和周先生,往後你還是讀你的書……”
話還沒說完,莫青荷睜著眼睛,兩顆眼淚啪得落了下來。
名伶的身子不一定乾淨,眼神卻最清澈多情,如今這連蝴蝶兒也要駐足的一雙眸子露出可憐巴巴的神色,沈培楠便一下子急了,深悔玩笑開得不是時候,坐在莫青荷身邊,把他往懷裡一摟,笑道:“你這小兔子就是實心眼兒,我跟你約好的事還沒完,你想走也沒門兒,在家乖乖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見他還是滿臉不放心,從腰側往下摸到後臀,往臀肉掐了一把,道:“管好你這白嫩的小屁股,再想也給我忍住了,要是傳出什麼不乾不淨的事,我饒不了你。”
話說的輕巧,想起大半年的陪伴,今晚就要分別,沈培楠沒來由地陰了臉色,緊鎖著眉頭,盯住床柱的一隻黃銅圓球發呆,半晌從兜裡摸出煙匣,抽出一根菸卷叼在嘴裡,又低頭去找洋火,挨個衣兜的翻了半天,好容易找到一盒,偏最後一根剛好用完。他掃了一眼紙盒上的紅色畫片,低低地罵了一句,隨手把盒子摔在地上。
莫青荷沒做聲,把自己身上帶的一盒掏出來,擦燃了替他點菸,兩人離得近,隔著輕嫋的青色煙霧相互對視,愈發捨不得了。
沈培楠不適應這樣的黏膩,很快移開眼睛,吸了一大口煙,轉過臉道:“不是不願意帶你,我的家庭是個舊式的大家族,母親古板,一向不支援捧戲子一類的事,我多年不回家已是不孝,此時再惹她老人家生氣,實在說不過去。”
莫青荷是風月場上的人,哪會不懂這些,擠出一絲笑容道:“我都明白,你放心。”
沈培楠聽得心裡發暖,抓著他的手放在腿上揉捻,一根一根捏他的手指,一直把青荷的手心揉出了熱乎乎的潮汗,把收拾到一半的皮箱往旁邊一推,倚著床頭屈起一條腿,單手解開皮帶,拉著他的手伸進去撫摸,又看了一眼手錶,道:“小雀兒越來越聽話,時間還早,我再疼疼你。”
說罷摟著莫青荷的後背把他往下一拉,就勢吻在了一起,親到如膠似漆時都上了火,莫青荷熟知沈培楠的喜好,用嘴伺候了他一次,自己在他手裡洩了一回,兩人清理乾淨,合衣抱著睡午覺。
心裡存著事,睡也睡不沉,莫青荷被沈培楠摟在懷裡,全身像捆著道繩子似的喘不過氣,迷迷糊糊的出了一身熱汗,睡夢裡忽然打了個激靈,就醒了。
眼前白花花的,光線卻不耀眼,大約老劉趁兩人午睡的空檔,進屋放了幔子。莫青荷坐起來愣神,聽見小廳的自鳴鐘噹噹敲了兩下,知道剛到下午兩點,離沈培楠的火車還有一段時間,便嵌鈴吩咐下人準備汽車,要去學校“請假”。
老劉輕手輕腳的端著一隻黃銅小臉盆走進來,擰了一個灑著花露水的手巾把子,莫青荷睡得頭腦發沉,把溫熱的毛巾捂在眼睛上,等清醒一些,又把毛巾窩在脖子裡,偏著頭看沈培楠的睡相。
他和初見時一點都沒變,極硬朗的一張臉,五官輪廓分明,兩道劍眉緊緊蹙著,白襯衫從軍裝外套裡翻出來,最上方的兩顆紐扣沒系,依稀能看見那精壯胸膛上的舊疤和剛印上去的紫紅吻痕。
看著看著,莫青荷忽然想起當初捱了一槍住院時的場景,那時沈培楠守在病床邊,也是這副樣子,神態像一頭睏倦的豹子。
莫青荷覺得好笑,心說那時恨透了他這漢奸頭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兩人竟走到這樣的地步,又想到莫柳初,手腕一抖,溼漉漉的毛巾被攥出了水,沿著脖頸一路流到胸口。
他對莫柳初既信任又崇拜,卻絕不是如今對沈培楠的感情,若今日是師兄被組織調離北平,自己大約只會緊緊與他握手,給予他為信仰而戰的勇氣,卻絕不會用這般酸澀的心情為他送別。
莫青荷低頭親了親沈培楠的臉,解開他的襯衫,用毛巾擦拭他的胸膛。沈培楠對他早消除了原先碰都不讓隨意碰的警惕心,四仰八叉的攤開手腳任他擺弄。銅架子床和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