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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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的時候,突然見他一個踉蹌,陳躍想要上前攙他都來不及,寧冉終於徹底消音……
現在笑就太不是人了,讓寧冉坐在一邊的岩石上,陳躍坐一邊把他腳擱自己膝蓋上,按了下腳踝,“這疼?”
寧冉嘶地倒吸一口氣,猛一把拍開他的手,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冒出來,“老子以後再不會來這種石灘了好嗎?”
本來今天他一晚上心情都不怎麼好,寧冉崴腳他也心疼,但是,這弟弟是天生的搞笑體質嗎?陳躍忍著笑,手掌放在寧冉腳踝上輕輕地揉,寧冉表情異常煩悶地瞪他一眼,手放下的時候剛好碰到放在那的人字拖,他想都沒想就拿起來,目光投向波濤洶湧的海面。
陳躍目不轉睛盯著他,扔啊,扔啊,憑寧冉平時那摳門勁兒,摔壞腦子撒氣也不會扔東西,他敢打賭。
果然胳膊抬到一半,寧冉手突然洩氣似的頓在那,片刻,乾脆拾起另外一隻,兩手各握一隻鞋伸到一邊使勁拍去鞋底上的沙礫。
陳躍這次是真的哈哈大笑出聲來,寧冉沒好氣瞪他一眼,一直笑完,他在寧冉身前蹲下來,拍拍自己的後肩。
回去的路上,陳躍揹著寧冉,寧冉不知道這個動作在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這樣自然了,從一開始,陳躍為了戲弄他揹著他在屋裡轉來轉去,後來兩次是他自己跳到陳躍背上,最初的玩笑和戲謔,到今天他不得不讓陳躍揹著他回去。
深夜,景觀燈已經關了,幽暗中,他回頭看著他們的腳印,來的時候是兩個人的,歸去卻只有兩行。
夜風比來的時候勁猛許多,海水洶湧地直撲沙灘,激起半米多高的海浪,幾次拍打沖刷,陷入細沙的印記越變越淺,終於再也看不見。
樹林邊上,棕櫚樹的葉子的風中搖曳不停,寧冉把頭埋在陳躍頸窩,“是要下雨了嗎?”
陳躍抬頭看了下天空,立刻加快腳步,”大概吧。”
天幕上濃雲遮蔽了滿月,這是他們,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後的平靜。
(九十五)
週日下午還沒到市區,陳躍接到陳飛的電話讓他過去吃晚餐,陳飛的聲音冷肅,顯然是有正事要說,陳躍把寧冉送回家安頓好,米飯煮上,又打電話叫了外送。
寧冉腳踝還腫著,他坐在沙發上,陳躍過去親一下他的臉頰,“好好吃飯,我等下就回。”
寧冉無端覺得陳躍笑的有些勉強,雖然笑著,陳躍的眼色很沉,他握住陳躍的胳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陳躍摸一下他的頭,“別瞎想,就是很久沒著家,陳飛訓話的癮又犯了。”
到了陳飛家,他二嫂正在準備晚餐,陳飛給他個眼色,兩人進了書房。
陳躍在沙發上坐下,“什麼事,明天去公司說都不行。”
陳飛開門見山:“大哥今天得了訊息,那邊來人查到盛夏頭上了。”
陳躍掏煙的手頓時僵在那,雖然今年上面兩家對峙得緊張,但誰能想到這麼快就波及到陳遷這了,盛夏的那位是陳遷的嫡系,與其說她是個情婦,不如說是交際花更加貼切,這邊跟她有牽連的人該有多少個,現在突然從她身上開始動手,這是很多年沒有過的大動作。
他站起來,“臨江那邊那塊地……”
“我明天清早就親自過去,”陳飛沒等他說完,“事情都到了這步,資金鍊不能斷。”
陳躍沒說話,眉頭擰的很緊,他確實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年他大哥陳遷行事一貫低調,陳飛的生意也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柄。唯獨這次臨江市的那塊地,陳遷攬到陳飛這的手段幾乎是鐵腕,這是沒辦法的事,上頭那位這幾年被逼得緊,今年動作很大,陳躍相信他為了資金,曾經對陳遷一再施壓,人在官場就是站隊的問題,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為了自保,這事除了辦到底,再沒有其他辦法。
陳飛看著他,“我去臨江暫定兩天,這邊的事你多留個心,還有,這陣風聲太緊,你自己做事也小心著點。”
目光注視他片刻,陳躍點一下頭。
一頓食不知味的晚餐,從陳飛家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定,車還沒開出小區,路過趙延家門口,看見趙延的車剛剛開進車庫。趙延跟他老婆的小窩跟陳飛家同個別墅小區,陳躍心裡事多,沒心思跟他招呼,車行駛過去,轉頭看了一眼,門燈亮著,他正巧看見肖然從趙延車上下來。
陳躍愣了下,很快轉頭看著前方的路面,這哥們做事還是這麼不著調,家裡老婆兇得像個夜叉,他還敢把肖然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