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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起籬嗷嗷叫了兩聲,癱在電腦面前,“我在惡補。”
唐跡聽他聲音都想笑,“惡補什麼?”
王起籬下死力捶桌子,“我那錢被套牢了被套牢了被套牢了!!!許宇澄沒一點同情心,這次堅決不幫我,就給了我幾本書,讓我自己去看!”接著又是一陣嗷嗷怪叫。
唐跡趕緊把手機拿得遠些,等他發洩完畢才說,“是該這麼做,你就是欠教訓。損失慘重嗎?”
“你還問!”
“好好,不問不問。”唐跡的秘書把寫了地址的小條子遞到他面前,唐跡大致掃了一眼,“要不要和我去一個地方?”
“哪有什麼心情。”
“不去就算啊,本來想給你瞧瞧我那個袖釦的——”
不待他說完,王起籬就搶過話頭,“找到店了?!”
“找到了,唔,我看看……是在老城區呢,要不要去?”
“要去要去!”王起籬說到底還是個妖孽,對於這種裝飾物完全沒有抵抗力。唐跡始終認為這人投錯了男胎。
“現在收拾收拾,到你樓下等我,我來接你。”
何休陵的母親喜好玉器古玩,曾經人介紹,拜訪過趙惜玉的奶奶趙紫玉,並且在紫玉齋訂了兩副耳環準備送給未來的兒媳婦,一副是芙蓉玉,一副是白獨玉,製作完成後收在了一個烏木盒子裡,連盒子上的鎖都是玉製的,分外別緻。當年,來領這個盒子的人就是何休陵。
趙惜玉沒想過會再見他。
從內堂出來,穿過一條彎曲的走道,趙惜玉一直心神不寧,唸了四年的人就在外間,四年的想念與愁怨終於有了個了結的點。幾番掙扎,打簾後,真正見到那個如芝蘭玉樹的人時,心反到靜了。
珠玉撞擊的丁冬聲響,何休陵轉身,趙惜玉就站在珠玉的門簾前,他們中間卻隔了四年的時光。
趙惜玉微微一笑,衝他點點頭,“您好。”謙和有禮,進退有度,分寸不爽。
何休陵的滿腔熱情就瞬間冰凍在了喉管裡,乾澀了許久,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好久不見,惜玉。”
趙家的當家女人就是該這樣,合體的旗袍,素淡的氤氳著山水畫,細緻精美的盤扣一直由腋下延伸到頸項,綰在腦後的黑髮上插著一根水曲柳的釵,釵頭是她一貫喜歡的南陽綠玉。
何休陵一直認為,趙家的當家女人,心都遺落在了灰黃色的民國時代,終於,趙惜玉也是。
趙惜玉擺擺手,“坐,未央,看茶。”
何休陵苦笑,記得他母親第一次來紫玉齋時,趙紫玉也是這麼對他母親說,“坐,未央,看茶。”如今主人換了,未央的名字卻還在。
圓凳被挪了出來,何休陵看著趙惜玉在他對面優雅的坐下,端起茶杯。
她彷彿已經忘記了過去,忘記了她也是個會朝他肆意撒嬌,快樂笑鬧的女孩子,清淡的眉眼裡絲毫未流露出對他的情意。
“何先生,想買什麼?現選還是訂做?訂做的話,估計我們店的約已經排到年後了。”
何休陵沒說話。
趙惜玉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笑容都開始發僵,未央悄悄地握了握她手。
“何先生?”
“訂做,年後也沒關係,我等,早等習慣了。”何休陵低下頭來抿了口茶,“這是什麼茶,好苦。”
“不是紅茶就是綠茶,你只喝紅茶,”她輕輕笑了笑,“可是我們這兒,只喝綠茶。”
“先生訂做什麼?需要看我們的樣式嗎?”未央將厚厚的一本樣品書搬了上來,推到何休陵面前,態度誠懇。
何休陵搖搖頭,“就照著上次兩副耳環的玉質,再訂一套同系的鐲子,這是尺寸。”說著將一張便籤紙挪到她面前。
“可以。”趙惜玉說著就站了起來,示意未央將便籤紙收下,“不送了何先生,我還有工作。”
“惜玉!”
趙惜玉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顫,再轉頭時已恢復正常,笑容得體,“何先生,我想你還是叫我趙小姐的好,或者趙南陽也行,惜玉……工作場合,我不用輕易的。”
“趙惜玉!”未央猛得抬起頭,顯然被何休陵忽然增大的音調嚇得不輕。
“你非要這樣嗎?!你不彆扭?!”
趙惜玉看著何休陵死死扣著杯沿的手,心底忽就冒出一股快意,彷彿所有的哀怨憤怒都有了噴薄口,傲然一笑,回眸看他,“我覺得這樣很舒服,何先生,不送。”
何休陵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