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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嘮體質登峰造極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民事官司通常一打就是很長時間。莊林跟辛仲遠都開始了各自的工作,又要忙官司,寶寶無人照顧的時候只好請專職保姆來家裡,莊林有空就自己帶,而唯有他沒有夜班的晚上和假日,才能享受三口之家的天倫之樂。
辛仲遠生完孩子身體恢復了,也不像懷孕時那麼注意,經常光著上身光著腳在家裡走來走去,肚子上的面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緊緻平滑如初;浮腫也好了,雙腿的線條緊繃著,只看一眼就知道彈性良好;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讓莊林每看一眼都幾乎噴鼻血。
不過,莊林更喜歡的是他洗完澡後就著半溼的身體穿上和式睡袍的樣子,頭髮絲上最好時不時地滴幾滴水——雖然看過無數次,但這種情況下,還是會讓他對辛仲遠的身體產生無限遐想,然後,親手扒下那身禁慾的睡衣——扒衣服的過程,往往比直接壓倒更有成就感。
剛剛晚上八點鐘,辛仲遠一手奶瓶一手勺子,認真地看著奶瓶上的刻度給寶寶衝奶粉,身上還是他最近一貫的行頭,上身光著,腳也光著,□穿著一條七分運動褲。他這裡剛開始晃奶瓶,後面一個人就貼了上來。辛仲遠手一頓,扭頭看看那個抱著自己腰頭埋在自己肩上亂蹭的人,有些不耐煩地掰開他的手掌,把奶瓶擱上去,說:“先把寶寶哄睡了,晚點兒再說。”
說完,辛仲遠隨便披了件外衣,跑到臥室陽臺上抽菸——他並不是因為冷才穿上衣服,而是莊林三令五申不允許的結果;他也並不是什麼都交給莊林做,而是哄孩子睡覺之類的事,他確實不在行。至少對著嬰兒床旁若無人的傻笑並且自言自語些奇奇怪怪的兒歌故事什麼的,他做不來。大概在以後的生活中,他這個跟寶寶關係最密切的人,反而要扮演黑臉了。
其實,他一直都在學習。抽菸的時候,他就時不時地研究莊林哄孩子的技巧。只見他坐在嬰兒床邊,幾乎把整個上身都探了進去,奶瓶塞在寶寶嘴裡,另一隻手拿著個閃光的電動風鈴,臉上……果然是花枝亂顫的傻笑;嘴裡……依舊是胡言亂語。
“寶寶喝乳乳,看爸爸給你玩風鈴,有紅色的、黃色的、藍色的、紫色的、綠色的……好多好多顏色,寶寶喜不喜歡?喜歡的話爸爸下次還給你買!快喝乳乳,快快長大,長大以後爸爸帶你去動物園,看大獅子大老虎,還有好多好多野獸,好多好多小動物!寶寶不怕,有爸爸保護你!從動物園回來,爸爸就帶你去吃好吃的,吃完了還有冰激凌,哈哈哈!喜不喜歡?”
辛仲遠看得有些入神,手上一截菸灰掉下來,他一愣,然後把視線抽回來,用紙擦了擦。心想,莊林這種境界,大概讓他再修煉一百年也達不到。他也很想跟寶寶親近,但每次把它捧在手裡的時候,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下意識地喜歡戳一戳捏一捏它的小臉,莊林卻不許,說是怕捏壞了,睡覺流口水。辛仲遠一聽,連這唯一一件他喜歡的能做的事情也不敢做了,每次對著寶寶就只能發呆。
抽完了煙,辛仲遠回屋來站在莊林身後,看著寶寶的一雙大眼睛在風鈴的七轉八轉下漸漸閉上,嘴裡叼著奶瓶,卻還是一努一努地吸著奶,好象有人跟他搶似的,十分可愛。等到一瓶奶喝完,莊林洗洗涮涮收拾完,回來後二話不說就一邊吻著辛仲遠一邊把他推到了床上。
辛仲遠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嬰兒床,說:“你小聲點兒,別把寶寶吵醒。”
莊林毫不掩飾自己的猴急樣,壓低聲音,“放心吧,小孩子一睡著雷打不動。”
第二次上庭跟第一次情況的類似,又是一番唇槍舌劍,法庭外更是門庭若市。這類民事官司說來說去,主要是看雙方證人多少及證詞情況,但在這點上,無論是宋家聲還是辛仲遠,都不佔優勢。
許律師這次打出的牌是莊林,身份則是辛仲遠的主治醫生。
“辛仲遠先生是從去年春天開始到我那裡做檢查的,當時他懷孕五個月,身體狀況很差,隨時有流產的危險,介於他此前已經有過一次大月份引產的歷史,所以如果再一次流產,後果不僅是會失去孩子,還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損傷,不孕是肯定的,其他損傷的可能性,都已經寫在報告上了。同時我還發現他的心理狀況也很不好,我雖然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但也學過臨床心理學,可以說,辛仲遠先生出現在我面的時候,是一個身心俱損的人,可以想見,那段婚姻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