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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莊林毅然離去的背影,薛子堯愣了,果然有了愛情就成了這樣麼?點上一根菸,嘴角劃出一絲輕蔑地笑,“笨蛋,跟情聖似的,你又瞭解他多少……”
菸圈嫋嫋升起,恍惚間,薛子堯好像也想通了,不就是一個莊林嘛,一個莊林在他這兒倒下了,他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李林王林張林各種林……
莊林按了很久的門鈴辛仲遠才開,因為抽筋和腹痛讓他幾乎寸步難行。剛一開門,他就被莊林打橫抱了起來,瞬間的錯愕,讓他開始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直到自己被穩穩地放在床上,莊林拿出藥讓他吃了,才總算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聽辛仲遠描述完最近的狀況,莊林說:“進入孕晚期,這些都是正常的,不過我感覺你的症狀來得早,而且突然一下就比較嚴重,剛才給你的藥是應急用的,不能多吃。現在晚了,這樣吧,明天你來我醫院再做個系統的檢查,明天幾個專家都在,順便給你制定個孕晚期保養方案,保證你跟寶寶順順利利地度過最後這不到四個月的時間。”
給他揉了揉腿,曾經的修長挺拔已經開始浮腫,莊林心裡泛出些苦澀,他曾見過一些孕婦孕夫,到懷孕後期渾身都腫起來,肚子挺得老高,上面還有暗色的可怕紋路。一般人看到估計都會嚇一跳,他雖然看習慣了,但作為一個產科大夫,他更清楚整個過程有多麼艱辛,想要得到那麼小小的一個愛情結晶,是多麼不容易。
又跟辛仲遠說了一會兒寬心的話,看了看錶,已經夜裡兩點多了。這種小動作自然瞞不住辛仲遠,猶豫了一下,他問:“你要走?”
一般能問出這種問題,內心期待的應該是不想讓對方走,但莊林一時沒反應過來,心想大半夜的,自己不走還能幹什麼,上次已經把話說成那樣,即使他心裡還有想法,卻也不敢試探了。
撇開眼神,他說:“時間不早了。”
“嗯,是,”辛仲遠點點頭,其實是因為在隔壁,還有另一個人等你吧?雖然他沒有親眼看見事發現場,但他看得到那個人在莊林身上留下的痕跡。低領的睡袍,他每次低頭彎腰的時候,就看得更清楚,從脖子開始延伸到胸口,甚至再往下,都是青青紅紅的斑點,騙不了人的。
果然沒猜錯,那個薛子堯,在各方面都很有佔有慾。
這次從進門到出門,除了那個有些驚歎的抱之外,莊林本本分分地做了一回醫生。辛仲遠關上燈蒙上被子,他喜歡這種透不過氣的感覺,明早還要再去看這個莊醫生,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到底還會不會有突破?
其實剛才是很想留住他的,只是一猶豫,就沒開口。
薛子堯手上的煙一根接一根,不停地看錶,彷彿想要算清莊林究竟離開了幾分幾秒,還但很有可能當場被攻陷,直接就不回來了。所以看見人進來的時候,他笑了,想說這人還不至於太沒出息,可沒想到下一秒,莊林就讓他吃驚了。
因為莊林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子堯,我覺得我們應該終止這種關係了。”
逐步上鉤
一時間,薛子堯以為自己幻聽了,雖然他知道莊林這話遲早要說出來,但沒想到這麼快。於是他抖了抖菸灰,彷彿求證似的,問:“你說什麼?”
莊林在床邊坐下,也點了一根菸。說是這麼多年的朋友,還一直保持著最親密的身體接觸,但他始終都不敢說自己很瞭解這個人,甚至是從第一天認識開始,薛子堯在他眼中就是個謎。他低頭抽了兩口,答道:“我現在已經有人了,所以不能再跟你維持這種關係。”
薛子堯輕笑,“有人?別人的人吧?”
莊林一聽不痛快了,立刻反駁:“至少我心裡有。”
薛子堯一愣,沒話說了。莊林這人的優點和缺點其實是一樣的,外表像水,內心卻很堅硬,或者說是海綿,平常軟綿綿的,可吸了水,分量就很足。一旦做了決定,沒任何人能改。就連自己,也這麼快就被棄之不用,不知怎麼的,突然間有種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感慨,幾年來只這麼一個信得過的伴兒,如今卻被過河拆橋了。
好好的一間臥室被兩個煙筒弄得煙霧繚繞直嗆鼻子,薛子堯雙眼有點兒澀,不知道是抽菸抽得,還是太晚沒睡困得。揉了揉眼皮,感覺沉默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在手邊的菸灰缸裡捻掉菸頭,他邊穿衣服邊說:“行,你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莊林看著他從容地從主臥走回客房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失落。
畢竟這麼多年來,只有他一個,即使從沒確立過情人關係,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