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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的手緩和些,再試他的體溫,一切都很正常。
燈……猛地亮了。
我沒有眨眼,海水讓我的神經足夠麻木,我順勢望過去……
心一窒,我手底下人的眼……竟是清明!我沒有猶豫,就掐住了他的喉嚨……我並不想對他怎樣,我也不能對他怎麼樣,但我只要他這個眼神消失!
我掌控的人沒有動彈,只是睜著深深的眼,定定看著我,好象以往一樣,好象這好幾個月以來的每一天一樣,平靜而毫無波瀾,單純地看著我,像看一個熟悉的人。
我慢慢鬆開手,警惕地一瞬不瞬地刺探著對手,但我還是鬆了手。
頭上,身上的水不斷滴下,把他的被子也弄溼了,房間裡開始溢位海腥的苦,還有一陣血味,我抬手摸了下頸子,是被岩石擦傷得、被海水浸泡得已發白了的傷。
我退後一步,狐疑地觀察床上的他。
……恍恍然,彷彿看見那個熟悉的高頎,優雅,邪肆狂放的雷耀。……
我想我是在水裡泡得太久而連頭都昏了,他是不可能恢復原狀了,醫生也這樣說的!
我轉過身,挪動步子,開啟浴室的門,水的溫度不高,颱風也毀壞了暖水管,我趕緊把身上的大小傷口洗乾淨,只是些磨破的小傷,因為海水的浸泡,疼痛不斷。
忽然,就聽到原的聲音,哽咽著般,不及多想,我衝出來,衝進他房間
……可能會看見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這樣想著,好象解脫一樣,好象肯定他就會死掉一樣,模糊中,似乎只要他死了,我就可以按照我的本意,離開他了,我這整天在村子裡鳧水打鳥走出來的窮孩子,就再也不用遊在冰涼黑暗的水裡,拼命地遊啊遊啊,回到這裡來了。
原的口中已不再發出嗚咽。
靠近他,我已經全忘記幾分鐘前,他才露出的可疑。
害怕風聲嗎?只是風聲啊……
我摸到他頭上的冷汗,果然是害怕吧。
他的胳膊,合在我腰上,微微攏著,像個受驚的孩子,我推著他,想讓他躺好,繼續睡;我光著身子也冷極,想繼續讓熱水澆澆。
但在剎那間,猶如雷擊。
他摩擦著、輕輕含住了我的要害。
〃鬆開。〃我咬牙,故伎重施去捏他的下巴。
但他這次沒有鬆口,齧合著我赤裸的敏感,肆意舔弄戲耍,完全是久違了的刺激,在我隨之禁慾的大半年生活裡,他口腔的熱度如同白熱化的拷問,低微地、我不再抗拒,我的雙手沉沉陷入他依舊寬闊的肩膀,腦海裡昏暗一片,只有不斷地、熱燙的快感,激起活著的生動。
微弱地,我呻吟,在熱與甜蜜面前降服,揪緊他頭髮,暗示地催促他加快撫舔的速度,他聽從了我的暗示……由上而下沿著形狀舔舐,含住它輕柔地以齒間摩擦,淫靡的潮溼聲在海風擊打的室內迴盪。
他的動作完全稱不上技巧,但那努力的模樣,反而讓我感到自己正逐漸攀向頂點,他是原,畢竟不是雷耀,沒有玩弄純熟的技巧,逼迫我最後一點自尊也屈服。
屋外的雷電劈過,我看到他低垂頭,埋在我的腰腹,瞬間,我就迎來了高潮,釋放在男人的口中,虛弱地,我倒在他的身上,緩緩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白茫茫的意識裡仍是一片爆炸過後的紅光,熱,驚人。
精疲力竭,我合上眼,沉睡在這白熾的意識裡。
7
1999年12月24日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永遠不變的愛嗎?或者,永遠不變的忽視?連恨都算不上。
在我身邊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我清醒的時候,看見太陽的光,溫暖極了,照在我和他的身上。
我們像兩個初生的小小嬰兒,沒有什麼可以隱瞞對方的了。
他的氣味是淡的,但還是雄性動物的氣味,他的呼吸平靜,他的眼睛是閉著的,他在安睡。昨晚,就是場離奇的夢,被太陽照過,就會發覺虛假。
他自己也一定知道那是個夢了,那是個雷耀的噩夢,在夢裡他被小原取代了,他做的事情並不是他意識到的,半夢半醒裡面他失去了左右自己的能力。
他,正在恢復吧?一點點地好起來,一點點地重拾本性。然後,一點點地把我忘記。
〃雷耀,不要回來,求求你,不要再回來。〃
我裹在被子裡,把頭埋在他的心口上,妄想聽出一直索求的真心正在如何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