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叫我名字,季老師。”鄭潮冷冷地開口。
季涵之一愣,看到鄭潮陰鬱的臉,心裡竟然隱隱抽痛,“……鄭潮。”他拿起床邊的柺杖拄上,低頭笑了笑,“秋滿湖天八月中,潮頭萬丈駕西風。”
這是個好名字,可惜他叫不得。
季涵之一瘸一拐走向門口,剛想開門,卻被後來者攔截,“除非你的傷養好了,不然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季涵之猛地抬起頭,震精了,“你這是要囚禁我?”
尼瑪這麼帶勁兒的S|M橋段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渾身跟通了電似的一麻,“皮鞭蠟燭大麻繩兒呢?”
鄭潮從他身後摟住他:“什麼都沒有,只有我。”
“哦。”季涵之意興闌珊,“那開始吧,先脫襯衫還是褲子?還是一起脫?一起脫的話你得搭把手,我上你下,怎麼樣?”
鄭潮見他有商有量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先吃晚飯吧,吃完再說。”
季涵之眼淚朦朧:“最後的晚餐。”達芬奇筆下的耶穌,鐵定是照著他的臉畫的。
莉莉恭候在餐桌旁,見主人扶著夫人慢慢地走下樓,溫情的場景使她忍不住熱淚盈眶,直想高唱一曲《呀啦索》。
“夫人,請坐。”
莉莉拉開椅子,季涵之翹著腳坐了下來,“謝謝。”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讓他們都做了點。”鄭潮笑了笑。
一桌子的菜,兩個人吃,簡直鋪張浪費,雖然這是有錢人表達好客的方式,但並得不到底層勞動人民代表季老師的欣賞。
“我喜歡吃糖醋排骨,蒜苗牛肚,炒豇豆,咖哩粉絲湯。”季涵之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口味報了出來,“以後——”
等等,以後?真想賞自己一個大耳瓜子,哪來什麼以後啊。
鄭潮點點頭:“莉莉,吩咐下面把夫人說的菜做出來。”
“是。”莉莉轉身。
“等等——”季涵之拿起筷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敢換菜,我就死給你看。”
貞潔烈女,中國所有的貞節牌坊頒發給他都不為過。
鄭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把筷子放下,吃飯吧。”言下之意,不換菜了。
這真是革命邁向成功的重要一步。
餐桌上寂靜無語,自從季涵之坦白心聲之後,他和大土豪之間的氣氛就變質了。一個社會地位顯赫的商人,包養一名大學老師,怎麼聽都是相當不靠譜的事情。這就算了,包養的還是男老師。飽受法國自由之風薰陶的季老師自然是不在乎這些的,他就怕大土豪的聲名會因此敗裂。你說說,多麼得不償失啊。
稍微運用一下經濟學、社會學、邏輯學的皮毛知識,就知道孰輕孰重。
看來沒白被大學上一遍。季涵之得意地想,吃飯的速度也不禁快了起來。
“慢點吃,小心噎著。”鄭潮提醒他。
季涵之抬眼看了看他,“我二十八了,不是八十二。”
鄭潮端著飯碗,心想,果然牙尖嘴利,跟四年前一模一樣。
飯後鄭潮回書房處理公務,季涵之無所事事,坐在客廳看電視。看著看著,他又覺得無趣,心想這麼老老實實呆下去,大土豪真的會放他走?
愛妃,你這麼乖巧懂事,寡人咋捨得放你走呢?
皇上,金口玉言,你答應過臣妾的啊。
寡人反悔了,你想咋地?
……不咋地。
看吧,明顯模擬出來的情況十分堪憂啊。季涵之想,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先滿足大土豪,再使他厭煩自己,生理和心理得到雙重安慰後,他說不定就放人了。
關了電視,季涵之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洗了個澡,別問他怎麼洗的,塑膠袋包住石膏後,他就拿毛巾胡亂擦了個身,胡亂洗了把臉,胡亂套了件真絲睡袍。
要不怎麼說季老師身殘志堅,完全可以保送殘奧會呢?
書房裡燈火通明,鄭潮忙著處理手下人送上來的企劃案,他聽見吱呀一聲,門開了,抬頭一看,季涵之頂著溼漉漉的頭髮拄著柺杖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我的睡袍。”鄭潮放下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是啊,是你的睡袍。”一手拄拐,使得另一邊的肩膀傾斜下來,寬大的睡袍滑脫,白皙的肩頭裸|露出來,“我穿有點大呢。”
鄭潮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替他拉上睡袍,“彆著涼,我替你吹乾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