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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鄭潮回頭看看季涵之,“跟我來,下次有空再帶你逛那一片。”
這又不是景點名勝,吃飽撐得慌才會下次跟你逛死人墓地!
季涵之關顧了一圈四周,參天大樹在勁風中沙沙作響,草叢裡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見,一陣惡寒竄上了他的脊背,令他忍不住打哆嗦。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放下屠刀,上帝保佑。
如此反覆默唸幾遍,這位堅定的社會主義共|產|黨|人居然感覺好多了,神清氣爽,一口氣追上大土豪,簡直威猛得一塌糊塗。
鄭父和鄭母的墓與其他的墓幾乎毫無區別,墓碑上頭也只是簡單地刻了名字,真是低調奢華有內涵,旁人學不來。
見季涵之滿臉困惑,鄭潮主動解釋說:“很奇怪是麼,這是他的遺囑吩咐的,出車禍之前他似乎有預感,竟然提前寫好了遺書,其中有一項就是要求把他的墓修得普通些,並且……和我繼母埋在一起。”
“你記恨麼,他居然沒說和你母親合葬?”
“不,我母親的骨灰運回了她的老家,那是她要求的,更何況,我的繼母才是陪伴我父親時間更長的人,沒理由拆散他們。”鄭潮勾勾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經常來這裡探望他們麼,墓地四周打理得很乾淨嘛。”季涵之細微地觀察到了這點。
鄭潮牽過他的手,笑著說:“是想想經常來,他一有心事就喜歡跑這裡來,但是他膽子又小,天一黑他就打電話哭著要我來接他。”
季涵之無語地瞥了一眼鄭潮,心想哥哥和弟弟的個性相差得也太遠了,西天取經都沒這麼遠,“好吧,等會兒我看我們要打個電話哭著找人把我們帶下去了。”
“可能不行了。”鄭潮遺憾地說,雖然臉上毫無遺憾的表情。
季涵之怒視他:“什麼意思,你不會想說隔山有眼吧,鄭董?”
“有沒有眼我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這裡沒有訊號。”
“怎麼可——”
“我找人遮蔽了。”鄭潮毫不在意地聳聳肩,賤氣十足,“心理醫生說,想想總是試圖依賴外界的東西逃避困難,我就告誡他,我已經把山裡的訊號遮蔽了,以後如果一個人上山,是不會有人來救他的,然後,他的病就好了。”
“你妹啊!”季涵之惱羞成怒,奮不顧身地撲上去想跟大土豪同歸於盡,“人幹事!人幹事啊!我掐死你!”
“別鬧了,涵之,過來跟我父親介紹一下你自己。”鄭潮扣住他揮舞的爪子,強制性地把他帶到墓碑前,“快些,介紹一下。”
季涵之不情不願,扭扭捏捏,惺惺作態,看著那塊樸素的墓碑,介紹自己,“壓寨夫人。”
“噗嗤。”鄭潮猛地笑出聲,“正經些,涵之。”
“王大爺,你家老虎又出來搶親了,你造麼?”季涵之泫然欲泣,“他在外面這麼吊,你在泥裡頭造麼?”
“他不知道。”鄭潮無語地看了一樣季涵之,只好親自出馬,“父親,他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今天帶他來介紹給你認識,不管你同不同意,這人我要定了。”匪氣側漏臥槽。
“你這樣說,你父親指不定會氣得活過來,他家要斷子絕孫了,保不準半夜他就要託夢找我尋仇了。”季涵之故意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鄭潮握住他的手,五指互扣,安慰道:“別怕,生孩子這種事,交給我弟就行了,讓他多生幾個不就行了。”
你弟是母豬啊……不對,季涵之心慌一下,臥槽差點忘了鄭想和崔祺的事,橋豆麻袋,大土豪萬萬不可啊,你弟和你一樣要走攪基之路的啊拜託。
“你確定,你弟會結婚?”季涵之若無其事地探問。
鄭潮望著遠處黑黢黢的樹叢,難得嘆了口氣,“他現在還小,等到他明白的時候,他自然會結婚的。”
似乎,可能,或許……鄭潮的話語中已經洩露了什麼資訊。沒錯,鄭潮是誰,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鄭想在背地裡到底做了什麼,簡直一清二楚,可是他什麼都不說,他在等鄭想自己醒悟和崔祺分手,這才是他的高明之處。
季涵之一瞬間想通,欲哭無淚,“只許自己放火,不許你弟點燈未免也太殘忍了點吧,鄭潮。”
大土豪囂張地回答:“我是為他好。”
一切為別人好的行為統統都是耍流氓好麼。
“這個社會給同性留的仁慈太少了,我不希望他以後不快樂,可能他現在是快樂的,那只是因為他還沒進入真正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