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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浪統統死在沙灘上,“主持人怎麼樣?”
柳婉嬌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拉的老長,愁苦地搖搖頭說:“一言難盡啊,季院。社會黑暗,這趟水太深,你不會懂的。”
“哪趟水?我趟過的水肯定比你見過的海還要多。”季涵之不客氣地回擊,“小小年紀就苦大仇深,祖國人民欠你錢了?說吧,什麼事,我要是不能解決,怕是沒人能解決了。”
柳婉被他逗得嘿嘿一笑,撩了一下劉海,說:“季院,我就是超級喜歡你這種酷炫狂霸叼炸天的樣子,可惜這回就算天皇老子來了,都無力迴天。因為今年的主持人不是我們文藝部挑的,是上頭內定的。”
內定?
季涵之道:“你們上頭不就是我,比我還大不就是甘院長?我沒定,難道是甘院長定的?”
對於每年迎新會主持人的選擇,其實都是有規矩的,他們學院就是培養未來主持人、播音員的,因此報考他們學院專業的人必定都是這方面的人才,個個能說會道口才溜兒,愣是能把死的誇活,老的誇嫩。有一年應聘新生主持,季涵之好奇去圍觀了一下,結果活生生被七八個新同學贊成一朵花,全身閃閃發光,不可直視。他走出應聘教室,腳步都是踏在浮雲上,軟綿綿,酥噠噠。柳婉在後頭用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背,調侃道:“季院,哪天你被人活活誇死,我們文藝部不負責收屍哦。”季涵之哼地一甩頭,無視之。
然而今年迎新會分院裡不插手,下放給學生會做,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問題。主持人還有內定的?那麼前幾天轟轟烈烈的應聘大會不是白辦了?浪費一堆人力物力財力,簡直肉痛。
“季院……你就別追問了,等會兒看他表現吧,要是OK,我們也無話可說,要是很low,到時候我們都會——”柳婉把手架在脖子上一劃,做殺死狀,道,“die。”
言下之意,連他們文藝部都還沒審閱過那個內定人員的實力,這真是——臥槽臥槽臥槽!季涵之心裡連罵三遍,臉上的光彩也登時消失得一乾二淨。甘院長好巧不巧這時出差辦事去了,千萬叮嚀過他要主持好開學兩件大事,一是迎新會,二是全校新生開學典禮。如今第一件就辦得岌岌可危,他頓感大事不妙。
“那個人呢,我要見他。”季涵之嚴肅道。
柳婉瞧見道具組扛著道具上了後臺,顧不上與季涵之說話,匆匆道:“季院我們等會兒說,我去佈置安排一下道具!”說著踩著風火輪走了。
堂堂一院之副長竟還不如幾件道具,一把辛酸淚。
季涵之最不能忍受別人輕慢他,這完全就是對他的不尊重,討厭得要死!不過對方是他的愛將,那麼……就算了。
抬手一看錶,還有十來分鐘就要開始了。季涵之享受至高無上的貴賓待遇,柳婉特意叫人搬了一張塑膠凳給他,讓他坐著歇歇。於是季涵之坐在後臺大門口……活像個看門的。
直到崔祺到來,他還直挺挺的坐在那裡,不失一絲風度。
崔祺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邊,推了推金絲邊眼鏡,笑道:“腰板挺那麼直,不難受?”
季涵之給以一個凜冽的眼神,口氣悠然地說:“我要是彎了腰板,怎麼對不起我身上這件阿瑪尼西裝!”
“你該說自己穿的是範思哲,不是更好?”崔祺笑得無奈,“這件阿瑪尼打了三折?”
季涵之多麼怨恨崔祺一針見血,沒好氣地回:“一點五折!你有意見?你怎麼不把你心愛的祖傳的中山裝穿出來呢?”
崔祺本是個嚴肅正經的人,遇上損友季涵之,就變得特別愛逗他,劣根性顯露無疑,“我哪裡穿過中山裝?不要誣賴我,小心告你誹謗。”
“法學碩士了不起哦?”季涵之站起來,輕輕地拂了拂價值近千的阿瑪尼,惋惜地說,“整日與書作伴的男人,註定和自己的左手結婚。”
崔祺輕笑一聲,勾了勾嘴角,“我用右手的。”
“……”堂堂播藝學院副院長居然講不過一個教法律的!簡直沒有天理!真是特別不人道!所以……季涵之若無其事地遛開了。
播藝學院的新生們全部排著隊伍入場了,按照事先標好的座位依次入座。不得不說,這一張張光鮮亮麗的年輕臉龐,著實令人賞心悅目。他們都是未來即將出現在各大熒屏上的面孔,都是一顆顆冉冉上升的新星。
……都是我的人。
季涵之無不得意洋洋地想著,在前排昏暗的燈光中又溜回了後臺。恰好看見柳婉微微仰著臉,正衝著面前一個身板單薄,西服鬆垮的男生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