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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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鋮大概清楚他懷著什麼心思,但也不說破,而是給馮一路打了個報平安的電話。馮一路沒有多問什麼,顯然也在愁雲慘霧裡,周鋮設想了一下那兩個人現在家裡可能產生幾種可能情景,忽然覺得他和容愷這段莫名其妙的關係,似乎也沒有那麼愁人。
結束通話,周鋮開啟電視,剛調了幾個頻道還沒找到好看的節目,容愷已經頂著溼噠噠的腦袋出來了,二話不說奪過他的遙控器,然後催促:“你趕緊去。”
周鋮沒有效仿火星人的閃電戰,而是不緊不慢地洗了很久,才悠哉地擦乾身體,穿好浴衣。結果走出來發現,火星人依然精神奕奕地坐在床上。電視裡播著並不好看的老電影,火星人也看得很認真,只是仍然可以在周鋮踏出浴室的第一時間轉頭過來,衝他笑。
潔白燈光下,微笑著的火星人忽然有了絲恬靜的味道。
周鋮走過去,然後停在了空著的那張床面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容愷愣了下。
周鋮倒進床裡,衝對方眨眨眼:“晚安。”
容愷的表情垮下來,半不甘半懊惱:“你真不跟我上床啦。”
如果火星人二話不說撲過來,周鋮想,興許他還真把持不住,可惜微笑這麼內斂的暗示勾引法,對男人的殺傷力著實有限。
當然,仍舊免不了心癢,只是相比後續的麻煩,這點癢,周鋮還忍得住。
勾引未果,火星人悶悶地扯過被子,矇頭睡覺。
周鋮輕嘆口氣,下地關了燈,可當他要關床頭小燈的時候,容愷卻忽然從被子裡冒出頭,像算準了時間似的:“別關這個。”
周鋮納悶兒:“不晃眼睛嗎?”
火星人再一次答非所問:“你幹嘛不讓我要大床房?”
周鋮苦笑,徹底無奈了:“不是說要了大床房我倆就能名正言順上床了。”對待火星人,說話方式最好直來直去。
哪知道容愷重重皺起眉毛:“誰說非跟你上床了,又不是吃飯喝水,少幾頓死不了。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睡覺。”
周鋮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理解能力如此匱乏:“這,有區別?”
“是睡覺!純睡覺!”容愷怒了,“你怎麼滿腦子男盜女娼!”
周鋮真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合著半分鐘前還勾引自己的傢伙這會兒倒成道德代言人了?
床頭燈很暗,曖昧的光暈照在火星人臉上,卻遮住了他的表情。
良久,周鋮聽見火星人小心翼翼的聲音:“我保證什麼都不做,就想和你在一張床上睡,行麼?”
換張床躺下把容愷抱進懷裡的時候,周鋮想,如果火星人放棄沒心沒肺口無遮攔炸毛蹦噠不死小強的日常行為,全部改成示弱,他或許真的要淪陷。不過轉念,又否定了這想法。正因為火星人99%的時間裡沒心沒肺不死小強,才會讓這1%特別招人。
關上燈,一切的一切終匿於黑暗。
容愷的身體有些涼,周鋮不自覺拍了拍對方的後背,輕聲道:“睡吧。”
容愷在他懷裡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心滿意足地嘆口氣,然後像說晚安一樣說著:“你喜歡我吧。”
這一夜,周鋮失眠了。
(23)
正月裡的頭幾天四個大男人在打牌中度過,周鋮有些意外地發現容愷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抽菸。可更讓他意外的,是自己的後知後覺。
顯然他發現的那個時候,火星人已經抽了很久了,姿勢老練,技法嫻熟。
周鋮莫名的覺著刺眼,好幾次都想伸手直接把那玩意兒扇掉,可終是忍住了。
酒店那晚最後的一句“你喜歡我吧”彷彿是結束語,那之後容愷再沒提相關話題,無論是明示還是暗示。周鋮在牌桌上分了兩分心思去玩,剩下的八分心思都在觀察揣摩,可仍然瞧不出破綻。
火星人一直在開心,因為一直在贏錢,僅此而已。
越平靜,越不安,周鋮都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卻已經快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擔心折磨瘋了。
他和容愷之間遲早要爆發些什麼,周鋮是這樣想的,哪知道先爆發的是花雕和馮一路。
花雕做了什麼無從考證,但周鋮可以大概推斷,因為這個世上沒幾件事能讓現在的馮一路動手,並且花雕見了血。
當然見血後的馮一路又成了花雕的親媽,幾乎是整整三天,沒日沒夜的陪床。
其實花雕更希望你能陪睡。
好幾次面對憔悴的馮一路,周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