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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我想站哨。”尼瑪多吉說道。
尼瑪多吉期盼的看著崔始明,崔始明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替人站哨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他把本子合上,便打算把它帶走,從尼瑪多吉前面走過,說:“不能替別人站哨,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尼瑪多吉又跑到崔始明面前,似乎看到迴旋的餘地:“我和小芝麻一起站。”
擰開門把,外面的風立馬灌了進來,從衣領鑽了進去,崔始明動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尼瑪多吉一眼,說:“大家都睡了,你也休息去,我陪他站。”
每次容川站哨,崔始明都會陪容川站,軍姿兩個小時對他們來說是小意思,兩人站著時間過得非常快。剛開始是容川第一次站凌晨兩點到四點的哨,特別冷,崔始明不放心便過去,陪他站到結束,連長每次籤哨本一看到兩人總有些疑神疑鬼。
此時已經熄燈了,宿舍的燈不亮,每次大晚上去站哨都得摸黑爬起來。外面的還有燈光進來,加上宿舍也沒有窗簾,還能看得挺清楚。他走到容川床邊,容川側臥著,背對著他,把被子裹緊,身體微微蜷起。枕頭比較長,容川的一隻手墊在枕頭底下,像是想抱著枕頭睡,被子掖到了下顎,把脖子蓋得嚴嚴實實的。
“容容。”崔始明坐在床邊,晃了晃容川的肩,叫道。“快醒醒。”
崔始明晃了好幾下,容川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粘膩的鼻音特別可愛,還不滿的抓了抓枕頭。崔始明笑了笑,伸出一手跨過容川側臥的身子,兩手撐在床鋪,稍稍支起身體從上方俯視容川。
本來光線就很昏暗,崔始明支撐在容川上方,更是看不清容川了,不過崔始明都清晰的感覺到,他俯下身來:“起床了,容容,快十點了,陪你站哨去。”
“嗯?”容川迷迷糊糊睜眼,周圍一片昏暗,朦朧和睡意攪在一起,他翻身看到有個人撐在他上方,那雙眼睛在微弱的光線下也閃爍著亮光。這個身影有點像崔始明,但是剛睡醒的時候睡意非常濃,身體非常沉,只要一閉眼便會再次進入夢想。
“別睡著了。”容川的眼皮不自覺的又閉上,崔始明也很累,今天中午一直吵著要睡覺,搞到現在他還沒睡,還要陪容川去站哨。崔始明正面對著容川,容川的緩而慢的呼吸灑在他臉上,像一根細細的羽毛撓著他。“快點,要遲到了。”
他用微涼的手摸了摸容川的臉,溫熱的臉頰一碰到他的手便往被子裡縮了縮,半張臉蓋到了被子下面,崔始明又催促容川起床,拉開那埋到容川臉上的綠被子。
“始明……又冷又累。”再累還得站,不能抱怨站哨這事。冷風一拂過臉頰,容川立馬清醒了一半,他眯著眼,想用臉去蹭被子,臉上突然被兩片溫柔柔軟的東西碰了碰,像是兩片唇。
作者有話要說:
☆、容容,我愛你
第九章
次日的清晨充滿了勃勃生機,太陽的耀眼光芒早已撒遍大地,從睡夢中醒來看到的是刺眼的亮光,其實這時候才五點多,新的一天拉開了序幕。
新生們一大早集中便排列好,軍歌在這片空曠的球場中迴盪,等待著教官的到來。不一會兒便看到了教官的轉車,音樂停了下來,教官們列隊整齊的走進訓練場地,腳步聲整齊響亮,教官經過的方隊,學生們棄喊:教官早上好。
昨天教官走的時候學生們也喊教官辛苦了,看到他們這麼懂禮貌,學校領導開心的不行,表揚了他們一番。
這天主要訓練齊步走,軍姿還是必不可少的,一來到便要站十五分鐘。學生們多大都很聽話,只是站得稍微久了一點就會偷懶,或者把動作忘了。崔始明又得提醒他們動作要領,每天都得不厭其煩的提醒,換成以前那是不可能的事。
“站好了,眼睛也不要亂動,要練就一種軍人的堅定目光。”崔始明站在隊伍前面放眼一看,便知道學生們的狀態,每次都說要瞅前一名的後腦勺,學生都不會聽這個,眼睛就愛滴溜溜的轉。
天空上一架直升飛機慢悠悠的飛過,雜音把學生們的目光吸引過去。每次直升機飛過,不少人都會仰著頭一直目送直升機飛走。
這邊軍隊較多,早上都看到直升機飛過去演練,一個早上不下三架,下午有時也會有,而且都是站軍姿的時候出現。
第一架直升飛機過去後不久又迎來了第二架,這讓教官都比較反感。“又來了一架。”崔始明抬頭一望那飛得極低的直升機,隊伍裡的學生很多也跟著他一起仰頭注視那架直升飛機,本來站得好好的列隊,瞬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