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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蛋!姓季的是屬狗的嗎?!被季宏明叼住手臂上的肉,甚至還用牙作勢威脅著磨了兩下,鍾二欲哭無淚,這唯一的好手要是再傷了,他豈不就成了無臂大俠?
也是直到這時,鍾雲清才發現季宏明的狀態不對。歲數應該也已經三十出頭的大男人,卻跟個五六歲的小孩兒似的,動作毫無章法,八爪魚一樣只顧扒著他不放。一見鍾二安靜下來,他就馬上跟著鬆開了牙關,對著那一圈由他造成的牙印,討好地舔了舔。
蛇精病啊!
鍾二震驚得身體僵硬、無法動彈,而渾身瀰漫血腥氣的季宏明,躥上了鍾二睡的床,這一刻抱著他神色竟異常滿足。他的嘴裡模模糊糊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然後就像被家裡大人拋棄的受傷狼崽子一樣,一遍遍叫他別走、別走……
鍾雲清無語望著床頂,心想:也許在這房子裡的人,待得久了,一個個都快要或者已經瘋了。
要不怎麼會連他都開始覺得,原本叫他恨得牙癢癢的季宏明,這時的樣子有點可憐呢。那個叫做林澤的男人,就如同某種擁有可怕魔性的妖物,即使他已經死了,他巨大的魔力依舊像天羅地網那樣,讓過去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痛苦不堪,難以自拔。
他要回去。
回到玉米他們這些小夥伴身邊,回到雷振的身邊。
這個念頭自從鍾雲清被綁架劫持到島上後,就一天更比一天強烈,在這樣一個清晨,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迫切高峰。
他是鍾雲清,他才不要做某個誰誰誰的影子或替身。
這裡的傭人,管家,連季宏明都不例外,他們有時的目光,在交談中透露出來的語氣神態,總是不由自主透過他,在試圖尋找拼湊過去那個人的碎片。這棟房子就像個魔咒一樣,會把所有接近的人吞噬進去,繼續待在這裡,連他都要不正常了。
必須儘快離開這裡才行。
這棟奢華豪宅的內部並沒有人看守,鍾雲清能夠自由出入,有時坐在輪椅上,他甚至能夠到屋外的花園、溫室裡去閒逛溜達,也不會遭到任何阻攔。
但屋子面朝一大片茂密的森林,背靠懸崖,下邊就是深不可測的大海,只有左右兩條路通往山下。大宅周圍,包括下山坡的兩條路上,都佈滿了監控探頭和紅外線感應器,就好似一張大網將整座房子包圍,除非能夠長出翅膀從天上飛出去。
更別提山下的碼頭和停機坪那裡,從鍾二這些天在窗戶邊往下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兩個地方全部二十四小時有人把守著。憑鍾小二一個人單槍匹馬,要從正面突破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過,林家這種百年世家,乾的都是些刀口舐血見不得光的勾當,說是仇家對頭滿天下也不為過。就像所有電影電視劇裡演的一樣,狡兔三窟,如果發生緊急情況,這座大宅的某個地方,肯定還藏有不為人知的逃生避難通道。
季宏明是從他養父林澤手中奪|權,真有這麼一條密道的話,極為可能是連姓季的都不知道的。
眼下看來逃跑的唯一希望,就是找到這個秘密通道,或者……鍾二看著趴在被子上面,抱著他像睡得很熟的季宏明,目光在他腰間露出的手槍上流連。
如果他先這樣,然後再那樣,眯著眼睛,鍾小二腦補得根本停不下來。可惜現實很殘酷,他註定做不了那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孤膽英雄,只要他稍有動作,撥出的氣息都吹到他臉上,距離他極近的季宏明就會機警地張開眼睛。
這倒不是單純懷疑防備鍾雲清,更像是多少年來練就的身體反射條件一樣。見是鍾雲清,他像只豎起耳朵的警覺狼崽子般的表情就會很快軟化下來,然後鋼鉗一樣的手臂彷彿生怕他跑了一樣,會更加緊地抱住鍾雲清不放。
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可憐的鐘小二真是欲哭無淚,只能安慰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再刺激到姓季的發病咬人就不好了,一面在心裡內牛滿面,一面繼續充當人形抱枕。
也就是在這樣一個看似平常的清晨,潛龍市內,某家剛剛結束通宵營業的酒吧,後門的堅實鐵門被砸得哐哐直響。
“媽的,拍拍拍,拍個毛啊!誰特麼一大早趕著去投胎啊!”晝伏夜出,剛準備睡下的酒吧老闆,外號鐵頭的仇大偉光著膀子刷地拉開門,一身橫肉,光頭上的青龍刺青張牙舞爪,配合著他凶神惡煞的表情,不像開酒吧的,倒活脫脫是個流氓。
可這流氓猙獰的臉色還沒維持一秒,看清門外來人時,立刻化作了眉開眼笑,他張開手,拉著嗓門就嚎了起來,“胖子,你小子這麼多年沒回來,我們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