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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鍾二沒來得及顧上高興,他就發現鄭璐在往外推他,看樣子顯然是想把他推下橋去。
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什麼武林大俠,隨便掉個懸崖都能撿到絕世秘籍,從橋上掉進下面水勢湍急的鷹愁澗,那絕對是沒命了!
鍾雲清想不通他哪裡惹到了鄭璐,才讓她這樣招招下死手,不過現在考慮這些也根本沒用了,他大半個身體已經被推出橋外,只剩兩根手指還緊緊勾著一段吊橋繩索,情勢岌岌可危。
之後的事,鍾二記得不太清楚了,身下的橋面彷彿波濤劇烈起伏,他好像聽到雷振野獸一樣的怒吼聲,然後他身上的鄭璐發出了慘叫,心裡一鬆,意識就不斷下墜,下墜,世界徹底陷入了黑暗。
一把抓住鍾雲清差點滑出吊橋外的身體,雷振有那麼一瞬間嚇得心臟都快停跳了。
橋面上到處塗滿了觸目驚心的血跡,稍後趕到的玉米等人看得臉色刷白,想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們又怒火滿熾,視線紛紛盯向被雷振一腳踢開的鄭璐。而此時頭髮凌亂,眼神渙散,坐在一邊吃吃怪笑的鄭璐,哪裡還有一點平時的和善可親!
一場陰謀綁架,她自導自演,表演得分外逼真。幾乎差一點,所有人就都被她騙過去了。
如果不是找了一上午毫無所獲,讓心裡有了懷疑的古老爺子打著手勢,‘告訴’雷振他們——進門時他就聞到鄭璐身上有外頭山雨的氣味,又‘問’眾人她是不是更早之前出去過。原本被矇在鼓裡的一行人,聯絡這次避暑之行一開始的種種巧合,以及周貝貝離奇失蹤後,鄭璐解釋她失眠又早起洗澡的說辭,終究起了疑心。
加上鍾雲清遲遲沒回來跟他們會合,一群人急忙趕回山間別墅,在房間裡照看毛毛的一位莊子裡的大嬸告訴他們,好像從視窗瞥見兩個人一起出去了,不過因為當時山民們為了找人進進出出的,那位大嬸也沒太在意。
鄭璐的嫌疑越來越大。如果真的是她,周貝貝雖說是姑娘家,到底也還是成年人,鄭璐她一個女人,要把另一個成人隱藏起來,還要在被別墅裡的其他人發現之前及時趕回來偽裝,肯定不會走太遠。
在外頭山上樹林裡滿世界找了半天,玉米他們卻沒想過人可能根本就沒出院牆。最後,把別墅四周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仔仔細細搜了一圈,眾人很快在第一進院子的池塘盡頭,緊靠山壁的瀑布後面一個隱蔽的山洞裡,找到了昏迷不醒,身上穿著睡衣,被綁住手腳塞住嘴的周貝貝。
謝天謝地,那時候雨也已經停了,雷振和古老爺子帶著眾人,在細犬的引路下,又馬不停蹄追蹤到了鷹愁澗。
沒人知道在他們發覺事情不對,一路趕來的這段時間裡,鍾雲清究竟掙扎了多久。現在他躺在雷振懷裡已經失去知覺,扯開他身上的雨衣,等雷振發現鍾二穿在底下的衣服一大半都被血染紅了時,暴怒幾乎讓他的眼睛都燒紅了。
把人小心放平,雷振半跪著,抬高了鍾雲清受傷的手臂。一邊的趙領隊和玉米他們七手八腳,也上前幫忙緊急壓迫止血。可明明沒有刺中要害的傷口,卻怎麼也止不住血。
“為什麼還止不了血?”雷振聲音繃得像幾乎快要斷裂的弓弦。
“呵呵呵……沒用的,他死了……死定了……”吊橋另一邊,已經被古老爺子和兩個山民制服看住的鄭璐,陰測測的視線緊盯著人事不省的鐘雲清,嘴裡發出了古怪的笑聲。
啪啪兩下響亮的耳光在整個峽谷上空迴盪,小龍蝦白著一張臉,嘴角微抿露出一邊的酒窩,他氣得渾身直哆嗦,看到鄭璐不可置信的目光時,才一字一句說道:“這一巴掌是為卿卿,剩下的那一巴掌,是替貝貝打的。你做了壞的事,我們沒有對不起你!”
鄭璐捧著臉低著頭,安靜了一會兒,緊接著,卻又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似哭似笑的詭異笑聲,“我也沒對不起誰,呵呵……是他們逼我的,你們每一個每一個都在逼我!呵呵呵……”
沒有人再願意搭理她。
古老爺子上前幾步,彎腰撿起卡在木板與繩索之間的那截針筒,湊近鼻尖聞了聞,他陰沉的臉色也變了。
他步履矯捷,徑直跨過像攤爛泥一樣軟倒在地的鄭璐,伸手推開束手無策的玉米等人,湊近鍾雲清,翻了翻他的眼皮,食指又沾了一點血跡,此刻從鍾二手上傷口流出的血已經不那麼鮮紅了,反而呈某種粉紅色。古老爺子同樣把沾血的食指湊近鼻尖嗅了嗅,最後搭上了鍾雲清的手腕,又快又急的脈搏,似乎都坐實了老人的猜測。
是毒。
原本對古老爺子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