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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凌瀟番外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人類的肉眼所無法看到的黑暗角落,它們時刻等待機會,張牙舞爪準備襲向無知的人類。而我,就是在這個角落裡生存、成長的。
記憶延伸到最遠端——從我有記憶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世界就是黑灰色交織的。
每天都是在生死邊緣中掙扎,從森林中虎豹豺狼的威脅,到沙漠中的乾渴飢餓的考驗,最後是同齡人的相互廝殺。
在這裡沒有人權道德,沒有同情憐憫,也沒有夥伴朋友。
尊嚴甚至還不如一個饅頭來的重要,即使那是地上的血饅頭;金錢也抵不上一滴水的價值,哪怕那是坑中的一汪雨水。
因為這些,代表著生存,代表著性命。
為了這些,我們剩下的全部就是殺戮,不論是動物亦或是人。
在長達六年的所謂“訓練”中,三百多名同齡人最後只有6人活了下來。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我成為了其中一員,代號凌瀟,我們被分別送到了世界各地的殺手組織參與行動。那一年,我15歲。
在行動中,失敗的和死亡於我們而言毫無差別:我親眼看見一個人刺殺失敗後被同組織的人當場擊斃,報告書上卻寫著鮮紅的“在戰鬥中犧牲”六字。我一直在思考那“戰鬥”的敵人到底是誰?好久之後才想明白,原來敵人就是生存。
同生存的戰鬥,失敗,只有死路一條。
我們殺手這一行業,有一個美稱:
【赫格尼之劍】
一把“一旦被拔出就不奪人命不歸鞘”的魔劍。
這是地下世界的隱語。
我喜歡這個名字,因為它讓我感到我還有機會窺伺頭頂的天空。
我經常在想,明明身處這樣的絕望中,我為什麼還會這麼樂觀?
後來,我找到了答案。
那是我第一次出任務,暗殺一個走私毒品的大老闆。我搜集他的資料:習性、案底、人際關係以及身邊保鏢等等。
陰差陽錯,我發現他最得力的手下,竟然是國際刑。警的臥底。
大老闆做事狠辣乾淨,不留一點證據,所有的罪行都不經他手。如果被抓的話,多半是無罪釋放。刑警潛伏在他身邊,應該是尋找證據的吧。
當然,這並不影響我的工作,如果說我們殺手是深海怪物的話,警察就是天空飛禽。一旦交集上了,就意味著一方死亡。
我選擇在他交易那天動手,卻沒想到警察也出動了。我只好在一旁隔岸觀火。
雙方拼殺的很厲害,臥底刑警的倒戈使局面扭轉。
就在臥底將手銬拷上大老闆的一瞬間,被旁邊出來的手下一槍擊中。
場面又一次陷入混亂,槍林彈雨中雙方無暇顧及倒在地上的臥底,也沒人注意到百米開外直接射向大老闆眉心的子彈。
暗殺成功後,我想直接離開,喝個天昏地暗來紀念第一次任務的勝利。
不過,這只是不切實際的願望。作為殺手,決不允許自己喝醉,就連睡覺時都要保持清醒。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當你把槍對準別人的時候,會不會有一把刀正架在你的脖頸。
然而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來到臥底的身邊了。
“剛剛開槍的是你!”臥底胸部中彈,大動脈破裂,死只是時間問題了。然而他眼裡沒有恐懼,只有不甘和遺憾。
“你快死了。”我陳述一件即將發生的事。
“我知道。”他十分平靜。
“為什麼?你不怕死?”也許正是因為對他行為感到疑惑,我去接近的吧。
他笑了,笑的蒼白無力:“我在他身邊臥底了7年,就是想親手把他送進監獄,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何必呢。”人生有幾個7年。他的7年在臥底,我有6年在訓練,後來7年在殺人。
他突然轉過頭看我,目光堅定決絕:“這是我的信仰。”
“信仰?”那是什麼東西?比生命還要重要嗎?我陷入了沉思,在深思中鄙夷。
他大口喘著氣,每次胸口起伏都會溢位汩汩血流。
“因為信仰……我不對任何人妥協,不被任何人左右……我用心衡量善惡,從不曾亂了腳步。”
他說得十分艱難,我只覺得他很傻,尤其是對從小一直走在生死邊緣的我來說,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信仰不能拿來生存,他的死亡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那一刻的他彷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