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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弟,鄭庭軒無可替代的成為伴郎,替鄭庭軒保守著他私人秘密的張震真的很痛苦。
就像是真的受到詛咒了一樣,這場誰看上去都完美的婚姻沒有持續到天老地荒,隨著孩子漸漸的長大,教育和習慣問題日積月累讓他們的分歧越來越大,作為城市人,沒有過激的爭吵,他們平靜的分手。冷靜分割財產時更像一場交易,不過,他們的婚姻真的不是交易的產物。
她是個好女人,是精緻的瓷器,他也不是壞男人,是耐用的陶缸,同是泥土燒製出來的,卻不可同日而語。這場婚姻不是不可彌合,而是,他放棄了努力,不,他連努力都沒有,一種錯誤空乏的感覺從婚後就開始了,想要逃離這個精心佈置起來的家從一開始就存在,所以,他沒有努力。
他走了,有些遺憾卻無留戀。
她看著,有著留戀卻無遺憾。
每月末探視兒子的權利,張震還是履行的,兒子是他的。在生意和人際中奔走,日子還算是緊湊,被她管教著兒子也一定會成為優秀的好孩子。
又一年的春天來臨,今天起,接兒子去動物園的日子不用再計算著時間把兒子送回去,她要再婚了。她用城市女人的語言婉轉的告訴他這件事,他沒有異議,孩子歸他養,兒子本來就是他的嘛。聽到她的再婚,張震真的祝福她,長久以來,不曾努力挽回婚姻的歉疚心也徹底鬆了下來。
現在的小孩子是用金錢買娛樂,兒子拖著張震去了每次來都得必看的老虎籠子那兒看大老虎。週末帶著孩子的父母,手拉手的年輕的情侶堆積在鐵籠子邊,籠子裡的動物也是懶洋洋的不想抬頭。
年輕的父親用簡潔的語言為幼子講解著獅虎籠前鐵牌上的介紹文,那透過人群的聲線讓和籠中動物一樣懶洋洋的張震詫異,那聲音讓張震失聲叫出一個從來不曾叫出口的名字:〃沈文華。〃
轉過的身,透著鏡片亮亮的眼看著莫名叫出自己名字的人。
是他!記憶深處那潭水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盪漾了心湖,激起了細細層層的波浪湧出那個十幾年都不曾開啟的記憶,相聚在二十一世紀的留言從記憶之海翻騰上來。真的,在進入二十一世紀第四年的春天他們再見了。
第 6 章
回過的頭,透過無框的眼鏡依舊是那亮亮的眼。從不曾叫出口的名字讓張震有著唐突和慌張的意味,明明從不曾記憶過,卻清晰的記著那用繁體字寫出的飄逸的名字。
不可對視的錯愕,張震立即尋找了轉移視線的目標,〃這是你的孩子?〃
只是聽到自己名字在異地被人叫出後的轉身,沈文華看了張震一眼,是誰?認出來了嗎?
他身邊的孩子被張震高高地舉了起來,小孩子不認生的俯視著全然陌生的叔叔,不吵不鬧,安靜乖巧的不像是小孩子。而,看見自己爸爸抱別人家小孩的兒子伸出小手縮著腳扯著褲管往張震身上巴。
是沈文華的孩子,輪廓是騙不了人的,小小的臉,那神情跟中學時的沈文華很像,看著張震的眼中有安靜和審視。
看著沈文華的孩子,張震有點奇怪,像他們這個年紀上了大學的,到畢業已經是二十三四歲了,一般都不會早婚,看這孩子也三四歲的樣子了,真的很意外,不過,穿著白色罩衫的樣子好可愛。
〃是,他叫沈毓。〃沈文華口音變化不大,沒有波瀾的語調就好像是城市的鄰居一樣,有像很近很熟悉卻沒有糾葛的鄰里。
家鄉話早就不會再說了,他們用普通話簡單的交談著,沈文華眼光落在一個勁抬著腳往張震身上巴的虎頭虎腦的孩子,張震進口貨的西褲沾上一連串的小腳印。
〃我兒子張揚。〃這名字是張震取的,本來,張震想給兒子取個更華麗的名字,張震很中意‘張狂'這個名字,但是,被家裡所有人都否決的,張揚是比張狂低了點檔次還算不錯。
張震把沈毓放下,再不放下,他的褲子可能不保,現在的小孩子護懷的利害,容不得屬於自己的懷抱給別人,不過,張震還真的不喜歡抱自己兒子,張揚百分百的多動,和泥鰍似的,抱在手中一點也不舒服。
兩個小孩相差不大,明顯的,張揚要比沈毓高壯,現在獨生子的時代,除了上幼兒園的日子,小孩子還真的不容易找到相同年齡的伴,一會兒,就像是小狗一樣,兩個小孩互相打量和猜度、審視之後;很快被出來散步的獅子分散了陌生感,一起扒在籠邊看獅子了,有來過五六次經驗的張揚給看上去就乖巧的沈毓講解著他所認知的獅子老虎的故事。
和沒有一會兒就熟悉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