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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氣的癟癟嘴,挑釁道:
“我的兒子,我說了算,”
對於花嘉倪的炸毛耍賴,蘇錦向來都能應付,豁然笑了幾聲,心情甚好的眯著眼,得意道:
“屹竣可是正兒八經的蘇家人,當初過繼給我,戶口本上白紙黑字的寫著父子關係,我平時是讓
著你,才讓小傢伙叫你聲爹爹,別忘了,我才是真正的戶主,你的男人!”
花嘉倪被駁的啞口無言,氣得你你了半天,也組織不出一句話,最後乾脆不按情理的說了句:
“那你帶著兒子過好了!還找我幹什麼!”
蘇錦笑,伸手拉住他的衣襬,目光灼灼道:
“你是我蘇家的媳婦兒,就算你百年之後,也得入我蘇家族譜,我不找你找誰,”
“誰,是你們家的,我姓花!”
每次說道他心坎裡,都是這個表情,一臉通紅還擋不住心裡的甜膩,可又偏偏低著頭,倒像是受了
委屈似的,蘇錦唯獨最受用這小模樣,看的心裡撩撥的很,麻酥酥的癢。
笑意裡閃過一絲狡詰,調弄道:
“得了,蘇花氏,知道家字兒怎麼寫嗎?!
花嘉倪雖然有時候腦子有點兒轉不過來,可又不傻,怎麼能不知道,蘇錦瞧他理直氣壯的樣兒,要不
是身上有傷,真恨不得把人直接摟在懷裡,不甘心的曖昧的摩挲著纖白的素手,扯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嘿嘿一笑,玩味的說道:
“其實啊,我呢,作為一家之主,就是那中間的寶蓋兒頭,兒子就是坐在我脖子上的那一點兒,
你就是,下面那個豕,你說,我一手舉著兒子,一手牽著你,多不容易才支撐起這個家。”
花嘉倪一尋思,不對啊,這不拐著彎兒的罵自己,合著當自己這些年白學了,那個豕字,可不就是豬
的意思嘛!啪的一聲開啟了毛茸茸的狼爪子,嗔怒道:
“你才是豬,你敢罵我,晚上不給你送飯!”
蘇錦一看,小傢伙生氣了,慌忙拽住抽開的手,笑嘻嘻的在手心上親了一口,哄道:
“好老婆,我錯了還不行,那病號飯太難吃了,哪有你那賢惠的手藝,晚上我還想吃生魚湯,大
夫說對骨頭癒合比較好。”
都說男人就是長不大的小孩兒,平日裡再橫行霸道,雷厲風行的人,往病床上一趟,也這麼黏人,花
嘉倪真是哄完了大孩子,又要回家哄那個小孩子,真是累的夠嗆,沒好氣的應了一聲,刷好飯盒又回到
床邊,遲疑了片刻,皺著眉頭,終於開口道:
“這事兒也有一個多月了,當初是把那個肇事司機抓了,就再也沒聽說什麼,可,我總覺得事兒
沒那麼簡單,你怎麼也不說查查,會不會是人故意的。”
事情發生的太蹊蹺,蘇錦在這養病,連過問都沒有,就跟不小心摔骨折了似的,閉口不提挨撞的事兒
,自己也問了幾次,交警總隊的人也是搪塞幾句,還直說蘇總是寬宏大量,摒棄前嫌的給肇事者一次改
過自新的機會,這要擱別人還行,可自己是他什麼人,說破了大天都不信,這無賴做事的性子,沒人能
比自己清楚了,弄得現在心裡總是沒底,一想起當初從這英拔的身軀裡汩汩流出的鮮血,就一個勁兒的
渾身冒冷汗。
蘇錦看他忐忑不安的扭著手,溫和的安撫了幾句,就在花嘉倪低頭的瞬間,挑起的唇角快速折射出一
抹不容察覺的怪異。
幾聲刻板的敲門聲,蘇錦說了聲進來,良慶便一腳邁進屋裡,手裡還拿著一些不明的檔案,兩人暗暗
相視了一眼,良慶轉而客氣的坐在沙發上,花嘉倪看也吃完了,何況良慶在這,想起下午還要去給屹竣
開家長會,說晚會兒再來,蘇錦反倒沒像平時那樣膩歪著挽留,應了聲,就和良慶說公司裡的事,一打
打的檔案看的花嘉倪腦仁疼,嘮叨了幾句,又和隔壁屋裡的幾個助理打了聲招呼,才放心的出了醫院。
蘇錦隨手翻了翻檔案,抬筆簽上自己的名字,末了,蹙眉問道:
“李顧那怎麼樣了,”
良慶抿著嘴,神色凝重的說道:
“暫時沒什麼動靜,老實的連家都不敢出了,我讓西子他們都盯著呢,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蘇錦耷拉著眼皮哼了聲,狹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