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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在上,左寧完全變了個人:他從以前低調剋制的形象中徹底掙脫出來,返璞歸真地當起了石城大少。
我坐在一輛保時捷的後座上,透過前方的視鏡看見他身上那件阿瑪尼,樣式沒見過。我說:這件哪兒買的?
他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定製的,八萬八。
我感慨地說,有錢人,我渾身上下加起來沒你一件貴。你乾脆包養我算了。
他說:那你坐前排來,我包養你。
我笑了笑,沒理他,坐在車裡看風景。遠遠又看見路邊閃過老畢公司的廣告招牌,這巨物孤獨地站立在城郊空曠的農田裡,通體閃著清冷的光。外觀使它顯得遺世而獨立,卻也難蓋本質裡的庸俗和市儈。
我忽然很想念老畢。見這招牌便如見人,我知道他尚未放下,便替他私下裡著急:左拜關二爺,右拜釋迦摩尼,早晚要犯政治錯誤。但轉念一想,釋永信都能在外面有私生女,估計這歲月如梭中佛祖的價值觀也如梭地進步著吧。
左寧突然問我:我們到底要去哪?
我想了想,說:藍吧。
藍吧這地方,與其說它是個吧,不如說它就是個滋生419的地方,但跟普通□場所也有區別,它不公開議價,一切全憑眼緣,沒人組織,也沒人被組織,所以安全。這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我還曾經搞過一個明星,一點心得:關了燈,脫了衣服,真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也沒更緊,也沒更浪。
車剛開過北京西路,我看見電視臺的大樓,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孟琪琪,突然就沒了興致,跟左寧說:不去了,還是回家睡覺。
他不理我,徑直朝前開。
我說:你就讓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不想玩了。
他還是不理我,車已經開過了藍吧,朝城東一路駛去。
我耐心全失,推了車門,準備跳下去。車門剛開,便只聽一聲尖銳輪胎刮劃路邊的聲音直搗耳膜。
我發自內心地覺得如果初始加速度再大一點的話,理論上我是完全有可能在這一秒鐘內撞死在前排座椅上的。
保時捷以一個奇怪的體位停了下來:車頭緊擦路邊水泥臺階,而車尾則讓出一個了幾乎車身的距離。左寧轉過頭,憤怒地看著我說:你就這麼不願意跟我待在一起嗎?
我說:豈止不願意,簡直一分鐘都受不了,我求求你,趕緊把我放了吧。
他說:賈臣,你非要做到這種地步嗎?演戲有意思嗎?
我說誰他媽跟你演戲,我就表達一下個人訴求行不行,我對你沒興趣了。以前可能有過,現在肯定沒了,你就是現在脫光了我都能保證不硬,你要不信我們就試試。
他便轉過頭去,說你走吧。
我就逗他,說我真走了啊。
他說:滾吧。
我開了車門下去,就聽見他極重地敲了一下方向盤,說:滾!
每個人都有一個底線,在這個底線之前,他可以極盡所能的去忍受,但是一旦觸及了這條線,他就會自我保護起來,因為他知道,無需更多的嘗試,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繼續嘗試的結果無非是使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而已。
我很慶幸他沒真的試一試。
保時捷緊擦著我身邊飛過,使我覺得自己的面板似乎都要燒了起來。它帶著屬於這片土地上所有富二代所特有的憤怒,消失在夜色中的一個個紅燈之後。
什麼是真實?此刻就是真實。我也是真的,他也是真的,而我們從前發生過的一切,都不是。
我順道去逛了趟藍吧,進門就遇見個熟人:林檢察長。
他快樂地朝我打招呼,說來來來,給你介紹個帥哥。於是我便快步上前,見他身邊果然坐著個好青年,妝容頗具時下文藝青年的特點。
我就弄出一張興奮又故意收斂的臉說:你是那個XXX吧?我看過你演的片子。我是你鐵桿粉絲。
帥哥就呵呵呵地笑,說我在電臺上班,不露臉的。
一聽聲音,我心裡就明白了:百利甜。
林寒川就笑嘻嘻地站起來,說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然後路過我耳邊,低語道:留給你了,我去別地再找找。
我感激地拍拍他:好兄弟。
之後的一切都進展順利,在我遞出名片之後。這百利甜極其熱衷於社交,大概對我印象也不錯,聊了一會兒突然把酒杯一推,說這裡的紅酒不行,都是超市貨。我立刻會意,說我家還有半瓶大拉斐,要不要嚐嚐。
他欲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