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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來自一位女博士,她長得挺磕磣,跟常和平有一拼,大概口味也相當。主持人挺無奈地對左寧說:“現在場上就剩一盞燈了,你有兩個選擇:一和她牽手;二滅掉她的燈,失敗離場。”
左寧沒說什麼,笑著上去和女博士握了手,然後滅掉了最後一盞燈。
場上響起悲傷的背景樂,昭示著他的失敗遭遇。我換了個姿勢靠著椅背,覺得挺有意思。
本應離場的左寧,突然來到了我面前,隔著十來米的距離,朝我發問:“賈律師,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麼?”
我提醒他說:“你燈全滅了,是不是該下場了?”
兩性專家覺得看點來了,於是奸笑一聲煽風點火:“小夥子燈滅光了,心情不好,你就讓人家問問吧。”
我心裡罵他多事,臉上裝隨和,親切地說:“那你問吧。”
“您認為,在兩性關係中,最重要的什麼,金錢嗎?”左寧客客氣氣地提問,演技也很好。
我說你看看那二十四盞滅掉的燈就應該知道錢重不重要了。
兩性專家趁機誇誇其談:“哎呀,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得不得了哦,錢為什麼重要?其實女人在乎地不是你本身有多少錢,而是你一定要比她有錢,就算你現在沒錢,你也要讓她們看到你有掙錢的前景,這才是她們口中反覆宣稱的安全感。”
“原來這就是安全感。”左寧點點頭,又朝向我,“賈律師,你怎麼認為?”
我說從現代社會的角度出發,其實兩性地位已經趨於平等化,婚姻法裡也提出婚前財產歸個人,而且你看現在搞財產公證的夫妻也在日益增多嘛。但是從男人的角度出發,我認為能給對方帶來安全感,是個很重要的因素,而通常這種安全感,恰巧就是由財富來創造的,財富創造價值,不光是社會價值,經濟價值,當然也包括婚姻價值嘛。
左寧很禮貌地朝我道謝,說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指點。
我實在不知道,他能從我這一通訊口胡吹裡明白什麼。
他下場了之後,接著陸陸續續又上來幾個,有的骨骼驚奇有的相貌驚人,還有一個上來就炫富,吹噓自己身價千萬,被二十四個烈女一頓狂噴,灰溜溜地下去了。我心裡暗笑這位老兄不懂女人心思,顯富一定要不露山水的顯,否則也容易觸到G點,導致頻繁高|潮。
錄完節目,我特意叮囑編導把左寧跟我對話的那段刪了別播,編導沉思片刻說,我覺得那段很容易造成社會話題,挺好的啊。我說那你就把我最後一段話刪了就行,我感覺那段不太符合我的公眾形象。那廝還在猶豫,我便給他加價,說我手裡還有孟琪琪的料可爆,她最近不是紅嗎,你們可以趁機再炒一把。他一聽,立刻兩眼放光,問我要料。我故意賣關子,說等下期節目再說,誰知道你會不會故意陰我。
出了電視臺,拿車的時候發現左寧就在停車場裡候著,我說你怎麼還在?
他辭不達意地回答我說:“是我媽給我報的名,家裡一直逼我相親,不是故意的。”
我怕被人看見,點點頭說你先上車,上車再說。
他站在原地沒動,說不需要,我就想跟你說句話。我有些不耐煩:“有什麼話上車說行不行?”他淡淡地笑了笑,有些勉強,又有些陌生:“賈臣,這次我是下定決心了,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的手按在車門上,遲遲沒法動彈。
他又說:“他對我是真心的。”
我苦笑一聲,故作鎮定:“那就祝你們幸福吧。”說完拉開車門爬了進去。
這城市罪惡橫行
一顆真心
無處可尋
你們看到的那些純真美麗
那些綿綿情意
不過是虛空
都是捕風
——畢柯詩選(第十章?罪贖)
回到律所,發現大門緊閉,門外守著個老頭,一臉焦急地向裡面探。這兩年律所特意搞了門禁,怕的就是有人找事。
這人叫吳勝財,家裡五代貧農,這要放在四五十年前,確實是個好出身,說不定還能興風作浪一番,挑兩個官鬥鬥,現在不行了,屁民都不如。
兩個月前,他兒子在網上編了幾個調侃市委領導的段子,結果因言獲罪,被強制勞教,老頭子一介農民,什麼也不懂,衝著我老師的名聲在外,開著拖拉機進城求救。我老師是搞行政訴訟出名的,為了公眾形象也不好直接拒收,就帶他跑了兩趟高院,被拒絕立案之後再也沒管過他。
“賈律師,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