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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甚至等不及下載的時間。
把碟片塞進電腦,同時開啟下載軟體,點選下載那些買不到的。抱著筆記本躺在床上,方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衝出去感謝慷慨提供片源的無私者們。
紀青川當紅時,不過二十出頭,年少成名,神采飛揚,一舉一動都帶著無憂的明朗。就算舉止還不如那些老戲骨們圓通,卻整個人會發光似的,讓人縱使被灼傷也移不開眼。
方錚看的第一張碟是紀青川與許欣然搭檔的愛情片。
紀青川演英俊多金貴公子,舉手投足間優雅天成,帶著恰到好處的溫文有禮,又對女主角情深似海、痴心不悔。最典型的“白馬王子與灰姑娘”的愛情泡沫劇,卻被他演得真摯萬分。他那雙眼睛,深情凝視時,簡直攝魂吸魄。
就算阿潮的招牌小虎牙已經拔掉不見,依舊看得方錚的心砰砰直跳。紀青川說出“我愛你”的時候,方錚的心跳之快,比女主角更激動。
方錚不曾見過這樣的紀青川。
其實算起來,紀青川的片子,方錚總共只看過一部《弄潮》。此片之前,方錚正在慘無人道的高中裡磨鍊,在一場場考試間苟延殘喘,哪有空看電影;此片之後,方錚惶恐不可終日,恨不能把紀青川的背影刪檔重來,哪還敢再看。
他對紀青川的印象,要麼是阿潮,要麼是現在的他。兩者中間,一片空白。
此刻他想做的,就是用這些電影,填補空白。
方錚近乎貪婪地一部接一部看,想要看到紀青川每一個側面,卻獨獨避開了《弄潮》。那種“近鄉情更怯”的心情,複雜勝過雙絲網中的千千結。
不知看了幾部,方錚蜷縮著睡著了。朦朧中,他走到一處破敗的鐘樓旁。遠處一對少年男女正相擁分離。
春陽脈脈,順著殘破鐘樓的塔頂,斜斜打在那兩人背後的梧桐樹上,初發的桐葉一片朦朧新綠。少女小渝的臉貼在少年阿潮肩頭;阿潮仰首,迎接葉間漏下的斑駁光影,整張臉好似發光一樣。
方錚著了魔,輕手輕腳走過去,伸手撫上阿潮的臉。手抖得厲害,輕輕一點,那發光的影子就碎了。
一轉眼,場景變換。
夕陽西下的海邊,阿潮奔向浪花,方錚跟在後面。
阿潮脫去衣服,赤|裸裸站在礁石上。方錚再次著魔般伸手,附著在阿潮的脊背上。阿潮忽然回頭笑:“看我游泳好不好?”
阿潮的笑容,耀眼如煙花,恣意在頭頂盛放,深藍的海面上便開出江南三月的連綿繁花。
方錚鬼迷心竅地問:“我跟你一起遊,好不好?”
噗嗤——阿潮一聲輕笑,撲通一聲跳進海里,濺起巨大浪花。冰涼苦澀的海水打在方錚身上,方錚驟然驚醒。身下一片溼涼。床單又要換了。
清早醒來時,方錚簡直狼狽不堪。像踩在棉花上,昏昏沉沉,心神恍惚。眼前飄過一幕又一幕昨夜看過的零星鏡頭,篩去了其他人,只剩下紀青川。
好在這天是週末,不然這副狀態接待客人,厲師兄能把他頭敲破。
手機彈出企鵝訊息,來自秋原:風箏,睡了一覺,心情好點沒?
方錚的心驟然溫暖起來。這個秋原,雖然一副老人家做派,卻真是關心自己的。
想了想,方錚回覆:你經歷過讓你拼命逃離,又難以自拔的初戀嗎?
'秋原':曾經……有過。
'銅皮風箏':如今你再想起那人,有什麼感覺?
'秋原':我……感謝他。
紀青川想起齊暄。恣意縱橫的浪子齊暄,帶領自己走進電影殿堂的影帝齊暄。在自己一生中最年少、最囂張、最無忌、最明亮的的時候闖入心扉;卻又揮手自茲去,徒留自己活在夢魘裡。
紀青川愛過,怨過,自責過,愧疚過;最終,只剩深深的感謝。
感謝他耐心的指導,曾讓自己獲益匪淺;感謝他隨口的戲謔,曾讓自己徹夜輾轉;感謝他溫柔的凝視,曾讓自己心如擂鼓;感謝他握緊自己的手,為自己畫出最美的藍圖。
感謝他,曾經豐潤自己的青春年華。
方錚陷入沉思,拿出電話。
“師兄,我想跟你說件事。”方錚的聲音猶豫不決,欲言又止。
“什麼事?你去參加海天盛筵被曝光了,還是醉酒裸奔被人拍了?”厲葦航清夢被擾,很是沒好氣。
方錚瞬間無語:“師兄你一定要這麼毒嗎?你家是不是不用殺蟲劑,就能全年無蟑螂蚊子蜘蛛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