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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表親們出手打的。
林美惜躺在一張冰冷的不鏽鋼床鋪上,身上蓋著一層白布,人形的曲線隱約可辨。我在心裡預想過數萬次她的樣子,也在心裡鼓足了十二萬分的勇氣。右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彷彿手中的這塊白布有千斤的重量,輕輕的掀開掩蓋著她的身軀的白布,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我一瞬間失去了支撐雙腿的力量,就像一片風中的殘葉忽然便墜落了下去。修遠一個箭步衝過來抱住了我的身體。我死死的揪著手裡的白布,如同離開水的魚兒胸膛不住的起伏。
我不敢相信眼前躺得就是美麗溫婉的美惜姐。那具醜陋的包裹著層層紗布的僵硬而臃腫的軀殼,連五官都無法辨別,唯一裸露出紗布的指尖都焦黑一片,那東西安靜的躺在床上,不像美惜,不像人,彷彿是一具從古代墳墓中出土的千年古屍,再也尋不見那個嬌小玲瓏的倩影,那朵清新淡雅的水仙已被一把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突然間我竟覺得她死了的確比活著受罪要好,倘若她一息尚存,倘若她親眼看見自己這副悽慘的模樣,她一定會瘋掉的,一定會。
護士和修遠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白布從我的手裡搶救出來,修遠一個勁兒的搖晃著我的身體喚回我的神智。我從他懷裡掙脫到地上像條悽慘的狗一樣匍匐在冰冷地板上不停的嘔吐,其實自我醒來還沒有進過固體食物,只是靠著點滴營養液維持著苟延殘喘的生命。我根本吐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來,但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進行著無謂的嘔吐行為,吐到我無法呼吸吐到我眼淚橫流吐到我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眼睛又開始失去了對光的識別度,頭部的疼痛瘋狂的湧上來,我在修遠的懷抱裡驚恐的喊叫著,他驚慌的抓著身旁的護士求她救我,而小護士也慌的同手同腳著狂奔而去,臨出門還狠狠摔了一跤。
其實那個時候我是想對修遠說——殺了我……
後幾日,我依然沒有見到敬修,頭痛也時好時壞。修遠望著我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彷彿我已經是個彌留之人。
等不來敬修卻等來了警察。穿著一席莊嚴肅穆的黑色制服,那帽徽上銀光閃閃的國徽刺得我眼睛生疼。
警察開始給我做筆錄,但是因為醫生的叮囑,時間只限20分鐘。修遠坐在一旁削著蘋果。
“當時你為什麼會在場?”
“我去赴約。”
“赴約?赴誰的約?”
“是我約白敬修去花店見面的。所以我出現在那裡只是為了赴約。”
“你說是你約白敬修晚上十點在花房裡見面?”
“是的,是我約了他。”
做筆錄的警察抬起頭與身旁的警察面面相覷,修遠驚訝的望著我,一刀削上了自己的手指。
警察合上筆記本,朝我露出一個淺笑,說:“你在撒謊。”對於白家而言,把廣州警察總署上下襬平並不是什麼難事。有精明強幹的白氏總裁白琴在這裡,其實我的擔憂和惶恐都是多餘的。白琴對外人也許刻薄無情,但是對敬修的好我能用自己的眼睛清楚的看出來。幸而有她在,原本鍥而不捨的想從我嘴裡挖出一星半點有用情報的警察們才被迫撤離了醫院。頂著上級的壓力,即使那個年輕的警員懷有一腔彭湃的辦案熱情也只能攥著他的筆記本收隊走人。
白琴就像幾天前一樣站在床頭冷漠的看著我。她的妝容永遠都是淡雅而高貴的。白皙的臉頰保養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年過不惑的女人。香奈爾的高階套裝一絲不苟的包裹在她嬌好的身體上,從內裡散發出來的深沉睿智不是普通白領可以比擬的。其實她並非身材高挑的女子,但每一次見面卻總讓我覺得她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我。
“我不會對你所作的一切說什麼感謝的話,能夠在警方面前守口如瓶甚至做假口供,我認為這一切都是你應該為敬修做的。至於那些多事的警察你可以放心,他們不會再來騷擾你的生活,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同時我希望以這件事做一個徹底的了斷。從今以後從這一刻開始,你和我們白家的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互不相欠。白修遠已經自動放棄了白家的一切繼承權,自然也不再是我們白家的一份子。就當我們白家沒有過他這個人。你們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好,我們不會阻攔也不會關心。但是今天你要當著我的面發誓,不許再接近我們家敬修,不許再見他,哪怕是遠遠的看他一眼都不允許!駱依夏,你可以做到麼?呵,當然了,即使你做不到也要做到。對於你,我已經算是非常寬容了。若不是考慮到敬修對你的感情,我想憑我們白家的手段想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不是沒有可能。況且還是一個無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