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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當時救下了他,或許他會傻乎乎的跟著那個居心不良的男人走,會遭遇到難以想象的悲慘事情。一如當年的我一樣。所以面對這樣的他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看見我和修遠親密的樣子他也沒有表現出鄙夷和排斥,反而縮在一旁傷心的哭起來。從他含含糊糊的言語中我們知道他是偷偷離家出走的小傻瓜。但是如果他不能自己明白過來自己的真實心意,即使此刻我們將他送回去,或許他還會自己鑽進牛角尖裡再度離家出走。於是一邊收留了他一邊慢慢的開道他。第一次接觸愛情的人難免會有羞澀和不安,尤其像他這樣純潔的像一張白紙的孩子,愛上同性的經歷更加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不同於常人對自己愛上同性的恐慌和排斥,小呆瓜華夏卻一味的擔心自己會破壞愛人未來的幸福,會變成愛人前途上的絆腳石。害怕失去害怕面對,所以他做了一隻小鴕鳥,揹著行囊(如果他那隻乾癟的書包和空空如也的錢包也能被稱之為行囊的話)獨自踏上了離家出走的旅程。明明是個路痴還到處亂跑,如果我是他的愛人也會忍不住打他一頓屁股。
和華夏在一起的日子是快樂的,他的單純他的美好帶給我前所未有的感動。
面對他,我彷彿回到了往昔,最單純最純粹的歲月裡。
一年多不曾回過自己在S市的公寓。當年走得匆忙,一時沒來得及將房子處理掉。想想裡面此刻一定撲滿了灰塵。
抽了個空閒,我回了一趟自己的公寓,裡面畢竟還有些屬於自己的東西,我想這一次把它們都打包清理乾淨,儘快將這棟房子出手賣掉,也算是給家裡貼補些額外收入吧。
當我將鑰匙插進門鎖的剎那間我的胸口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感。
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我吃驚的望著房內的景物。一切都保持著當初我離開時的模樣,但是每一件傢俱每一樣擺設都纖塵不染,明顯是有人經常來打掃的。本該陰冷沒有人類氣息的房間裡卻隱隱的飄散著一股令我刻骨銘心的氣味。驚駭的靠在牆壁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是他,一定是他!是白敬修!他來過這裡,而且經常來!空氣裡還充斥著屬於他的味道。他最喜歡用的古龍水的清香。我飛奔到儲物櫃邊,猶豫了片刻一把開啟櫥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包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哥倫比亞原裝咖啡豆。抬頭看看櫥櫃上的咖啡壺裡明顯的殘留著清洗的水漬。
情不自禁的,眼前已是一片氤氳,合上櫥門,我坐倒在地上將臉頰部埋在膝蓋間低低的嗚咽起來。
說好了要忘記他的。連毒誓都發了。所有的保證我都打過了。為什麼,為什麼只要一想到他胸口還會止不住的疼痛!好像有一把鋼針在狠狠的戮刺著。心裡呼之欲出著他的名字,可是咽喉裡一片苦澀。
哭了一會兒我才搖搖晃晃的走到臥室。床鋪上的被褥還是當初他替我新買的,幾百元的七孔被我都沒來得及多睡過幾次。其中最難忘的一次就是雨夜中他抱著高熱不退的我整夜未曾磕眼。俯下身,我將自己的臉頰貼在柔軟的被褥上,頓時一股熟悉得叫我難忘的體味躥入鼻腔。
手掌下的溫度溫暖了被褥,恍惚間我幾乎以為那是敬修不久之前殘留在上面的餘溫。明明知道不可以不應該,我仍然將臉頰輕輕的蘊貼上去摩挲著。
敬修,敬修,你……還好麼……
回家路上我刻意繞了一條比較長的路,拎著剛從超市裡買的水果恍恍忽忽的走著。抬頭看看天色,日落西山,是該回去給家裡那隻小饞貓煮飯了。
“依夏。”
突然間,風中飄來他的聲音,似真似幻,我想一定是我的幻覺便輕輕的甩了甩頭。
“依夏!”
第二遍比第一遍更清晰更真實!低沉動聽的嗓音像雷鳴一樣貫穿了我的耳鼓。我怔怔的停在原地,開始忍不住顫抖,我不敢回頭不敢去確認他的存在,不敢想象如果一回頭面對他的臉他的眼睛我會做出什麼反應。我寧願此刻是自己的幻聽而不希望他就真實的站在我的背後。
“依夏。”
他又喚了一遍,比先前的那一聲少了些許急切多了一絲沙啞。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他不應該知道我已經回來的訊息啊。相信白琴已經很嚴密的封鎖了有關我的一切訊息才對。她絕對不會讓敬修有機會再接近我才對啊!突然間我憶起先前離開舊公寓的時候眼角一閃而逝的那輛熟悉的跑車。是我太疏忽才會讓他有機可乘跟蹤到此。早知道今天根本就不該去那裡。但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為什麼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