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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從沒有為自己對溫言做過的事情感到愧疚自責過,可看到照片的瞬間,心裡卻湧上來他沒有預料到的如釋重負的感覺。
照片的背面是一個澳大利亞的地址,白錦看了足足一兩分鐘的時間。
他在想韓錚卿究竟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威脅他嗎?
總不至於是說他願意的話去找溫言也可以吧?那就用不著專門給一張有溫言妻子孩子的照片了。
他是這麼認為的。
他其實已經很久不去想和韓錚卿相關的知青了。事實上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不熟悉韓錚卿了。
雖然在一幢房子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但韓錚卿成了韓家名正言順的家主之後是變了很多的,更加讓人看不出喜怒了。而他本來這些年就把韓錚卿當空氣,現在他對韓錚知道的東西遠比別墅裡的那群傭人瞭解的還少。
所以現在他是真的搞不懂韓錚卿的想法的。
放下照片換了家居服下樓,小別墅裡變的比往常安靜,只餘了兩三個傭人在做事,之前每天守在別墅大門外的保鏢也不見了。只在大廳看到了在美國長期照顧他的那位醫生和護士,而韓琛正在對他們交待著什麼。
看到白錦下樓來,醫生和護士立刻起身,表示所有該記的都記住了,然後就起身出去了。
韓琛看著平靜的站在樓梯上的白錦,上前幾步,到了白錦面前,猶豫了一下,突然抱住了他。
“反正,您對我已經厭惡到不行的地步,您就忍耐一下,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靠您這麼近了。”
白錦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做,他有點愣住,但很快的韓琛就放開了他。
“先生因為公事已經回美國去了,把醫生派過來跟著您,您如果想四處走走也方便很多。”
白錦挑了挑眉:“這是放風?”
韓琛搖了搖頭:“不,先生的意思是您想去哪裡都可以。先生還給您留了幾個保鏢,您沒有長期獨自在外生活過,他們總能幫上忙的。”
“這算什麼?”
“醫生跟著只是為了照顧您的身體,至於保鏢,等您適應了,如果您覺得以後不再需要了,就讓他們離開也是可以的。我都有交代好他們。”
說到這裡,韓琛的語氣是有些不情願的,但他父親都決定放手了,他還有什麼好不情願的呢?
白錦思考了一會兒,才點頭,表示知道了,破天荒的平和的說道:“謝謝。”
這句謝謝說的雲淡風輕就只是謝謝而已,無關愛恨。
這原本是他一直期待的,但真的擺在他面前的時候,卻也沒有太雀躍的心情。原本他和韓錚卿就是個死局,韓錚卿對他也就只有兩種選擇,看著他死去,或者放他離開,這些都在他預料之中。
白錦並不打算清高的像歷盡磨難終於重獲自由的電影主人公那樣,說什麼要自力更生,或者一定要努力再去做出什麼大成就。
韓錚卿考慮的很現實,少年時期一直呆在他身邊的白錦也從來只考慮現實的東西。現實就是他隻身一人恐怕是沒有辦法順暢的活久一點的。
他三十多年的人生可以說是畸形的,他需要醫生照顧他的身體,短期之內也需要人照顧他的生活,他從小到大,幾乎都是有人照顧的。
他的身體狀況註定了他的生命比常人短暫,他不想再把時間花在適應艱苦的環境和條件上。世界如此之大,精彩紛呈,他只想在有限的生命裡去見識更多的精彩,到最後閉眼的那一刻也不至於後悔到世上走一遭。
他自己是罪孽深重也好,還是人生慘淡也罷,都已經是前塵舊事,是非對錯愛恨情仇都不可逆轉,他唯一還能期待的只有每一個不敢確定能到來的明天而已。
韓琛在那之後的某一天,從管家那裡聽說白錦讓當初留下來照顧他的保鏢回到韓家了。
他父親沒有生氣發火,很正常的處理公事。
他派人隱蔽地去查了查,並沒有他父親的人跟著白錦。順便給他帶回了一些白錦的訊息。
白錦在他回美國後,又在那裡呆了兩個月,然後飛去了澳大利亞,在離墨爾本不遠的一個城市住了差不多一年,但從沒去看過他妹妹白毓和韓白,更沒有去幾十公里外的亞拉河谷裡溫言所在的葡萄莊園。
帶訊息回來的人還說白錦好像只是去感受感受什麼。
等過了一段時間韓琛終於找到機會悄悄繞道墨飛往爾本,那時候白錦已經不在那裡住了,而是去了其他國家。
他遠遠的看了看他那正在上大學的弟弟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