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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親像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樣,他只不過一瞬間動了要不要把白錦也帶去的念頭,就被他父親嚴厲的警告什麼人就該呆在什麼位置。
他無法,只得和他父親的心腹單獨前去。
他是半夜離開的,前半夜他一語不發的抱著白錦躺在床上,白錦沒有睡著,他也沒有睡,幾個小時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其實韓錚卿很想問白錦,要做什麼能不能早點做完,不要這麼不冷不熱的拖著,就像他們一輩子都會這樣被拖得廢了,末了兩個人最終還是得橋歸橋路歸路一樣。
這樣的日子會讓他突然憂心到半夜能在白錦的床邊一坐就是三五個小時,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有種以後這樣安靜的看著白錦的睡臉也會變成奢望的錯覺。
現如今他不再知道白錦心裡想著的是什麼了,他去猜測白錦可能會幹的每件事,但最後他都從白錦身上看不出一丁點的端倪,最後又總想也許是自己多疑了,白錦怎麼會敢那麼狠的事情呢?可想一想,白錦連對他自己都能狠成那樣,又還有什麼是他不會幹的呢?也許到最後,他自以為白錦不會幹那些事情,也只不過是他自欺欺人而已。
裡德敲門進來告訴他飛機已經預備好,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時候,韓錚卿在背對著他的白錦後頸項上落下一個很沉的吻,白錦無動於衷,連發絲都在沉默的透露著他的忽視和不在乎。
這年舊金山的氣溫變得很反常,原本早就過了多雨的季節了,卻在四月底了突然開始陰雨綿綿來了,就像頭年白錦被從這座別墅送走的那天一樣,雖然氣溫不像那麼低,但在韓錚卿走了之後每天晚上都嘀嘀嗒嗒的下著雨,那每一下聲音都正好敲在白錦那根失眠的神經上,讓他留在記憶裡,離開這裡時被淚水和雨水迷濛了眼看到的景象越發的又清晰了起來。連帶著白天會有的耀眼的陽光,也變得不再那麼能趕走他心裡的陰鬱了。
韓錚卿走的第三天,連著兩個晚上沒有再睡著的白錦把裡德和劉興叫到他面前,指著劉興對裡德說:“我失眠,讓他走,讓溫言回來。”
裡德看著他突然又變得憔悴的臉,看向劉興時,目光裡有了失望。
溫言不在的這段時間白錦一直對劉興客客氣氣的,治療上也還算是配合,萬萬沒有想到白錦會突然就讓他走,而且是這樣毫不留情面的說出來,一時之間,他居然愣愣的看著白錦冷的沒有一點表情的臉。
裡德是這裡的管家,白錦每天的生活起居都是他在安排,自從溫言來到這裡,他就看出來白錦對溫言某種程度上的依賴。他一直以為那只是病人對醫生的信任而衍生出來的依賴,畢竟劉興出現的時候白錦並沒有反感的表示。
但現在白錦定定的看著他等待答案的時候,他才覺得他們所有人都低估了白錦對溫言的依賴,大少爺雖然有所察覺,不喜歡溫言和白錦走得太近,但出於諸多的考慮,最終還是沒有讓溫言離開。
現在,白錦就是在明明確確的告訴他,除了溫言,其他的醫生不能在他失眠的時候起到任何作用。
“好的,我去告訴大少爺。”
白錦回來後,不再和這幢房子裡的任何人親近,裡德也知道他沒有資格再像以前一樣給白錦提建議,那麼他只能去遵照白錦的要求辦事情,但他還是需要先請示韓錚卿。
白錦可有可無的笑了笑,道:“如果他不答應,就請他自己回來。要麼他回來陪著我失眠,要麼讓溫言回來。”
裡德欲言又止的望著白錦,最終沒有再多說,應了“是”,就示意劉興隨他離開。
在韓錚卿身邊長大,白錦明明知道能讓韓錚卿前去的事情,絕不會一般,常常是去了就會和美國這邊中斷聯絡,只會按計劃在固定的時間往回聯絡。
白錦那麼對裡德說,就是明擺著溫言必須回來。
韓錚卿走了三天,還一次電話都沒有打回來,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打回來。
如今裡德只能拖著,等韓錚卿打電話回來或者白錦爆發。
但最終裡德沒有等到韓錚卿的電話,白錦也沒來得及爆發。在第二天淅淅瀝瀝的小雨中,溫言推開了花房的門,因為連續失眠精神變得渾渾噩噩的白錦躺在長椅上,在滿室的花香中看著他以迫不及待的步伐走向自己。
白錦陰鬱了幾天的情緒突然煙消雲散,他笑著閉上了眼睛,就那麼睡了過去。
溫言,自己回來了。
他就知道,他會贏的。
白錦的這一覺睡了二十多個小時,期間韓錚卿打來電話,裡德去試圖叫醒白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