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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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的呼喊,希望他們誰能來幫幫我。那車停下了,司機慢慢悠悠地走過來,我聽到蘇禾說:我欠你這麼多,該怎麼還呢?沒機會了,不過你……解脫了。
那一刻,我想,他之前絕對都感覺到了我對他的厭煩,他覺得他欠了我的。但同時,他也恨我。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是我非要他帶我走的。
我不停地跟他說話,可他卻不給我回應。
沒人來認領蘇禾的屍體,他們家都不來。我把他葬在了波爾多。之後,繼續打工,五月的時候我回國了,參加了專業考試和高考,然後開始浮躁的生活,直到許老師介入我的生命。直到後來的後來。
我覺得不可思議,我的記憶居然扭曲成這樣。我怎麼會忘了呢?忘了之後又怎麼能這麼安靜的生活,好像一切未曾發生過一樣?
也許是那兩場車禍,它們具有著某種宿命性和共性。
也許是我真的無力承受了,開始逃避。
也許,我真的是愛自己比較多。
臉上潮溼的難受,手裡的琴音早就沒了蹤影。
是債,總是要還的,但蘇禾,其實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我們都付出過那麼多,只是因為我們想要堅持。堅持一場無望的愛情,一場不知不覺間已然消亡了的愛情。
有時候我會恨許唯,其實理由真的很簡單,他與蘇禾只差了一個機會。他比我,更加能夠堅持。
(十八)如此
“你不是吧?”
這是許唯開門進來後的第一句話。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眼睛在屋裡四處巡視,最終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此時,窗外已經陷入了漫無邊際的黑暗,從四層樓的高度向外看,街上的地燈亮著,人們零星的散佈在街道上,有人停留有人前行。我知道許唯驚奇的原因,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屋裡就是這個樣子,唯一改變的只有我——我從床上移動到了窗邊,除此之外毫無改變。
我看著許唯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而後,開始收拾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真不該掛上那個請勿打擾,”他把髒衣服扔進一個口袋,抓了抓頭髮,“她們收拾房間應該不會打擾你思考……”
我明白許唯在巧妙的暗示我該跟他講講我究竟想起了什麼。這事兒儼然已經跟他的好奇心無關了,在他看來,這事兒跟他的生活有關。因為我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我的事兒就是他的事兒。可其實我特想糾正他,我的事情,與他無關。我的過去只與我有關,與他無關。當我委婉的跟他表達了這一想法的時候,他卻說,It’s
about us。他用了“我們”這一詞彙。
“許唯,你得明白一個道理,無論是你還是我,任何一個人都是獨立的。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一個人面對成長,一個人承受孤獨,一個人忍受痛苦,這些東西都不是另一個人可以參與的。”
許唯聽著,看了看我,在床邊坐了下來,“你丫別跟我咬文嚼字,你這麼繞我屬於欺負人的範疇,你天天繞你那些見鬼的學生,三句兩句就能把他們給繞暈了,但我不是他們,直白的給你打個比方,有一天你走路上,後面來一人,當頭給你一悶棍,然後你就暈了。”
我感覺他繞我呢,越聽越暈。我一直在跟那些記憶的碎片較勁,好不容易拼湊完整已經喪失了大量腦細胞,現在還得聽他胡扯,不暈才奇怪。
“到暈這一行為為止,事情可以往兩個方向發展,”他開始模仿我的語氣說話。
“見鬼的,閉嘴吧,我已經頭疼的厲害了。”我點菸,不停的捏著額頭,可他還在說,“一,你醒了,街上就你,打你那人早跑了。要是這情況,你怎麼辦?認栽,對吧?”
我站起來,繞到床的另一側,趴上去,剛要拽枕頭,許唯按住了我的手,“二,你醒了,打你那人就跟你邊兒上呢,你不得揪住他問問幹嘛打你?”
“除非那人天字第一號大傻子,打了人還不跑。”
“關鍵是那人不傻啊,這我才納悶兒呢!”
到此為止我明白許唯這通胡扯什麼意思了……
“武曄,咱把話說白了吧,天底下沒人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你對我比我媽對我還好,她對我好還一理由呢,我是他兒子。嘿,你先起來,不餓啊?我帶了吃的回來,”他說著抓了桌上的紙袋過來。
“那你幹嘛對我好?”我扔給他一個擅長的反問。77A96D0寂苛流:)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