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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誠無奈的想著,他不會責怪李碧瓊的病態,作為男性,他能理解男性對於性象徵的心情。女人們不懂男人的心,覺得男人總把自尊和下面的二兩兄弟聯絡在一起是膚淺的審美,唯有男人才能知道那一部位對同性而言是多麼的重要。
擁有健康的男性象徵,是上天給予自己的最好贈禮。
性…器官畸形,意味著他已經不是個男人,他被驅逐出去了。
從這些層面上講,李碧瓊不管多麼的扭曲,都是可以被原諒的,他只是想要有個和普通人一樣的正常的性…器官。
周明誠又忍不住好奇的翻了幾頁,後面寫的大多是些治療的時候聽到的故事,倒也沒有什麼新奇,直到——
“……這或許是我聽過的最荒誕也是最真實的故事。世人說,善惡終有報,我算是徹底體會到了。只是沒想到報應竟是這麼的直接。那個人……是我的生父……太不可思議了,可是我發現我知道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樣。也許這就是直覺吧,屬於血親間地直覺。
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因為我恨他,恨他們。是他們的自私帶給我悲劇,我這個畸形的身體,都是因為他們!他們做出違背天道人倫的事情,憑什麼要我承擔惡果!如果我的……是天罰,我倒希望我根本沒有出生!我恨他們,絕不原諒!”
再往後,又有一行凌亂的文字,紙上有紅筆跡,這是以前的日記沒有出現的情況,周明誠也有些小心謹慎的看了一會,可惜文字本身形成了密碼,顯然,李碧瓊是在凌亂的心情下寫了這些字,他不希望有人看懂。
笨蛋!這可是他的私人日記,誰會希望有人看自己的日記呀!
直到此刻才意識到自己正在侵犯他人隱私的周明誠拍了拍脖子,天色暗淡,李碧瓊在傭人的陪同下回來了。
他沒有買到想要的唱片,比起上海,蘇州到底是差了許多,雖然李碧瓊找遍了蘇州城每一家唱片鋪子,卻也沒有找到想要的唱片。畢竟大家也就是聽聽周璇、王人美的甜歌,哪有那個閒情逸趣去聽洋人吊著嗓子唱聽不懂的內容。
所以,這一次的一無所獲倒也沒有帶來李碧瓊的沮喪,他回到周家,正巧周明誠將他的日記本藏好,也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小瓊,這麼早就回來了?晚上想吃些什麼,我讓廚房去做。”
“不用老煩了,我跑了一整天,全身都累,想早點洗個澡躺床上。”
李碧瓊的眼神帶著疲倦,周明誠自然是大獻殷勤。
“知道了,瞧我這腦子都沒轉過彎。小安子,快點讓他們燒一大鍋的水送過來!”
“不必這麼麻煩了。”
李碧瓊溫和地說著,他走到書桌前,順手抄起一本本子,周明誠眼尖,看出那是自己剛剛翻過的李碧瓊的日記本,不由心中大急,生怕李碧瓊發現自己方才偷看了他的日記。
只是李碧瓊倒也是不言語,看了一會,突然向周明誠借了打火石,周明誠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拿出打火機,李碧瓊便當著他的麵點燃蠟燭,將周明誠和小安子忙碌了一下午才恢復成原樣的日記本撕開,一張張的放在蠟燭上燒。燒到中途,他又拿了個銅臉盆,把燒了大半的紙扔進火盆裡,很快火舌便將日記本都化為灰燼了。
小安子不懂他這意思,但也不敢說話,只是看著他燒日記本不免心裡嘀咕:早知道李少爺要燒日記本,哪還用費心思補成原樣。
周明誠卻比小安子多了幾個心眼,他不懂李碧瓊這是什麼意思,當著他的面燒掉日記本,這是暗示已經知道自己偷看他的日記嗎?
畢竟心中有鬼,周明誠看見火苗竄起,險些燒到李碧瓊的衣服,連忙上前拉住李碧瓊。
“小心——”
“謝謝你。”
李碧瓊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又繼續將日記撕開來扔進火盆。周明誠站在他身邊,見他已經撕到最後幾張,正是畫了周明誠看不懂的紅色密碼的那幾張,他似乎對要不要將這幾張紙燒掉的事情有些猶豫,捏在掌心團成一個球,最後還是沒有扔進火盆。
“捨不得燒掉,就不要——”
周明誠裝得若無其事的勸說著,李碧瓊卻笑了笑。
“青山是我弄死的。”
簡短的幾個字,卻如晴天霹靂,周明誠不由地退了一步。
“……這麼說……三多……”
“羅三多是無辜的,他沒有殺青山,他那天也會出現在和平飯店是在我和……他的預料之外的,但我相信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