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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目不斜視地‘走’過眾人身邊,封元江再次收緊了手臂。
不放手了!這次死也不放手了!
就算是所有人都反對,他也絕不能有一絲動搖,不能給白詹一絲離開自己的機會。若是失去了,真的會生不如死!
行至東蓮寺門前,季冥梵抬頭看著緊緊閉鎖的大門,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伸出血跡斑斑的手,扶著大門緩緩站了起來,那雙筆直修長的雙腿毫不意外地跪出了傷,根本直不起來,詭異地扭曲著。不過季冥梵卻並不在意,深吸了一口氣,好像要匯聚全身的力量一般,緊接著狠狠地撞上了東蓮寺的大門,發出一聲沉重而悶響的聲音。
跪坐在佛堂中的人突然全身顫了一下,白廉緩緩抬起頭,看著前方靜坐的禪師輕輕扯開嘴角,笑,淚水卻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師父,我贏了。”
靜寂的禪堂內,只有白廉輕得飄渺的聲音漸漸迴盪。長空法師轉過身,依舊如往常那樣輕輕笑著,無悲,無喜。
“塵緣未了,這清修之地便成了你的劫,如今大劫已過,歸去吧。”
“多謝師父成全。”白廉並沒有急著走,畢恭畢敬地俯首作了一揖,才轉身推開了禪堂高得離譜的木門。
眾人站在禪房之外,看著房門慢慢開啟。白詹的身形慢慢顯露出來,身體幾乎瘦得脫了形,寬大的衣服裡面空蕩蕩的,讓他顯得更為單薄。白廉撐起雙臂,兩隻廣袖上的字露了出來,左言“塵緣”,右言“皈依”。
白廉深吸一口氣,在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的眾人間極為清晰。季冥梵先前心中急迫,但此時卻安靜下來,看著一年多未見的愛人根本移不開視線。兩人視線相觸,白廉輕輕勾起唇角,左手突然抬起,猛地撕下了言曰‘皈依’的右臂廣袖。如瀑的長髮因為他的劇烈動作落到了胸前,卻是變得稀疏無比,失去了原本的瑩澤。白廉撩起一縷長髮,卻從指尖滑落,似是無奈地輕輕開了口。
“你若是再不來,這發,就要掉光了。”
季冥梵輕輕邁動腳步便是鑽心的疼痛,但卻不管不問地徑直上前擁住了白廉,手臂越收越緊,一滴熱淚忍不住滾落下來,轉瞬滑入白廉的脖頸之中,瞬間灼熱了兩人的心。
白五叔趁眾人沒注意,閃身進了禪堂之內,或者說有人注意到了也管不著。一進入禪堂,白五叔便將胸前的藍鈴取了下來,整個人躍上長空法師面前的香臺,隨後便如同沒了骨頭似的倚在了佛像身上,淡定地做著大不敬的動作。
同樣淡定地還有一直靜坐不動的長空法師,知道白五叔進來也只是抬起一隻眼皮掃了他一眼,繼續閉上眼,不過卻是開了口。
“那妖孽你居然還帶在身邊,真不怕有一天被吞噬了?”
“你這老妖怪都還活著,我自然不會出事的,”白五叔撫了撫那開始閃出光的藍鈴,傾身吻了一下,那藍鈴的光立刻薄弱了許多,“杜長空,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要求儘管提,當然,收走我的藍鈴除外。”
長空法師終於睜開了眼睛,在雪白的鬚髮中顯得十分晶亮,熠熠生輝。
“難得聽你答應欠人人情,看來這次救了那個孩子還算是得了大機緣,”長空法師撫眉一笑,平白多了幾分人氣,終於不再是那副得道高人的模樣,“既然如此,那就請外面的那位小朋友對我杜家小輩手下留情吧!”
“那可不是我說了算!”白五叔笑得媚意橫生,只不過這禪房內自然是無人欣賞的,“就知道你杜長空不過是長了一張得道高僧的皮囊,心裡的算計比誰都多,你的那些小輩也都繼承了你的花花腸子,一個個都不學好。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外面那位你也看到了,這麼年輕就達到了這等水平,你覺得你那些小輩誰能擋得住他?”
長空法師並未答話,白五叔繼續開口道:“更甚者,你那些小輩做了什麼你心裡也清楚得很,就算你杜長空有多厲害,能護得住他們幾時?若不能徹底解決,杜家外宅的勢力早晚會被門外那位端掉,別跟我說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你讓我去說情,安的是什麼心?”
白五叔話裡帶著嘲諷,長空法師卻當沒聽出來,反而開口道:“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不過卻是太重感情,弱點太明顯,要是真的鬥起來,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
“哼,你覺得我白家的男兒會成為別人的弱點?”白五叔嗤笑一聲,站起身,“杜長空,你若是沒傻透,還是趕緊想想怎麼能保住你杜家那些小輩吧,也勸他們不要動我白家的人,否則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至少我不怕與你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