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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是冷不丁換地方有些不得勁,適應適應就好,小叔,你坐著等會,俺們先去洗臉刷牙。”
邊說邊蹲在地上拽出床下的臉盆,紅色的塑膠盆是昨天楊國成領床的時候一起帶回來的,裡面裝著倆人從家裡帶來的毛巾、牙刷牙膏。
拽著很是不情願的萬小東離開寢室的陶惟帶著端著盆噘著嘴的萬小東來到走廊盡頭的水房,放下水盆,扭開水管,冰冷的涼水從水龍頭下噴出,捧起一把涼水撲在臉上,有些刺骨的涼水讓陶惟打了個冷戰,可精神卻為之一振,連撲了幾下,直到指尖有些發紅陶惟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收拾利索,跟於成飛打聲招呼,跟著張國棟離開體工隊大院的陶惟、萬小東直奔市中心的批發市場。
大到水壺、腳盆、肥皂、飯盆,電爐子,小到襪子褲頭針線包,在張國棟嘖嘖稱奇中,對照頭一天拉好的清單,陶惟一一備齊所缺物品,一個上午已經劃過,吃過午飯,又趕到市裡商店買了四套運動服和運動鞋後,一天的行程才結束。
抱著四套運動服走出商店的大門,一直暈頭轉向的萬小東才回過神,一臉驚嚇的回頭看看商店的大門,“這咋這麼貴?”
四套運動服和兩雙運動鞋花了張國棟小一千,那一沓錢差點沒把萬小東嚇死,就連買了一上午東西的陶惟都驚了一下,一直以來陶惟都知道運動服貴,但是這個年月,一套運動服竟然達到了小二百還是讓陶惟大吃一驚。
前世因為條件有限,陶惟穿的都是體工隊發的,一套運動服穿了洗洗了穿,直至洗壞了或是因為個頭穿不了,陶惟才會申請下一套,後來進了國家隊,按季度領取運動服的陶惟也僅僅對買運動服有個模糊的概念。
滿臉驚嚇的萬小東隨即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拽住陶惟,“二娃,娘給咱帶了多少錢?”
把手中的衣服放在後車座自己爬上車的陶惟疲憊的摸了把臉,伸出一根手指頭,“一百?”
驚撥出聲的萬小東想到今天超高的物價頓時滿臉抽抽,“一百也不少了,咋到這地方連件衣裳都買不起了。”
嘟囔著啥玩意都貴的萬小東讓發動車的張國棟呵呵的笑了,無力的放下手臂,看著身邊嘟嘟囔囔的萬小東,滿心無奈的陶惟使勁錘了一下萬小東。
一百,一百能幹啥,走的時候,耿二鳳給了陶惟一千塊錢,陶惟又把小飯館開業之後按月分給自己的紅錢帶上,可以說,此時的陶惟也算一個小富翁,當然這些萬小東並不知情,耿二鳳說了,錢不交給萬小東,經濟讓陶惟掌握,萬小東要是有個啥事用錢直接從陶惟那裡拿,怕的就是丟三落四的萬小東把倆人的生活費丟了。
突然想到裡兜揣著的一沓鈔票,陶惟看向張國棟,“小叔,體工隊旁邊有銀行嗎?”
透過倒車鏡看了一眼陶惟,皺了下眉頭的張國棟想了一下點點頭,“有,錢帶著了?”
點點頭的陶惟鬆口氣,體工隊雖然是全省最正規也最大的訓練隊,但其中也是各色人都有,說句魚龍混雜良莠不齊一點不為過,前世的陶惟因為生活在教練樓與隊員們接觸的並不多,但這並不妨礙陶惟知道寢室樓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萬一有人起了壞心眼真偷到教練樓那可真就是一鍋端了,早在確定行程陶惟就惦記這事。
趕在下班前終於存好錢的陶惟兜裡僅剩下買東西剩下的三十七塊錢,想想,又跑到體工隊旁邊的小商店買了兩箱華豐後才大包小裹的回到寢室樓。
送走準備第二天起早回縣裡的張國棟,摸著兜裡的五百塊錢,陶惟心中悄悄的淌過一股熱流,除了生活必備品,大件張國棟全部掏了腰包,雖然想過阻止,可張國棟那句不收是不是打算不認小叔讓陶惟停下手伸出去的雙手,長久以來細細的關心讓陶惟慢慢的把張國棟當成了自己的親叔叔,不是因為錢不是因為物,只是因為寒冬臘月等在寒風中的身影和擋在身前阻止大孩子欺辱堅實,漸漸消失的背影,蔫耷耷的萬小東緊緊拽著陶惟的衣袖,悄悄的告訴自己僅此一次的萬小東這一刻的脆弱讓陶惟有些心疼。
拉著一次次回頭的萬小東回到寢室,吆喝著萬小東幫忙幹活的陶惟撐著疲憊睏倦的身體把所有的東西規整好又把新買的衣服泡上才擦擦手招呼著總算過勁的萬小東去食堂,眼睛蹭的一下亮起來的萬小東讓陶惟和進屋招呼倆人的文田哈哈哈的笑了,在萬小東不斷的催促下離開寢室趕往食堂。
腳下好像生風似的萬小東在文田呵呵的笑聲中衝進食堂,大碗的白米飯、大塊的紅燒肉是萬小東急促的動力,要說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