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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掉分量,這下子楊國成真急了,大早晨還沒吃早飯帶著陶惟離開了體工隊直奔醫院。
臨走時,想了又想的楊國成還是給張國琴打了個電話,不提接到電話的張國琴心中有著怎樣的擔憂,匆匆趕到醫院的楊國成忙活著掛號找熟人,第一項檢查還沒做上,張國琴趕到了醫院。
在化驗室門口找到了穿著一身運動服默默等待的陶惟,僅僅一眼,張國琴的心咯噔一下,靜靜的坐在人群中的陶惟,那雙曾經明亮溫暖的雙眼沉靜的好像一汪死水,雖然依然清澈但那種濃郁的好像要把人掩埋的自我懷疑卻是清楚的落在張國琴眼中。
而且讓張國琴心底發沉的是,僅僅一個星期沒見,陶惟竟然瘦的臉頰都凹進去了,顯襯的曾經狹長的丹鳳眼大的好像要掉出來似的。
第一個念頭就是孩子受氣的張國琴一張本就嚴肅的面孔充滿了蕭殺之氣,挺直著脊背一身凌厲氣勢的張國琴抿成一條線的雙唇使得四周頓時好像被陰雲籠罩了一樣。
快步行走間,紛紛避讓的身影沒有得到張國琴一絲的目光,疾步走到陶惟身邊,雖然心中燃燒著不明的怒火,但還是輕柔的拉起陶惟的張國琴摟住了消瘦的陶惟。
入手的瘦骨嶙嶙讓張國琴緊鎖眉心,四處看了一眼,勉強在樓梯口找到一個相對人少的地方後,蹲下身體的張國琴一雙厲目直接對準陶惟,“二娃,跟大姨說是不是受欺負了?別怕,凡事有大姨。”
張國琴輕柔的嗓音讓壓抑的陶惟沉默了半響,緩緩搖搖頭,遲疑的回答別說張國琴就是原本排隊卻看到張國琴拉走陶惟匆匆跑來的楊國成都心裡打了個突突,一項溫和的雙眼頓時冒出一股怒火,他楊國成是不是太老實了?這麼護著還有人欺負這孩子?
抬起頭看了一眼雙眼冒火的楊國成,心裡雖然有些不滿,但幾次的體工隊之行,楊國成有多護著陶惟張國琴一清二楚,仔細想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一下陶惟的張國琴覺得孩子身體應該沒有啥毛病,主要還是心理有事。
站起身拉著陶惟示意楊國成跟上的張國琴帶著倆人下樓,上車又讓司機小喬去買點吃的後,拉著陶惟的張國琴輕輕的撫摸著陶惟的後脊,“二娃,你是不是有心事?”
張國琴溫和的詢問讓壓抑了許久的陶惟越發的沉默,雖然心裡充滿了焦急,但還是比楊國成更加了解陶惟的張國琴抬起眼簾阻止了楊國成的追問,一下又一下輕撫陶惟的後脊,安慰的同時也慢慢消弱陶惟心底的防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快半個小時過去,長長吐出一口氣的陶惟蔫耷耷的低著頭,慢慢的把心中的自我懷疑吐出,直到這一刻,張國琴才知道萬小東走上體育這條路竟然是陶惟有意識的引領的。
一點一滴沒有絲毫隱瞞的陶惟讓楊國成都有些發愣,抬起眼簾看向略微有些沉思的張國琴,動了動嘴唇的楊國成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其實在楊國成心中,專業運動員雖然很苦,但一旦出成績,那份榮耀也是任何職業都無法遮擋的。
很是有些不以為然的楊國成甚至覺得陶惟自己給自己找事,可張國琴卻不同,張國琴很清楚耿二鳳一家與陶惟是不同的,甚至很多時候,在張國琴看來,陶惟對二鳳一家有種莫名的愧疚,尤其是虎蛋子,雖然愧疚的是什麼張國琴不知,但對於心思重的陶惟來說,可能自己都不如虎蛋子重要。
不過以張國琴的角度來看,陶惟與其這麼自己煎熬著,不如直接去問,想到這裡拍了下陶惟後心的張國琴示意等在車外的司機上車,接過買好的早餐遞給蔫耷耷的陶惟和楊國成,一行人又匆匆回到體工隊,在食堂找到吃的滿嘴鼓鼓囊囊的萬小東。
帶著小哥倆直接來到寢室的張國琴替彆扭的陶惟把心裡的煎熬詳細的講述了一遍,驚訝的瞪大雙眼的萬小東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陶惟,嗷的一下蹦到陶惟身上壓住陶惟的萬小東用自己特有的大嗓門帶著委屈問了陶惟一句話,“二娃,你不喜歡俺成那個啥世界冠軍啦?俺要是不喜歡,俺不會來的?你咋這麼笨哪?咱不是說好了,你去哪俺就去哪嗎?你是不是要丟下俺自己跑啊。”
萬小東一連串的追問讓被壓在床上的陶惟眼圈悄悄的紅了一下,緊緊捆住心底的枷鎖好像在瞬間鬆開,掙扎著坐起身後認真的看向一臉委屈的萬小東,“哥,你怨不怨二娃搶了爹孃的稀罕?”
不自覺屏住呼吸的陶惟悄悄的攥緊了拳頭,第一次問出了壓在心底好久的問題。
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滿臉不解的萬小東看向額頭滲出點點汗珠的陶惟,“為啥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