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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沒家誰沒有惦念的父母親人,可為了這身運動服,為了心愛的體育競技,他們這群少小離家的孩子一走就是七年,不是不想念,而是不敢想,怕騰昇翻滾的思念一旦衝出會使得堅強的心變的懦弱。
低著頭,努力咽回喉間的堵塞,拿起勺子大口吃著,“好吃,芝麻餡的。”
低著頭刻意揚起的大嗓門帶著一絲顫抖,靜寂的食堂內,坐在萬小東對面的陶惟沒有抬頭也沒有接話,只是悶頭吃著帶著家鄉味的元宵。
稀里嘩啦的聲音很大很大,大的好像希望藉由這種刺耳沒有禮貌的聲音掩飾那有些壓抑的哽咽。
壓抑的氣氛,想家想親人的隊員們讓站在一旁的黃忠有些無措,好心的想要讓緊張的隊員們放鬆一下的黃忠沒有想到會讓出徵的隊員們如此壓抑。
黃忠雖然不明白,可在場的每一個教練員卻懂,說句實話,在場的運動員,最少的都是五年沒有回家的孩子,多一點的,更是七八年沒有離開國家隊的大門,一群二十多歲的孩子,付出汗水流著淚水,期望的無非就是不給父老鄉親丟人。
心中憋著勁來到這裡來到這個異國他鄉,只是為了圓自己一個夢,讓青蔥歲月無悔。
暗自嘆了一口氣,馬德明不能埋怨黃忠的好心,站起身的馬德明啪啪啪的拍了幾下巴掌,笑呵呵的掃了一圈,“這是咋了,哭鼻子了?難看了啊,都是大小夥子大姑娘了,咱可不能把眼淚流在這啊,老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想哭可以,回家哭,還能給地裡澆澆水。。。。。”
帶著笑意的玩笑話把隊員們逗樂了,有些臉薄的乾脆紅了臉,哈哈的大笑兩聲的馬德明示意教練員們回到自己的隊員中間,“行了行了,把眼淚都擦擦,你們這一哭不要緊,咱黃隊長都要嚇尿褲子了,咱國家隊可沒有尿墊子,你們誰想把線衣線褲貢獻出來趕緊報名。”
哭笑不得的黃忠看著總算露出笑臉的隊員們暗暗鬆了一口氣,踢了一腳馬德明,附和的說道,“是啊是啊,歲數大了,不經嚇啊。”
自嘲的調侃惹來一陣噴笑聲,總算把這頁掀過去的黃忠擦了把額頭的汗,悄悄的衝著滿臉笑容的馬德明翹了下大拇指,“還是你老小子厲害。”
苦笑了一下馬德明沒有搭腔的搖搖頭,“老黃,你不懂,我們這些孩子不容易。”
沒有多說的馬德明隨即坐下,端起碗吃著好心卻辦了壞事的元宵。
1998年2月12日,農曆正月十六。
早晨七點,起床收拾好床鋪的陶惟靜靜站在視窗前,開啟的窗戶帶著一絲涼氣和清新,遠處的白雪皚皚有著少見的潔淨與美麗,今天就是自由滑的日子,也是陶惟奮鬥了七年衝擊獎牌的日子,而今天同樣是萬小東代表國家隊衝擊金牌的日子,成敗在此一舉,但結果會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久久無言的陶惟說不出為什麼,接受檢驗的時候到了可心卻沉甸甸的,七年了,在次走上花滑已經七年,七年裡陶惟可以驕傲的說,每一步每一滴汗水都是為了心愛的花滑,七年的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到了現在陶惟甚至想不起來,可沒有一刻的鬆懈的緊迫感卻從沒離開,如影隨形的緊迫是陶惟無法停止的動力也是深深的壓在陶惟心中的一座大山,扛起花滑隊這杆大旗,陶惟不悔,那怕腰壓彎了,那怕脊背壓折了陶惟都不悔。
美麗的雪山就在眼前,代表著美麗與無情的冰場就在不遠,衝擊成了陶惟唯一能做的,閉上雙眼,擋住眼前的美景也按下了這一刻的沉甸。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沁入心扉的冰冷讓陶惟鬆開了緊鎖的眉心,“陶惟,你行,你一定行。”
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重複的鼓勵中,騰然睜開雙眼的陶惟雙眼閃爍著堅韌不屈,重重的握緊拳頭,轉身大步離開的陶惟踏上了決戰的賽場。
1998年2月12日上午9點40分,代表國家隊出征此次冬奧會的萬小東一身紅站在賽場上,上午九點五十,萬小東將衝擊短道五百米金牌,而一個小時後,陶惟將衝擊花樣滑冰獎牌榜。
連續兩場重中之重,所有運動員教練員都坐在了運動員專區,等待結果出來的那一刻。
緊張中,時間好像放緩了前行的腳步,渾身肌肉緊繃的石楊站在教練席看著站在第二賽道的萬小東,努力放鬆緊繃的五官。
左右兩側分別是美國、日本名將的萬小東站在a組金牌衝擊隊伍中顯的很平凡,可那雙熠熠發光的雙眼卻讓石楊瞭解,心中燃燒著不屈的萬小東有著怎樣的信心。
時間緩緩流動,環繞立體聲中終於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