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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的雙腿腫脹的厲害,身體的極限,心的疲憊讓陶惟只想好好喘口氣,“隊長。”
有些躊躇的呼聲讓疲憊的陶惟緩緩睜開雙眼,眼前一溜四個半大小子出現在眼前,勉強坐直身體,露出一絲笑容的陶惟不知道這抹虛弱的笑容和因為扯動雙唇而滲出的點點血珠落在四人眼中是多麼的刺眼。
彼此對視一眼,上一刻那份躊躇、遲疑還有一絲的羞澀在陶惟的笑容下漸漸消失。
閉了閉雙眼,擋住眼底莫名的溫熱,楊向樂蹲在地上,解開了陶惟腳上冰鞋的鞋帶,楊向樂的舉動讓陶惟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的陶惟一把按住了楊向樂的手,“向樂,不用,我自己來,我能行。”
帶著急促喘息的阻止讓楊向樂鼻頭酸澀,抬起頭看向陶惟,“隊長,你是不是還是嫌棄我們幾個?還是記恨我們幾個?”
楊向樂梗著脖子的追問把陶惟問楞了,“記恨?為啥要記恨?”
不解的陶惟衝口而出的詢問讓楊向樂渾身一僵,這個年僅十六歲的小夥子好像第一天認識陶惟似的定定的看向臉色蒼白滿頭汗水的陶惟,原來,原來自己的一切隊長並沒有在意?是因為瞧不起嗎?
剛剛升起的自問隨即消失,不,不是,隊長根本就沒時間記恨,好像瞬間明白的楊向樂抿了抿雙唇,搖搖頭一言不發的再次低下頭,輕緩但堅定的拿開陶惟軟綿綿的手臂,“隊長,要是我也累的動不了你會幫我嗎?”
邊緩緩解開鞋帶邊輕聲出口的詢問讓陶惟樂了,重重的點點頭,“當然。”
理所當然的回答讓楊向樂和身後的鄭俊、姚家偉、高健同時升起一絲羞愧,微微扭頭看向一旁的姚家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向陶惟時,鄭重而又認真的向陶惟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隊長,不管你在意不在意,但是這聲道歉是一定要說的,曾經我們瞧不起你,覺得你就是個後門,覺得你蹲著茅坑不拉屎還站著地方,好教練好訓練室好老師都是你的,我們背後埋汰你,這些不是爺們乾的事,隊長,對不起。”
姚家偉的話讓身邊的幾個人同時重重的點點頭,“隊長、對不起。”
異口同聲的歉意從四個人口中吐出,看著四張年輕並充滿朝氣的面孔,陶惟呵呵的笑了,在脾氣最為火爆的高健漲紅的臉色下,雙手按住了凳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顫抖的手臂緊緊握緊的拳頭,“是隊友吧,是一個戰壕的隊友就別說什麼對不起不對不起,誰沒個錯的時候,我陶惟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要是光明磊落就不會偷偷的躲起來訓練。”
帶著笑意的自嘲讓幾個人同時漲紅了臉,喃喃的看著陶惟,挑高眉梢,晃悠一下拳頭的陶惟臉上的笑意加深,“怎麼?瞧不起隊長啊,是爺們就拿出你們的剛性,攆上我。”
都是聰明的孩子,陶惟善意的激將四個人聽明白,一個個疊加在一起的拳頭落在一起,“加油!”
“加油!”
異口同聲的大吼下,彼此對視哈哈哈的笑聲在大大的訓練場內響起,默默的站在遠處看著五張充滿朝氣的面孔,不自覺露出笑容的楊國成暗暗的點了點頭。
時光荏苒,轉眼之間四個月的時間悄悄劃過,當掛在牆頭的日曆翻到十二月時,陶惟已經進入集訓隊四個月,122天的時間裡,陶惟沒有請過一天假沒有休息過一天,甚至每天的訓練時間都沒有掉過十二個小時。
122天的時間,讓陶惟自己回想,他都想不起來這一百多天是怎麼過來的,只是知道努力在努力的陶惟不斷的苛求自己也嚴厲的督促自己不能鬆懈,無數個日日夜夜,疲憊的陶惟拖著酸脹的身體回到寢室時,甚至連衣服都沒脫下就一頭栽到床上沉沉睡去。
高強度的訓練中,陶惟瘦了,可精瘦的陶惟臉上的笑卻從來沒有消失過,一次次在那首能夠激發全部愛國之心的曲目中不斷跳躍旋轉的陶惟只想完美一些在完美一些。
第一次參加國際比賽,甚至連個參賽名額都沒有是陶惟心中說不出口的疼,帶著憐憫施捨的表演賽好像一根無法拔出的刺深深的紮在了陶惟的心裡,國弱則民弱,國強則民強,這句話不斷的在激勵著陶惟鞭策著陶惟不能放鬆,對自己下手極狠的陶惟從兩月前開始了332的練習,無數次跳躍卻又無數次重重的摔下,重重的悶響不斷的在訓練場的冰面上響起,青了紫了甚至於傷了都沒有阻止陶惟近乎殘忍的練習。
兩個月過去了,成功率終於從最初的十之一二到如今的十之五六,對於這個結果,馬德明很滿意,可陶惟自己不滿意,可每當覺得自己是不是過於苛刻的陶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