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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鴉片床,位置也是臨窗靠水,據說是此店特色座位,週末節假日素來是要預定的,只是眼下是虛席以待的狀態。
“要去那邊坐麼?”程如華循著顏冰的目光,慫恿似的。
“不了。”顏冰回過頭來,剛好茶樓的服務生端來了重新沏的茶,看著清秀的小姑娘在不大的桌面上一陣忙碌,他只淡淡說,“東西原該是好東西,可偏偏有‘鴉片床’這麼個名字,叫習慣了,都不覺得有什麼違和,也彷彿忘了這是多麼屈辱的一個詞,要我往上坐,總覺得膈應。”
這是《鏡花荼糜》裡鳳唯說過的話,顏冰這麼隨意說來,竟幾乎一字不差。
“你居然把臺詞都背下來了。”
“嗯?”顏冰像是才注意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心同此理罷了。”
程如華挑了挑眉,靜靜地開始品茶。
“你的部分幾時正式錄?”顏冰淺淺嘗了一口新茶,說老實話他真是沒覺得有太大不同,喝的要是酒,他倒能說出個優劣長短來,可惜不是。
“也是這幾天的事了,我們團的琴師還在外地演出,快回來了。”程如華哼笑
一聲,“我哥大筆一揮,說要最好的班底,團裡的人敢不奉旨?不過即使他不廢話,我也是要等那位琴師回來的,總不能敷衍了事。”
琴師對京劇表演的重要性顏冰還是清楚的,知道友人對這些事從來都是最上心的,他也無意多探問什麼,只是安靜聽著。
程如華看顏冰一眼:“昨天看你和蘇哲穹對戲,我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怎麼?”
“我說這話你總不愛聽……”程如華欲言又止。
“如華……”大約是這個話題重複過太多次,才聽到個話頭,半秒鐘就懂,顏冰放下杯子,好整以暇端看著好友,“你覺得我像‘鳳唯’?”
程如華昨天是被顏冰在錄音間的氣場震到了,最後還是因為在場的人太多,加上程流年在場,他實在不願意呆下去,這才提前離開,不然他昨天就想找顏冰談的。只不過今天再見顏冰,他這好友身上彷彿有了點與昨天不同的東西,說不上來是什麼變了,總之,昨天那種令程如華擔心的氣息確確實實消失了大半。
“你也知道,你容易被角色吸進去,我不是覺得你像‘鳳唯’,我是真有點怕你變成‘鳳唯’。”
想到前一天晚上程流年才說了差不多一樣的話,顏冰忍不住笑了,“我在錄音室真那麼走火入魔?”
程如華也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這些年來就顏冰這個毛病,大小也出過各種狀況,更嚴重的都有過,眼下看來,也許真的是他反應過度了,說不定顏冰這次真沒什麼。
“多謝你……”顏冰沒頭沒腦的感謝引來程如華訝異的目光,“有人在邊上提醒我,好比在我腰上栓了根繩子,我自己也安心不少。我也不想再發生以前那種事,害了一個豔熹,已經太罪過了。”
“我看豔熹的樣子……”程如華謹慎地看著顏冰的眼神,慢慢一句一句地說,“感覺她現在過得很好。”
“她是個好女人。”顏冰想到了什麼似的,“我跟你說過沒有?再過半年她就要升職了,以後主管行政,不用再跟著我們到處跑那麼辛苦了。”
“下次要記得恭喜她,事業家庭兩得意。”
“我離婚時是真心覺得對她歉疚的,我以為最安全的婚姻就是彼此熟知對方的一切,工作、習慣、性情,能理解、諒解並且尊重對方,是真正的理解而不是遷就或妥協。我把這種融洽的關係當做比愛情更重要的婚姻構成因素,可結果證明我是錯的,和我所有飾演過的感情成功的角色截然而反。生活不是公式,不能套用在每一個人身上。”顏冰淡淡然談及自己已經結束的婚姻,彷彿在說別人
的事情,不過他相信好友能明白,他是真的放下了,才能這樣來談往事,“不過豔熹並不接受我的歉意,她說這段婚姻對她而言,算不上是遺憾,也沒有痛苦,她反而覺得這是她今後得到更好生活的資本,她說她多了一種看男人的方式,所以我沒有欠她什麼。”
“豔熹是女人中的奇葩,遇到她是你的幸運,換了別人,你現在大概會傷痕累累。”說話間,程如華看到司徒走進茶樓,正在茫然尋找,於是舉起手來向她示意,“顏冰,司徒和豔熹不同,你要想好了。”
“你在說什麼?”顏冰反應遲緩了一拍,直到司徒從他背後走到他面前,他才意識到程如華剛才是在向她打招呼。
“顏冰說導演要修改劇本,還順利嗎?”程如華替司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