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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兩邊跑。”司徒看著在空調房裡也還是滿臉汗的顏冰,忍不住有些替他擔心,“還吃得消嗎?”
“沒事。”顏冰的日程表上,全天參與排練的只有雙休日,每週一到五都是隻有下午兩個小時,他對此覺得非常過意不去,所以每次排練都異常專注,“謝全和曹方都特地留下來陪我加班,我的戲又都是在輪椅上,他們才辛苦。”
雖然顏冰是這樣說,但是司徒卻並不認為在輪椅上的表演會比站著的演員輕鬆。
出演舞臺劇對顏冰而言雖然是比較生疏的工作但絕不影響他的判斷,正因
為他很清楚“完美”的標準在哪裡才讓他對自己那麼嚴苛。
顏冰所飾演的安德魯在臺上的大部分時間裡所有的移動都只靠輪椅,沒有大幅度的肢體語言,顏冰在舞臺上能依靠的幾乎只有他的臺詞,這是安德魯這個角色的難點。在整場演出的最後十分鐘,安德魯要從一樓用雙手爬行到二樓,在存放自己過去獎盃和照片的房間自焚,只有這段時間他才能離開那張輪椅,而這段戲五年前在日文版公演時成為了經典名場面。
“安德魯在用輪椅行動的時候,也可以做表演。”謝全拍了拍輪椅的扶手,對顯得有些憂心的司徒道,“顏冰已經發現這點了,是吧?”
顏冰抬起因為緊握手輪而發脹的雙手,肩胛那邊也有些痠疼,和健全人疲勞的部位不同,顏冰的負擔大半來自上半身,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排練還沒開始之前,他就租用了一架輪椅在家裡練習,到現在顏冰幾乎已經能靈活自如地使用輪椅替自己代步,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第八幕——輪椅上的探戈,我心裡還是很沒底,但是普通的輪椅場合,大體是沒有問題。”
安德魯是個內心很糾結的角色,他並不是那種會剋制自己隱忍的性格,儘管失去了雙腿但是他在丹尼面前從來不會露怯,相反他那一貫的優越感和傲慢因為殘疾而變得刻薄和近乎病態,這樣的情緒也反應在他操縱輪椅的細小動作上。
顏冰試圖用輪椅行動的節奏來表現安德魯的神經質和他內心的波動,這些看似不經意的細節卻是他經過許多個夜晚用心研究出來的。只是對於最重要的那一場探戈他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跳舞是他的痛腳所在,更何況是要演一個曾經的舞蹈天才被困在輪椅上跳探戈這樣的舞。
“不用擔心,曹方有些國標底子,明天開始我也會請一位專業老師替你們輔導。”謝全給顏冰鼓勁兒,“我相信你可以的……來,我們把這一幕再來一遍!”
謝全做事的沉穩對整個劇團來說都是一顆定心丸,團員對他無條件的信任,這種氛圍也感染了非團員身份加入演出的人,只要謝全說可以,其他人的信心也會隨之而來。
作為編劇雖然不像導演需要全程關注排練,但司徒也儘量每週抽出幾次參加,這種親眼目睹自己所描繪的場景一點一點完美誕生的經驗是不可多得的。司徒拿著劇本靠在排練廳鏡牆邊的把杆上,看著其他人忙碌,卻完全不覺得自己是觀眾,置身於《一步之遙》這個世界的空氣中的感覺,令她覺得甘美至極。
排練一直進行到了深夜,大家的體力已經到了臨界點,謝全終於喊了停。
曹方住得遠,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先趕著離開了,謝全紳士地走過來讓司徒坐他的車回家,他們商量完了才發現顏冰一直沒從輪椅上站起來。
“顏冰,你沒事吧?”司徒到他身邊輕拍他的肩,一拍下去才發現她的擔心一點也不多餘,顏冰的肩頭硬得就好像石塊一樣。
“稍微……有點站不起來。”顏冰回她一個輕鬆的笑容,但卻完全沒有說服力。
謝全過來想扶他的時候,排練廳的門被人推開了。
顏冰抬頭看了眼來人,下意識皺了皺眉,搭在謝全頸項的手遲疑了一下,最終收了回去,乏力地坐回輪椅上。
程流年像是邁進自己家門似的理所當然地走了進來,臉上不悅的神色並不因為司徒和謝全在場而有所收斂,走到了顏冰身邊,他蹲□去,平視著對方的視線:“現在幾點了你知不知道?你想累死自己嗎?”
“排練結束了,我正要回家,你來得正好。”這麼說著就好像程流年的到來是他們早就說定的那樣,顏冰將原本低垂的視線抬起,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坐久了,後背有點疼,一時站不起來。”
“抓著我。”程流年將他的手臂拖過來繞著自己的脖子,一手抄到他的腰間,把顏冰從輪椅上扶起來,兩人站穩後他才想起身邊還有兩個人,對司徒和謝全點頭示意,“請問……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