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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鴻披著睡衣走進書房,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杜文海的嗓門夠高,宋清鴻看了一眼杜文海,他再想嚷嚷的話順即吞回喉嚨。
在場的人已經用自己的記憶儘量恢復爆炸前的場景,誰在跟誰說話,誰站在哪一個位置,白爺身前都有誰,誰又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在這個時候還想找到“海上花”的監控錄影純屬幻想,槍戰、混亂,再說人家能布出這麼大的一個局,這點小事還能出錯?可不論是怎麼推敲,起碼在現場,找不到江叔的把柄。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亂說。”宋清鴻不是不懷疑江叔,但是他還要防備事件背後更大的黑手,有時候不能被一顆芝麻矇蔽了眼睛,丟了一個西瓜。
幾個人人手一杯酒,這麼多年沒有這種血腥清洗的場面,現在的他們都需要冷靜下來,思考問題,有時候,一杯烈酒是最好的鎮定劑。
“就算是江叔,他自己也搞不出這麼大的亂子。”坐在角落裡,精神有點萎靡的林新忽然說,“再說對方顯然是想捉活的,否則咱們也很難支援到現在。如果單純是江叔的話,我們活著對他有什麼好處?”
宋清鴻說,“人家想捉活的,咱們卻連一個活口都抓不到,這次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敢死隊。”
“而且他們的槍也不是國內能夠搞到的。”有人說話,“我已經聯絡了道上的朋友,他們都說這一批貨不是從他們手裡過的。”
說到渠道,宋清鴻忽然靈光一閃,“查查金虎吧!”
金虎、大石頭、宏運會和宏鬍子,這幾乎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再加上江叔,在場的老大們都若有所思、各有計較。
幾杯酒下肚,窗外濃重的黑暗終於逐漸變得清明,宋清鴻看著天邊逐漸發白,心中一動。黎明前的黑暗總是整個夜晚最黑的時候,但黎明總是很快來臨。不管江叔或者宏鬍子想做什麼,事情總要解決,而且越快越好。也許,時候已經到了。
幾位老大各自領命回去,查的查,辦的辦。只剩下宋清鴻獨自坐在書房,一整夜都滴酒未沾,雖然身體疲憊到極點,但是思維卻異常清明。他想的是滕寧。
林新回到住處,發現隔壁滕三房間的燈還亮著,門居然也是敞開的。他想起了滕三帶著人衝到長桌後的場面,不由自主地走到騰三的門前。明亮的燈下,滕三居然在看一本書。讓林新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關羽深夜讀書。
林新人往那裡一站,滕三就抬起了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除了肩頭能看出來明顯是包紮過的,其餘的傷口就暴露在空氣中。林新人長得斯文,這麼一看,還真有些黑幫的氣質。
“昨晚的事情,就不說謝了。”林新靠著門說。
滕三揚揚眉毛,“沒關係,反正救我們家會長,也是順便。”
林新看了看滕三,笑道,“你總是這麼硬氣?”
滕三搖頭,“看情況。”
林新看看已經破曉的天空,時才的一身疲倦募地減輕了許多,走進房間,做到滕三對面,“看書?”
滕三“啪”地將書合上,扔到一邊,“其實在等你。”
這次輪到林新揚眉。
“會開了那麼久,你們清鴻幫就沒有什麼頭緒?”
林新一笑,“這話正好跟你說得上,可能是金虎搞鬼。”
滕三看著林新,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這麼隨意地就將事情說出來。
林新繼續說,“裡面可能還有宏鬍子,如果金虎是把槍,開槍的應該就是他。”林新沒有什麼猶豫。廢話,人家老大都返回身來救宋老大,人家滕三也荷槍實彈地入天神降臨般帶著眾人脫險,這話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喂!”林新喊滕三,“有空幫忙查查!”
滕三看了林新一眼,撇撇嘴,“你們清鴻幫的事情,我查什麼!”
林新“嘿嘿”一笑,“兩位老大都柔情蜜意了,還分什麼你我?”
滕三瞪了一眼林新,又拿起書翻看,林新也不急,安靜地坐在對面看著滕三。這不是他第一次仔細端詳滕三了,從當初俱樂部裡徒手開瓶開始,一直到現在,滕三都是一個令人感到微妙的人。他是一把鋒利的刀,但卻總是藏在刀鞘裡;他是一塊堅硬的鐵,但卻蓄勢在綿軟中。如果需要,他可以溫和體貼地對待滕寧;如果必要,他可以象昨晚那樣堅決果斷。道上崇尚強者,但沒有人會質疑滕三是不是一個強者。
滕三感覺到林新的視線,卻沒有抬頭。良久才說,“你不累嗎?”
林新痞痞地笑著起身,“趕人還真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