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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虎一愣,“什麼?”
“你想得到常青會?已經不可能了。你想報復滕五?他已經死了。”滕寧看看金虎,甚至充滿同情地嘆了口氣,“你還想要什麼?”
金虎收斂了笑容,看著這張一次又一次干擾自己命運的臉,咬牙切齒地說,“滕五躲過去了,你是他兄弟,看著你倒黴,我一樣高興。”
滕寧眨眨眼睛,“是嗎?”接著一笑,“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能遷就。明明喜歡吃宮保雞丁,實在沒有,醬爆雞丁竟然也可以。”
金虎張了張嘴,竟然再說不出狠話。
滕寧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10天了。滕三腫著的鼻樑已經返青,孟繁華破裂的嘴角和眼眶也癒合得差不多。兩人在常青大宅的書房對坐,一時無語。
這些天,孟繁華機械地頂著青腫的眼眶、嘴角去上班、談判、開董事會,好象一個不會出錯的機器,從早到晚,從白天到黑夜。
滕三也四處走動,親自帶著心腹小弟打探訊息,一點點地順藤摸瓜。
青藤大廈的清鴻幫辦事處依然在運轉,孟繁華第一時間約見了相關的負責人,滕三則從自己的渠道查詢線索。兩人都知道,滕寧一定在清鴻幫手裡,但是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都需要進一步瞭解。人在K市,除了平心靜氣地等待,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者說,孟繁華和滕三,都在壓抑著自己幾乎要沸騰的心緒,一方面驗放死守,避免敵人趁虛而入;一方面耐心觀察,等待事情出現轉機。
只要能相遇,滕三和孟繁華就會坐在書房,交換各自的看法,或者用沉默來分擔對方的心情。
天色逐漸暗了,滕三開啟身邊檯燈,忽然的燈光刺到了凝思出神的孟繁華,他抬手遮住突如其來的光。
“他說要讓滕五入土為安。”滕三忽然說,“我想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滕五?孟繁華一愣,哦,滕五。這才發現,這些天所有的思緒都被滕寧佔據著,不管是清醒著,還是在睡夢中。
“不行!”孟繁華琢磨了一會兒滕三的話,口氣堅決地否定,“他會有危險。”
滕三斜睨著孟繁華,“你覺得他是滕五,就沒有危險?”
孟繁華咬咬牙,“那樣的話,起碼他還有利用價值,宋清鴻不會輕易動他。”
滕三冷笑,“沒想到,你還會在意。”
孟繁華瞪著滕三,“我為什麼不會在意?我和滕寧是……”他截住話,咬咬嘴唇,降低了聲音說,“我們是愛人。”
滕三恨恨地看著孟繁華,隨即轉過頭去,輕聲說,“如果我的愛人心裡想著別人,我才不會傻乎乎地犧牲自己去保全他。”
孟繁華只覺得每一個字都刺進自己心裡,扎進去,還要叫囂著狂舞。良久,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心裡有滕五沒錯,可我心裡也有他。”
兩人靜默良久。滕三又說,“我總是想,他可能早就知道了。他已經不對勁了一段時間,我還以為是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我……”滕三也嘆了口氣,“我沒問。”
孟繁華向後倚靠,閉上了眼睛。是啊,你沒問,我也沒有留意。也許不是沒有留意,而是藉著忙碌的工作而刻意的忽略。不想去探究滕寧那深遂目光的背後究竟是什麼,還想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去接受、去重新開始,又不願用甜言蜜語無恥欺騙。可是,現在的自己高尚了嗎?就能夠心安理得?
孟繁華睜開眼睛,低下頭,忽然想起那天夜晚,滕寧帶著微笑推開門,坐在那裡,安靜地看著自己辦公,然後溫順地上樓,臥室裡的親吻和擁抱。那天他說,說一句你愛滕寧,就那麼難嗎?
胸口越來越悶,一種從心底升起的恐懼佔據了孟繁華的心,那天的自己說了些什麼?滕寧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輕輕開口請求?
那天的自己也有些心慌。看著他,想說愛,但卻象是被什麼東西卡住喉嚨,無法那樣坦然地說出來。是因為滕五,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徹底整理好心情,是因為……但是不管怎樣,那是自己的錯。是我的錯……孟繁華絕望地想。
滕三看著孟繁華,又問,“你和滕寧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想著的,到底是誰?”
孟繁華猛地抬頭瞪向滕三,“你可以再無恥一些嗎?”
“我想他一定很想知道。”滕三面無表情。
孟繁華看著滕三,忽然笑了,“你很希望看見我被折磨的樣子吧!我也希望,你怨恨我,我也一樣怨恨自己,可是我沒辦法。”
滕三目光閃爍,別開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