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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舌戰
常青會是什麼來頭?人家在K市是什麼根基?十幾年K市沒有哪個幫派敢如此與常青會針鋒相對。就算是滕五年輕,宏鬍子這麼不開面兒,人家也不會是畏縮著挨欺負的主兒。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滕五,不想錯過滕五接下來的一絲表情。
宏鬍子的話擲地有聲,滕寧與宏鬍子對視幾秒,忽然一絲笑容緩緩從嘴角盪開,漸漸地盪到了眼中。笑容加上引而不發的氣勢,使得滕寧的眼角眉梢不自覺地帶著一股邪邪的……妖氣。
“呵呵……”輕靈的笑聲從滕寧嗓中溢位,“我還年輕,宏叔,當不了宏運幫的老子。”滕寧一字一句清楚地說出來,話說得不軟不硬,沒有人能忽略其中逼人的壓力。
而在一邊觀察的宋清鴻卻覺得心又被猛地撞了一下。以前的滕五滿臉肅殺之氣,令人聞風喪膽,可現在的滕五會軟、會硬、會迂迴,毫不掩飾的自信張揚透過多變的方式不吝惜地表達著,尤其那嘴角帶著的冷冷微笑,讓人戒備,又給人誘惑。
宏鬍子冷哼一聲。
滕寧細長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掃了掃眾人,又說,“宏叔年紀大了,沒有老子也正常,但人可以沒老子,卻不能沒良心!”輕飄飄的話忽然紮了宏鬍子一身血,眾人心中一緊。
“良心?”宏鬍子哈哈大笑,“道上混的人什麼時候講起了良心?”
“原來真的是宏叔乾的,您就那麼喜歡白粉?”滕寧用失望的眼光看了看宏鬍子,用手指點了點手邊的桌子,咚咚幾聲,拉著長聲說,“白粉——不是麵粉——您要賺錢,別人家就得死人?”
“哼!在座的各位,沒人手上不沾血吧!”宏鬍子冷笑著翹起了二郎腿。
“道上打打殺殺,有人傷,有人死,可這都怨不得別人。入了這一行,就要有這一行的規矩和風險,怕死就別摻和。幫派對決、你死我活沒什麼,但要是衝著老百姓下手,怕是沒人能說一句你是漢子。”說著,表情誇張地瞄瞄坐在宏鬍子身邊的肖佩,滕寧笑道,“宏叔您是不怕生個孩子沒□兒,可我們還怕著呢!”
滕寧的眼色,是人都能看得出來,更何況宏鬍子包著阿九郎的肖佩,眾位老大都清楚,但沒人明著說。滕寧指桑罵槐,大家憋著笑,面目抽動,只有旺興幫的鯊魚絲毫不給面子,拍著大腿“哈哈”大笑,“滕老弟,你怎麼忘了?人家可是有兒子的!有了兒子再出來玩,保險啊!”
宏鬍子被氣得渾身顫抖,“啪”地一拍桌子,“鯊魚,你欺人太甚!”
“咦?”鯊魚一臉詫異,“又不是我怕你兒子沒□兒!”
宏鬍子轉向滕寧,“我宏運會就是要做這路生意,怎麼樣?”
肖佩也說話了,“阿九郎也對這個感興趣。不光我們,K市哪個小幫小派不想摻和一腳?滕會長不會與兄弟們為敵吧!”說著,肖佩看了看端坐一旁的宋清鴻。
宋清鴻但笑不語,沒有絲毫站出來助陣的意思。肖佩咬了咬嘴唇,思量著要不要儘快把清鴻幫拉下水。
“你們的兄弟我不會關心。”滕寧一笑,“但就算宏叔對自己的兄弟沒情誼,您對我們K市的其他幫派總不能沒義氣吧!”
滕三站在滕寧身後,一邊聽著,一邊觀察眾人的反應。錢是好東西,這裡的眾位老大的良心恐怕還沒鴿子蛋大,不過是不肯冒險觸常青會的黴頭,不代表他們不想。有宏鬍子挑頭,一切都好辦。如今滕寧這麼一說,在座諸位面色一凝,倒是都想聽聽下文。
滕寧看向鯊魚,“鯊魚老大,河裡的蝦米如果遇到了海里的鯊魚會怎樣?”
“嘿嘿……”鯊魚咧咧嘴,“還不夠我塞牙縫兒的!”
滕寧點頭,“還是您懂得道理……”
“滕會長,我們沒空跟您打啞謎。”肖佩不想讓滕寧再說下去,突然打斷,“今天宋先生也到了,M市的港口和貨運都有支援,這事兒我們也不是平白無故提出來。有錢大家賺,兄弟和幫派的義氣大家顧。”
滕寧轉頭看著肖佩,臉上一直帶著的微笑以可見的速度隱去,剩下的,就只有獨屬於滕五的冰冷與肅殺。周圍的人只覺得大廳裡的氣溫陡然冷了幾度。肖佩看看宏鬍子,又看看滕寧,覺得莫名壓力劈頭而來,強笑道,“滕會長,您看呢?”
滕寧盯著肖佩沒有說話,鯊魚張口“噗”地一聲,一口膿痰落在肖佩腳邊,哼哼著說,“誰的狗,自己看好!”
肖佩陡然變了臉色,剛想說話,只見滕三站起身,在旁為滕寧添了茶,左手中一直把玩的刀旋轉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