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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寧對孟繁華依然很好,關心著,問候著,但不再親暱。一次兩次的委婉迴避,加上他超人般地工作,孟繁華又回到隔壁的臥室。常青大宅的氣氛很好,好到有些虛假,帶著疏離。
以前,常青集團的事情滕寧還管管,現在則是完全撒手。孟繁華也好,滕三也好,只要願意,都可以當家。兩人在集團所持股份相當,地位相當,只有一個滕寧,拼命地往後躲,躲到希望沒有人想起自己。每天和滕三的訓練成了他生活的主要部分,滕三不在,就自己練,沒有假想敵,沒有怨恨的物件,一拳拳打進空氣,也閃得自己生疼。
滕寧不怕疼,怕的是自己不疼,怕沒有什麼證明自己還有感受,還有需要。每天入睡的時候,滕寧都會告訴自己,其實自己過得很好。有吃有喝有護衛,什麼都有,除了親人。
看來註定,滕寧就不該有親人,註定一個人來了,一個人走。最好連路上都沒有人陪伴,否則相遇的時候有欣喜,離開的時候,會讓人悲傷得希望最好不曾相遇。
有時候他會想起養父蔣天相,他教會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該後退的時候要後退,否則便萬劫不復。在懸崖邊上滕寧停住了腳步,他覺得自己幸運。還好,還好。
滕三也開始管理一些常青會的事務,不過有限,他更願意呆在大宅,儘自己護衛的責任。滕寧近來對練武的執著一開始讓他高興,可後來,便覺得這人缺了點什麼。笑還是笑,但不再溫暖,而且沒有脾氣,沒有以往的不著調,喧鬧的人變得安靜,變得會譏誚地看著周圍,不再刻意去模糊含混。
滕三忽然發現,這個一直表現得很簡單的人其實一點也不簡單。他什麼都明瞭,以前是不願意去想得複雜,不願意去看透,現在是什麼都看透,但他選擇寬容地不說。
無數次疑問湧上嘴邊,但滕三什麼都沒有問,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有些時候,說什麼都洠в杏茫�拖裨詰郎媳蝗俗飛保�簧硎巧說靨喲艿膠詘檔慕鍬洌�砩系納絲諞倉荒蘢約禾頡�
小弟送過來一些常青集團揭牌儀式上拍攝的照片,報紙選用了的,他們自己覺得好的,滕三一張張看去,然後選定一張,吩咐放大、裝裱。於是一天後,滕寧訓練結束,剛推開自己的房門,就愣住了。
定定地站在那裡看了3秒,然後進房、關門、走進浴室、洗澡、擦乾身子喝頭髮、為自己放鬆主要部位的肌肉、穿上浴衣、走了出來。
隨手拖了把椅子放在對面,滕寧坐下,然後,仔細看著。
這是一張照片,主題和人物明確,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胸前彆著花,端著酒杯,對著滕寧笑。他看著,目光從一張臉移到另一張,幾乎被那臉上的笑容刺痛了眼。
這是兩人唯一一次穿正裝的合影,你挨著我,我挨著你,臉上帶著笑,洋溢著肆無忌憚幸福的那個就是自己。滕寧笑了,那天,可能還真的存了私心,希望在那個特別的日子、特殊的場合,暗暗的,還自己一個心願,有一個人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邊,愛和被愛。誰知就在那天晚上,一切夢境就像陽光下的肥皂泡,“噗”地一聲就破了。
滕寧歪頭看著,嘴角浮起笑容,照片經過油畫處理後,背景虛化,籠罩著一絲柔和的不真實。是的,不真實,原來那本就是不真實。
嘆了口氣,滕寧將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想像成滕五,如果他還活著,如果他也願意,是不是要比現在美好得多?或者也許,那是個錯誤,死去的不該是滕五。是什麼地方弄錯了,可能是弄錯了。
滕寧“呵呵”笑出了聲,起身來開衣櫥,把碩大的相框搬進去,面衝裡面靠著牆壁放好,然後重重的衣物垂下,讓一切都不見蹤影。
是的。滕寧關上衣櫥,總有一種方法能夠讓著一切都不見蹤影。
莫名其妙的,張醫師成了大宅的常客,可惜不是每次都有性感美護士跟著。他有時為滕寧針灸,有時又帶來湯藥要滕寧喝。滕寧每次問也不問,乖乖地喝下,留下解苦的話梅不吃。吃什麼話梅呢?滕寧舔舔嘴唇,這點算什麼苦。不止是這樣,在生活中的點滴細節中,滕寧對待自己都愈加苛刻。
張醫師會偶爾說些提點的話,滕寧都會說好,然後微笑。但張醫師卻是越來越擔心,會建議滕三和孟繁華為滕寧找些事情做,儘量開解心胸。每次孟繁華拿著檔案過來,還沒開口,滕寧總會先說“沒興趣”。滕三見了,也不多事,只找些新鮮的拳術一套套地教滕寧。
這天,騰三敲門進來,手裡拿著個資料夾。
滕寧瞥了一眼,“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