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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班長同志雖然聽力和邢東程可以拼一拼,但是心理素質絕對差邢團長好幾條街!——當然也有可能是邢團長壓根兒沒聽懂^^。
大家靜默。
別人默了,林放歡蹦亂跳了,“球球,你好棒啊,我好羨慕你,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啊。”原以為這種特異功能也就在史書和小人書裡能看到,沒想今天遇見活的了!
計裘惡向膽邊生,“我也羨慕你,別人作品署的是你的名!”李暮同志沒有版權意識。
林放聞言一驚,看李暮,“李兄?”
“賢弟!”預設。
林放嗚咽一聲,一歪脖,又死過去了。
胡述把倒向自己的腦袋推還李暮,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並敏銳的感到了四周沉重的氛圍兀然一鬆,拱手向李暮致意了,“君子不器。高明。”
李暮謙遜:“廢物利用。環保。”
林放歪在李暮肩頭做小鳥依人狀,哼哼:“你們倆差不多就行啦,我還沒全死呢。”
計裘還是善良,有些不忍,提醒他:“快了。”你快全死了,因為快遞小哥又過來了。
林放越過李暮的肩,眨巴眨巴小眼神,看著計裘。
計裘無風自涼,毛都豎起來了。
林放似嘆息似詠歎:“球球,待在這種地方真是難為你了,我理解你為什麼會選獸醫局了。”
計裘怔住,想問點什麼說點什麼,可是沒時間了,勤勞的快遞小哥又到跟前了,——段院長、吳副部長那麼大的領導跟了來那麼多的人,你們怎麼就可著這一個人使喚啊,你們想累死人家小哥兒啊。
小哥兒有禮有節,“林副市長,段院長請您到休息室去一趟。”補充:“部長知道。”
林放很溫順地點頭,扭頭跟左右交代遺言似的道,“同志們,看熱鬧的人永遠都是熱鬧的一部分。”灑脫起身,跟著小哥兒一起貓腰退場了。
胡述看著林放遠去,目光跟送烈士沒兩樣,瞟一眼李暮,像是自言自語:“他竟然肯受人擺佈。”
李暮看看中間隔著的空位:“身在熱鬧中的人還能那麼清醒,豈是隨便能擺佈的?他不是受我擺佈,而是很清楚我去問不如他去問,直接問他媽不如問別人。——咱們在這兒就快半個月了,早知道他們的意圖咱們也好早做打算。”
胡述知道他不想多說,也不追問:“是啊,早敲定了以防夜長夢多,誰手裡沒點事兒呢,咱們也好把精力放在做事情上。”
計裘忍不住問:“李暮,所以你和他是事先說好的?”你們倆這叫一個豺狼虎豹狼狽為奸!
李暮頓了一下,“沒有。”
計裘不信。
李暮沒有一口否定,而是想了一下才否定,胡述倒反而有點相信他說的了,疑惑,“你想說你們倆心有靈犀?”都是認識不到兩禮拜的同學,李暮和林放認識的早一點也就早一天,那邊還有一起認識卻什麼都不知道的邢東程呢,怎麼沒見邢東程和他們那麼默契。——不過老邢對他們可真是義氣,胡述羨慕嫉妒恨!
十分夠義氣的邢東程同志這會兒的心思全不在弟兄身上,管林放是去取義還是去成仁,他這會兒很忙,忙著揪住章正則探討學術問題。
“君子不能拉黨結派?君子要□國為民的純臣?”邢東程一臉不可思議的重複章正則的教誨,“那個陳司敗腦子進水了?”
章正則抬頭看他一眼。這是一個標準的在軍界摸爬打滾的文盲加流氓,最顯著的表現就對政治不屑一顧外加旁觀者清。
“陶黨和徐黨指的是陶海洋和徐涇?”既然是在背後說人閒話,邢同學自動自發自主地把對師長的敬稱全都省略了。
章正則略一頷首。
“‘黨中之黨’什麼意思?”
章正則確定,“黨校中的黨派派系。”
邢東程看李暮,李暮不否認。邢東程舉一反三,“‘黨上之黨’就是我黨中的……”
李暮打斷他,“老邢,‘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邢東程:@_@!
謝澤國:“《論語·八佾第三》第二十一章,孔子說的。”
邢東程都耳鳴了。很好,終於有一句是聖人說的了!總理大媽,中國人民對得起您!今天我們的主題其實是“論儒學在黨內的地位和作用”!
拉章正則的袖子,“他什麼意思?”
章正則直譯,“他讓你閉嘴!”有些事心裡明白就行了。
邢東程覺得還不能閉嘴,他必須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