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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杯子推回去,“再來一杯。”
老莫知道他能喝一點兒酒,也不推辭,利利索索地替他又調了一杯。幾個新來的客人聚在吧檯周圍,老莫把調好的酒推給徐悠便去招待其他客人。私心裡他也希望徐悠今晚的酒就喝到這個程度,他知道徐悠有時會有點兒酗酒的傾向。
徐悠並沒打算把自己灌醉。他只是有點兒心煩,為什麼在自己好不容易領悟到了感情的危機要兩個人一起承擔的時候,莊少東要把自己支開?還有那個該死的請柬,他可真知道怎麼敲中自己的軟肋啊。如果換一個時機,他也許二話不說就跑去訂機票了,但是現在不行,唯獨現在不行。他可不想出國開了幾天會之後,回來一看自己又變得一無所有了。
當初不也是這樣嗎?他被莊李蘊馨耍著花招送進了局子裡,當時雖然害怕,但心裡還是憤憤然地想著等出去了莊仕傑一定會替他把陷害他的人揪出來……結果怎麼樣,莊仕傑根本沒有出面,是他的導師出面來接人,並交給學校一份擔保書,以自己在學校裡任教三十年的資歷保住了他的前程。最新章節來自直到這個時候莊仕傑仍然沒有露面。失望日復一日地累積,直到最後見面,他卻用一句告別的話掐斷了自己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
徐悠不打算再做這種事了,所有的希望都被別人掌握著,自己被動地站在一邊——這種日子徐悠再也不打算過了。在他看來,無論可能遭遇什麼危險,都強過無能為力地站在局外任人宰割。
這樣的願望,莊少東為什麼就不能理解呢?
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徐悠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張熟人的臉。徐悠不由得皺了皺眉,他今天心煩,並不想跟誰多做糾纏。但顯然,這個人並沒有這種認知,他大大咧咧地擠到他身邊坐下,自顧自地拿起他的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徐悠向旁邊讓了讓,甩開肩膀上的手,微微有些不悅地問他,“你來很久了?”
陳可斜著眼看他,嘴邊微微浮起一絲笑容,“我是在等你。”
“等我?”徐悠被這句話逗笑了,他指了指陳可的左臉,“那這是什麼?”
陳可抬手蹭了蹭臉,手背上沾上一點粘膩的東西,淡淡的橙紅色,還帶著一股甜膩的香氣。是唇膏。陳可有些掃興的從旁邊拽過紙巾擦了擦,“好久不見了,都忙什麼?”
徐悠想了想,“忙著找個人談戀愛。”
陳可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我以為你是個不相信感情的人。”
“吳斌說的?”
陳可搖搖頭,神色曖昧,“我猜的。”
徐悠從他臉上移開了視線,“你怎麼知道自己就猜對了?我並不覺得你我很熟。”
陳可笑道:“一回生兩回熟。我請你喝一杯?”
“我請你吧。”徐悠不想跟他牽扯太深。這個人有什麼心思他看不透,而且他身上的有些東西,徐悠本能的不喜歡。
這其實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四一九要的不過是健康的身體,看得順眼的容貌。而生活裡的任何一種交情都跟這兩樣沒有必然的關係。尤其要想發展出一段戀情,徐悠心想,還得有更加深入的瞭解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的吸引。
徐悠轉著手裡的杯子,忽然覺得自己此刻的行為有些幼稚。他是算賭氣還是撒嬌?自己不是向來最討厭這種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他把莊少東自己扔在那裡又能解決什麼問題?說不定他還以為又戳中了自己的痛腳,所以自己才要逃避呢。
問題沒解決,矛盾卻擴大了。徐悠撇了撇嘴,真幼稚。
摸出手機,徐悠調出莊少東的電話撥了過去。幾乎是鈴聲剛一響就被接了起來,似乎電話另一端的人正急切地等著他的電話。
徐悠不自覺地浮起一個笑容來,“你來接我吧。我在海濤的酒吧裡。”
莊少東接到電話的時候剛走到徐悠家樓下。他忙完手裡的事情,才剛剛騰出空出來找人。黃海濤的酒吧也是他的目標之一,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莊少東還是打算在去酒吧的路上先拐到徐悠家樓下去看一眼。沒想到這個傢伙真這麼不老實,自己一不留心他又跑到那種地方去招蜂引蝶了。
莊少東推開徵服者的玻璃門,渾濁的氣味頓時撲面而來。酒的味道、煙的味道和香水、汗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覺得呼吸不暢,卻又帶著幾分辣的刺激。
蒸騰的味道。
任何一家酒吧,吧檯周圍總是除了舞臺之外最醒目的地方。人人都能看到這裡,而坐在這裡的人也能夠看清整個酒吧。莊少東記得曾經有人對他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