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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風他們家佔了這棟樓的兩層,樓上是徐風和徐磊的房間,還配了一個小型衛生間,樓下是通間,徐風他爸媽住。
而那二樓唯一的衛生間此時正亮著微弱的黃色燈光,從腳傷到現在,陸飛已經整整兩天沒有洗過澡了,這讓他實在難受得要命,睡在床上的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發臭了,全身各處彷彿都瘙癢起來,就像許多小蟲子在上面爬似的。
陸飛兀自逼著自己說,你就忍忍吧,到明天再說,然而最後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潔癖本性,愣是掙扎了一個多小時都沒睡著,終究還是咬著牙晃悠悠地爬起來,有些艱難地扶著牆壁一瘸一拐地走到衛生間,他想著最起碼用熱水把身體簡單衝一下吧。
結果這地磚的溼滑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剛俯下身想將花灑開啟的時候,就突然腳下打滑,而一隻腳沒法使力撐住身體的結果就是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滑落下去,然後強撐著想要起身的同時又把旁邊的臉盆給打翻了,於是,當徐風懶懶打著哈欠推開門的時候,就見到了某人試圖想要爬起來卻又倍感無力的窘樣,陸飛抬頭,看到來人臉上是一副想笑又努力憋著的促狹模樣,而說話的口氣也相當欠揍。
“所以我說,潔癖什麼的真是要命啊。”
對方一個眼刀掃來,但那幾乎要剜下自己一塊血肉的凌厲目光徐風卻並沒在意,反而睡眼惺忪地又打了個哈欠,走了開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電取暖器。將電源插上,拉過一旁乾淨的毛巾整齊地疊好鋪在浴缸的邊沿,接著開啟水龍頭,伸手試好溫度,再將花灑開關開啟,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好以後,電取暖器已經把原本冰冷的浴室燻得暖意洋洋的。
徐風這個時候才瞥了一眼地上還坐著的陸飛,“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啊?”陸飛一下沒明白對方什麼意思。
半夜被吵醒並嚴重缺覺的徐風現下腦袋嗡嗡的,於是有些不耐煩地道,“你不是要洗澡麼?那就快點啊。”
陸飛這才反應過來,但自己的身體不知怎麼的就突然變得僵硬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莫名地不太自然,神色有些尷尬地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會洗。”
徐風聞言愣了愣,隨即再看了看對方的表情,停頓了兩秒鐘,才瞭然似地“啊”了一聲,
“你緊張個什麼勁啊,又不是人人都像我們隊長,有那種特殊愛好。”說著,將陸飛從地上撈起,再扶著他坐在墊著毛巾的浴缸邊沿,“那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看著門從外面關上,陸飛有些怨念,想著最近到底是倒了什麼血黴,怎麼一次又一次地讓他這麼狼狽地出現在這個人面前,還有,自己剛才那算個什麼爛表情啊,陸飛,你是腦袋壞掉了嗎,這樣想著的同時,手下的勁不知不覺又狠了點,將脫下的衣服狠狠甩在地板上,然後拿起花灑便悶頭衝了起來。
前後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等到陸飛終於神清氣爽地躺進乾淨溫暖的被窩時,徐風已經腦袋都不太清楚得只想倒頭就睡,於是在模模糊糊中看到自己熟悉的房間和環境時,便習慣性地往那床榻上蹭,也不管床上有個人死命地想把他往地上踹。
但終究徐風還是憑著一股子蠻勁成功截獲了一小塊被子,並死死裹住身體,蜷曲在床尾一角,頭在沾到床單的同時,便睡死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徐風彷彿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奇怪地問了他一句,
“喂,徐風,你討厭同性戀麼?”
“啊?”徐風覺得太陽穴脹得一陣發疼,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本能地回了句,“幹嘛要討厭?”隨後想了想,又加了句,“只要別來搞我就行。”
“。。。。。。”
大年初一的早上,按響徐家大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徐風朝思暮想要見的人。
秦書瑤穿著一件火紅色的山羊毛長款並排扣大衣,前襟處還有兩顆可愛的白色小絨球,底下是過膝黑色百褶裙,配一雙灰褐色雪地靴,捲曲的長髮在微風中輕輕拂動著,眉眼笑得格外燦爛,手上提著兩盒西洋參禮盒,整個人一溫潤儒雅大家閨秀的模樣,徐家二老看得眼睛都直了,覺得自家兒子自從上了建元中學,整個結交的朋友圈都上了好幾個檔次啊,這姑娘看著多剔透多水靈啊,趕緊泡茶端水果地招呼著。
“伯母好,我想問下,陸飛是不是在這裡?”
秦書瑤坐定後,剛說了第一句話,就聽得樓上“咚”得一聲巨響,好似什麼東西重重摔在地板上的聲音,然後便是一陣鬼哭狼嚎,
“陸飛,你他媽太也狠了吧!”
“不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