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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30
30、世事無常 。。。
陸飛一個人靜靜地躺在柔軟的床墊上,雙手枕著腦後,雙眼盯著天花板發著呆,曾經,他很想要徹底擺脫這個讓他覺得無比冰冷的家庭,曾經,他也以為他可以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然而,那一年的除夕,還是讓他意識到了心底的柔軟和渴望。只是如今,這早已支離破碎的家是否還來得及可以重頭再來?陸飛翻過身將被子攏緊在胸前,柔和的燈光下,長密的睫毛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陰影,他還記得一年前陸清明送別他時最後說的話,
“陸飛,照顧好你媽媽。”
沉沉地嘆了口氣,將床頭櫃的那本存摺翻出,陸飛又定定地看了會兒,才伸手把燈關上,將被子蓋過頭頂,閉上了眼。
這錢本就不屬於我們,如果這樣可以讓她心裡好受一點的話。。。。。。
所以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無視和放任,只是,他根本不會想到事情會猶如脫韁的野馬,一發而不可收拾。
那是一個漫天飛雪的冬日夜晚,冷冽的風掠過光禿禿的枝椏,吹落了最後一片殘葉,屋內的暖氣開得很足,使得窗戶玻璃覆上了一層朦朧的白霧,但陸飛卻仍然覺得全身冰冷,整個人不自覺地強烈顫抖著,單薄的襯衣看著有些凌亂不堪,發白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齒死死咬著,雙臂無力地垂下,右手手指還扣在尚有餘溫的手槍扳指上,而面前的人一臉驚愕地倒在地上,頭顱上的黑洞汩汩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其身%下純白色的羊毛地毯。
失神的眼眸望向另一邊橫躺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人,其光潔的額頭正往外汩汩冒著鮮血,染溼了一頭烏黑的長髮,意識已然不清,嘴角邊還發著模糊的求救聲。
“陸飛,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媽。。。。。。她怎麼樣。”
“伯母的傷沒有大礙,只是有些腦震盪,倒是你。。。。。。”
纖瘦的手腕被冰冷的手銬所桎梏,有些不安地交握在桌前,陸飛的眼神仍然有些空洞,彷彿昨夜發生的一切猶如做夢一般。林立中接到警局的電話,連夜便從波士頓趕了過來,然而警方告訴他的就是,陸飛涉嫌謀殺美國籍男子Allen Smith,現下正面臨指控。
“我給你請了律師。”
“。。。。。。”
林立中朝一邊的人會了會意,再握了握對方的手,“別怕,你慢慢說。”
陸飛點了點頭,然後舔了下乾澀的嘴唇,抬手抵著自己的額頭,緩緩道,“昨晚9點左右,我從圖書館回家,進門以後就聽到很激烈的爭吵聲還有什麼東西被摔在地板上的聲音,然後我把書本放下,走上樓梯,看到。。。。。。看到Allen Smith正在撕@扯我媽媽,額,就是馮菲。。。。。。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對不起,能打斷一下你嗎?你的意思是,Allen Smith試圖想要強@暴馮菲女士?”
“。。。。。。是。。。。。。我看到他把她壓在床上。。。。。。我進門後就想辦法把對方拉開來,但後來。。。。。。他根本不理我,他好像發狂了一樣,將我媽媽摔到一邊以後,就。。。。。。”陸飛說到這裡,突然頓了頓,深吸了口氣後,才又繼續道,“後來在糾纏的時候,我失手殺了他。”
“陸先生,你的意思是,你們在肢體糾纏的時候,你錯手殺了他,還是他在威脅到你人身安全的時候,才不得不殺了他。”
“。。。。。。我。。。。。。不太記得了,當時我只記得他有卡住我的身體,我奮力地踢了下他後掙脫才從抽屜了拿了槍,然後就。。。。。。”
“恩,我明白了。我會申請給你媽媽和你做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驗下傷,你這個情況我們儘量往正當防衛方向辯護。另外。。。。。。我來的時候檢視了下受害人的資料,耶魯畢業,身份是律師,行為記錄又一向良好,為人熱心公益社會地位比較高,所以到時候控方律師一定會對你的證詞提出異議,所以我想問下你們之間是否有一些其他的過節”
“。。。。。。”陸飛的手突然就有些顫抖了起來,鎮定了片刻後,才道,“。。。。。。沒有。”
“陸先生,請你告訴我全部的事實,這樣我才能幫你。”
“沒有,謝謝,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那好吧,林先生已經給你做了保釋,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謝謝。”
醫院,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