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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飛當然知道JHH附屬醫院,他做夢都想把他媽媽送到那裡,那家醫院在全美乃至全球都是腎臟活體移植的權威,一般病人的術後生存率高達50%以上,但是。。。。。。高昂的診療費用讓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只得望而卻步、一拖再拖,但是現在,怔怔地看著手裡那張白紙黑字的轉院申請書,陸飛突然覺得鼻尖一陣酸澀。
他感到心裡一陣火辣辣的疼,有什麼東西從那脆弱的傷口再次流了出來,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告訴自己一切都會過去,生活總會慢慢變好,再艱難的日子他們都熬過來了,難道現在不行麼?然而世事變化卻又豈是他能預料的,看著母親越來越憔悴的容顏和油盡燈枯的身體,他感到深深的無力卻又咬著牙發現自己根本無可奈何,而如今站在這個人的面前,他感到自己被一步步地逼到牆角,遮掩已久的傷痕似乎正在被狠狠撕開。
“喂,你什麼時候。。。。。。”要說出的話沒有繼續,陸飛猛地抬起頭,突然想起前兩天Justin說對方接了個電話後便匆匆忙忙地走了,接著便是一連好幾天沒有出現,原來。。。。。。他是去了馬里蘭州。
對面的徐風聳了聳肩,將對方拉了過來,然後關上大門,笑著道,“我朋友正好在那家醫院,前兩天聚會的時候湊巧說起,想到伯母的病情所以就想試試有沒有這個可能,結果沒想到事情還是很順利。”
“。。。。。。”
從很久以前開始,徐風對於陸飛來說就是一種很特別的存在,對方在他面前做出的事情說出的話似乎總可以讓他那麼猝不及防,那雙銳利的眸子也好像總能一眼便看穿他心中所藏,而現在更加尤甚,他直覺感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這麼多年他拼命掩埋的東西將再也無所遁形。
所以,他又一次想逃了,是的,他不想示弱,尤其是在這個人面前,然而。。。。。。這次,他不能,抬眼,注目,凝視,沒有任何避諱,
“徐風,整個手術費用加上後期排異反應治療一共多少?”
“美金二十萬零六百二十七元。”
“所以。。。。。。你現在是我的債權人了?”
“嗯哼,可以這麼說。”
“那麼。。。。。。你想讓我做什麼?”
徐風看到對方抬起頭看著自己的那雙倔強眸子,晃動中的目光隱隱流露出一種不甘卻又無法不低頭的無力,在心裡低低嘆了口氣,隨即換上了一副戲謔的表情,笑著道,
“昨天接到總部通知,我可能還要在這裡再待個半年左右,而年前這裡的家政人員恰巧辭職了,我想你應該可以做得不錯,你說呢?”
陸飛的眉毛沒有任何預兆地挑了下,然後感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跳起,轉過頭看著還沒全部放好的行李,努了努嘴角,硬著頭皮回道,“。。。。。。要住這裡?”
對面的人一臉大笑地點點頭,“全職嘛,當然是24小時的,除了日常打掃、洗衣、除塵之外,還要負責一日五餐。”
“五餐?”
“是啊,早、中、晚三頓之外,另加兩餐點心。”
房間內迴盪在兩人周身的氣氛一下被轉換,剛才還有隱隱的一絲溫情脈脈,現在全然被某人哼得完全不著調的小曲給徹底打破了,將一支筆放在陸飛的手心,徐風走到敞開式的廚房,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完全忽略掉對方掃在自己身上那幾道惡狠狠的眼刀。
“啊。。。。。。對了,我已經讓Justin幫你請了長期病假了,你老闆人挺好,雖然很捨不得你,但把那勞工法給他念了念以後,就完全釋然了。”
“。。。。。。”
“哦,還有,打掃什麼我對你很有信心,但我擔心你不會做飯,特別給你買了一本私房料理1000例,那個怎麼說,我還是比較習慣中餐,這裡的漢堡包和薯條簡直要膩死我啊,你就每天按我開的菜譜做就可以了。”
“。。。。。。”
手裡的紙張被纖長的手指握得咯吱作響,陸飛斜眼看向對方,心中洶湧著奔騰起好幾萬只草泥馬,臉上表情一陣青一陣白,只是最後,他終究還是非常拿起了手裡某人遞給他的鋼筆,一筆一劃地在那申請人一欄中籤下自己的名字。
徐風的作息時間非常有規律,8點起床,12點睡覺,天天如此,而陸飛由於長期日夜顛倒,幾乎就是徐風起床的時間就是他睡下去的時候。但那嚴厲的僱主卻規定他必須在其8點起床以後準備好他所要求的所有早餐內容,光這點就真真是要了他的命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