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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維持著灰色的沉默。
柯添財深呼吸,轉頭對那正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的男人說道,“對不起,昨天的事只是一時衝動,我們忘了它吧!好嗎?”
原本說這句話的人應該是馮璽,但是柯添財等不及了,他深怕馮璽開口,就是兩人之間的決裂。
所以他先開口,也不等馮璽反對,就抓起了自己扔在地上的西裝,往浴室走去。
聽見柯添財佯裝冷漠的話語,馮璽臉色一沉,把手裡的香菸發洩一般地往地上一扔,心中被不知名的情緒堵著了。
他昨夜怎麼了?
他怎麼了?
明明就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幹嘛還猛灌啤酒?
他昨夜到底對柯添財做了什麼?
現在的他,頭痛欲裂。
☆、歉疚
兩人的思緒都在同一個時刻回到當時。
柯添財的思緒率先回籠;他別開臉,“這並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了,我既然決定離開這個圈子,就再也不會回來。我不怕告訴你,我在麵店工作,日薪六十元,晚上加班洗碗又多三十元,這些錢加起了相等於一年前一分鐘甚至半分鐘的薪水,但現在的我比當時滿足太多太多了。”
馮璽皺眉,“財……”
“雖然我離開了這個圈子,但我們依然是好朋友,不是嗎?”這句話不只是安慰他,同時也是自我安慰,可他微微顫抖的雙唇卻證實了他此時的心虛。
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又要如何說服他人呢?
馮璽不語,轉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溫水,喝了一口,一些透明的水珠從嘴角滑下,沿著蒼白的肌膚紋理滲入領口。
“我覺得很不妥,你在商業上向來謹慎,眼光狠準,柯氏集團突然倒閉、突然傳來投資失利週轉不靈的訊息,值得懷疑,我一直查都查不出什麼□。直至我找上了彥妮,從她那邊我得知……你是自願放棄一切的,你把生意讓給了你的助理,你把銀行裡的錢給了彥妮,你迫不及待地退出,我只是想問一個問題……這一切是不是因為我?是不是?”
說完,馮璽覺得眼睛乾澀,疲意襲來,想必剛才吃的藥藥效發作了,但他抓著被單,執意等待柯添財的答覆。
“馮夫人!”
病房門外傳來聲音,打碎了馮璽和柯添財之間的沉默。
柯添財一驚,站了起來,把椅子擺回原處,“我先走了,我暫時不會離開,等你康復了我再走,改天再來看你。”
柯添財並沒給馮璽一個答覆,或者他的無聲已經是答覆了。
馮璽望著柯添財遠去的背影,嘴角扯動了一下。
柯添財剛踏出病房,眸光便無可躲藏地撞上了一雙犀利的鳳眸,一身休閒的名牌服裝不掩她的光芒。
“你來了?”她淡淡地說。
柯添財點首,“嗯,我等馮璽康復了再走。”
輪到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柯添財繞開鳳嵐燕當兒,聽見那女人又輕輕地哼了一聲,“柯添財,你比我想象中有趣且難纏許多。”
柯添財低笑,“過獎。”
一星期後。
張雪奐經常會在早上和晚上的時候到醫院照顧馮璽,為了避開他,柯添財都是在下午和晚上十點以後去探望馮璽,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四五點,所以柯添財多數都是睡到日上三竿。
可今天柯添財一早就起,因為馮璽今天出院,他答應馮璽會去接他出院,卻在梳洗完畢的時候接到一通電話。
“阿財啊!大伯啊!”電話的另一邊傳來沉穩且不失威嚴的聲音。
柯添財向來敬重他這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大伯,“大伯,早!有什麼事嗎?”他在離開馬來西亞之前有把電話留給家人和親戚,所以對接到大伯電話之事並沒有感到驚訝,只是好奇他打電話來的目的。
“聽天福說你去了北京,正好大伯也是在北京,不如出來吃頓飯吧!”
大伯找他吃飯?
雖然他頗是敬重大伯,但礙於大伯的威嚴,對他並不熟,頂多可以聊上一兩句,刻意的碰面卻是絕無僅有的。
但由於父親是大伯的員工皆弟弟,他就算是再不喜歡,也無法拒絕呀!
“大伯,我待會有事。”柯添財想起馮璽今天出院的事,想婉轉地拒絕他。
大伯的語氣聽起來不高興了,“有些什麼事呢!阿財!你是不是不願意給大伯面子呀!是的話就說一聲啊!”
柯添財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