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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澤予把人扶到沙發裡,他去衝咖啡,藍政庭掐著眉心,他說,“我想喝茶。”
關澤予不依,“酒後不宜喝茶。”
“我不喜歡喝咖啡。”
“你就算討厭也得喝,它可以醒醒酒。”
關澤予把咖啡端到醉醺醺的人唇邊,藍政庭在沙發裡半躺半坐,關澤予把人扶起來,讓對方靠著自己,他說,“來,喝兩口。”他儘量的溫柔勸導,藍政庭忍不住笑。
“澤予很喜歡喝咖啡?”
“恩,算是吧,咖啡能醒酒,又能提神。”
“是嗎?茶清心又養氣,你怎麼不喝茶?”
藍政庭想深入探討對方的喜歡,關澤予一時聽不出來,他說,“我以前也常常喜歡喝茶,後來犯困了,疲倦了,參加的酒席多了,漸漸的就丟棄茶水換咖啡了。”
藍政庭聽著身後人說起以前的喜好和後來的遺忘,關澤予說,“人就喜歡喜新厭舊。”
藍政庭啞然失笑,“那澤予厭棄了什麼舊事物,舊時人?”
關澤予低頭看著背靠自己的人,“藍總這是在打聽我個人私事?”
“是你先跟我說,這不算打聽,只能算聊天。”
“聊天?”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跟人長聊,是在二十歲,那時陪著一個陌生青年,他說,“你陪我聊聊吧。”
七年之後,再有一個人,也是這樣對他說,“你陪我聊聊吧,就聊聊你的過去,我想聽。”
關澤予揩了揩依靠著自己的人臉頰,“那你先去洗澡,洗完了,我跟你說。”
藍政庭被酒精折磨得難受,昏昏欲睡中,聽到靠著的人這麼說,他來了精神。
“說真的?”
“你先去洗澡再說。”
藍政庭坐起來,他拍了拍昏沉的額頭,答應,好。
關澤予幫忙把浴衣拿來,“去吧。”
“說話算話。”
藍政庭走進浴室;關澤予點頭,他無奈的微笑,好像對這個人越來越言聽計行了,所有的防備卸下,就為了對方滿心歡喜。
藍政庭二十分鐘後出來,他把衣服扔進洗衣機裡。
關澤予坐在大廳裡看電視,換了十幾個臺,臺臺是愛情劇。
八點多以後,新聞時間斷了,娛樂節目倒有幾個,可是他一個也看不懂。
生活有時候真的很無聊,熒屏上的東西欣賞不來,外面的不喜歡遊賞,要是這樣的話,不得無聊死。
他轉身去拿今天買來的象棋,他特意買的,就為了今晚能和藍總廝殺。
藍政庭叫人先去沐浴,他說,“先跟我講你的事。”
關澤予不從,他出爾反爾。
藍政庭沒辦法,先從象棋著手,“要是我贏了你,你就跟我說你的事。”
“為什麼讓我說,那你呢?”
關澤予的棋藝突飛猛進,他一定練過,這人一旦喜歡上一件事,一樣東西,或者一個人,他就會窮盡心力。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的聽起來才有趣。”
關澤予移動自己的兵,他一步一步往前,攻城略地。
藍政庭把車推向前,一個位置,他是在告訴對手,你這隻小兵,我吃定了,一子一子兒吃定你,剝皮削骨,一乾二淨。
關澤予把人家的大炮退回去,他說,“重來,剛才的不算。”
藍政庭笑著重擺棋局,“下棋最忌隨手。”
“不是,我那不是隨手,那是看錯了。”
關澤予極力拯救自己可憐的紅馬,藍政庭把人家殘兵剿盡,他說,“一卒之微,全域性攸關。”
關澤予移相士護住自己的大帥,“你就不能輸我一次?”
藍政庭將了敵方的主帥,他笑,“我們有的是時間,以後一定讓你,今天不行,快講故事。”
“講故事?”
“不,是說你的事。”
藍政庭堅持不懈,關澤予翻起棉被,躲到底下當鴕鳥。
“我的事,你想聽那一段,我十五歲以前?還是二十歲以後?”
“澤予為什麼要把它分開來?”
“因為,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狀態,十五歲之前,我比較單純;二十歲以後,我比較勢利。”他對自己真是瞭解透徹。
藍政庭轉頭看著枕邊人,“勢利?那我聽二十歲的吧。”
關澤予思摸了一下,“二十歲以後,我比較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