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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不絕,就沒辦法按照心底裡的意願挽救千瘡百孔的冠鷹。
他這樣做也有錯,他那樣忍也有錯,他那樣聽從了更是錯,那到底什麼是對?
關澤予看著詢問的人,他說,“我錯了,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對?”
藍政庭一時回答不上來,他以為關總會表示不滿,或者反過來一頓指責洩憤。
可他避開了所有能穿破過往的利刃,他把過往的痛、恨、憤、全部包裝起來,他將其捆鎖,封存,埋藏,他不願說出來,他不願讓心裡就這麼空出來。
藍政庭真誠的說,“要是把我當朋友,就跟我說好嗎。”
他希望他能把心裡的某些事,一口氣向自己傾吐,他覺得這樣的關澤予,他會好過一些,他不會心事重重、諱莫如深,讓人擔心。
關澤予低頭看著地板,藍政庭拍了拍又用沉默來回絕的人,他說,“好,那我們明天再回去。”他放過了他,也算放過自己。
關澤予沒有表現出高興或者喜悅,他發現身邊這個人,在一點點的侵佔自己的領地,他佔去了他的身心,偌大空間,身與心,幾乎要被佔盡了。
藍政庭問,“又不想了。”
關澤予搖頭,“不,必須是明天。”他太累了,雖然這幾天在外面休假,可他過得並不好,因為心裡放不下冠鷹,說不在乎,那是假;要他放棄冠鷹,就如同讓他拿起刀,割下身上的血肉,痛不痛,只要割一下就知。
關澤予起身去開啟冰箱,既然要等到明天,那麼該解決晚餐了,出去吃一頓?或者買食材回來煮?或是去買了食材讓酒店煮?他開啟冰箱,看了看裡面剩下的零丁食材,下火鍋的料,肉丸,一把生菜,其它沒有。
關澤予不會煮東西,早上讓海豚教做香辣蝦,他不僅沒學會,還燙傷了手,那火燙的感覺,彷彿又在手背上蔓延,他關上冰箱,“藍總,我們出去吃晚餐。”
藍政庭走過來,他開啟冰箱看了看,那點東西,刷鍋都不夠。
“你剛才說,喜歡吃海鮮?”藍政庭記得那句話,關澤予劍眉挑起,“怎麼?”
藍政庭深表榮幸,“我或許可以為你做點什麼。”他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五點整,剛好是買菜時間。
關澤予驚了,他喜了,他又驚又喜,“藍政庭,你說你會做?”
關澤予喜不自勝,他給身前的人穿上衣服戴領帶,他走向門口,他說,“那麼,今晚的晚餐由你來做。”
藍政庭看著欣喜的人,難得見到對方這麼高興。
兩人一起去菜市場,高階菜市場不同一般菜市場,雜亂髒的現象沒有,但大爺大嬸揮刀砍豬肉的豪氣干雲壯舉,隨處可見。
關澤予點了一些火鍋食材,他說,“除了火鍋,香辣蝦必須做。”
藍政庭看著男人隨便點的菜,金針菇不能少,青菜更不能少,關澤予問,“你想吃什麼菜?白菜油菜還是芹菜?”
藍政庭指向被忽略的菠菜,他說,“就它。”他覺得這菜苗條,不像其它,不是圓滾滾成一團就是張牙舞爪枝枝葉葉分叉。
關澤予選了菜,再挑肉丸,棄了牛肉丸,他說,“肥牛火鍋一級品。”
藍政庭不說話,他站在一旁,好像是在看著愛人挑菜,他只不過負責陪同提東西。
關澤予很能吃,尤其是聽他說我想吃海鮮那句話的時候,藍政庭覺得這個人變了,他變得溫暖實在,他實實在在的就為心裡的喜歡而執著固執,他心如此堅定沉著。
兩人轉去海鮮排擋,根據當地人的指導,他們去尋找最新鮮的海味。
藍政庭買了一斤蝦,他問,“夠不夠?”
關澤予走到一邊去淘扇貝,他說,“你做主。”
藍政庭想了又想,他說,“這麼多可能吃不完。”
關澤予玩著扇貝,藍政庭問,“想吃?”
關澤予點頭,他實在的樣子,讓藍政庭心軟,他想說,“我們就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東西,而且煮得也麻煩。”
但他不能說,他答應了他,只想儘量滿足,因為想要看到他高興。
各自滿載而歸,回到酒店,關澤予接到了卓嘯來的電話,他的電話早不來晚不來,選擇在這個時候,也算幸運,趕上人家心情大好時候。
上次開會,關澤予想出高價讓訊飛艇持有百分之十股份的某位股東將股權轉出來,好讓自己坐穩訊飛艇最高股東主席寶座,誰知,卓嘯聯合訊飛艇當前董事長施壓,關澤予敗陣,卓嘯說,“關澤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