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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他聽不到對方說據聞藍總在國外有不少金髮美男追求,也不知他出去是不是為了去慰藉那些思念成疾的病美人?
關澤予過後才想起這句話,他心裡頓時感到莫名不爽。
當拿在手中的相機因為一不留神從高處落地,相機直接從二樓落到一樓地板,它咔噠一聲,而後粉身碎骨。
關澤予怔了好久,他在心裡罵姓藍的千百回,就不該想到他,想到他準沒好事。
關依琳此時又說,“其實政庭這個人性格溫潤,待人溫和,為人更是溫文有禮,長得又溫儒俊雅,你說,你為什麼非要跟他過不去,這所有人都歡迎他回來,就你,從一開始見面,就冷著一張臉,好像他欠了你好幾個億,可他並不欠你啊!”
關澤予沉默的喝光杯中的果汁,他把它當成酒喝了,可它不是酒,因此沒法麻醉他的神經,也因此,他異常清醒的說,“誰說他不欠我。”
關依琳正想咬一口好不容易撕開包裝的德芙巧克力,當聽到男人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充滿仇恨怨恨的話,她愣了。
她問,“你說什麼?”
關澤予回過頭,他眼裡剎那間閃過一絲迷惘。
他一直不肯承認的事實,就這麼說漏了嘴。
關依琳盯著男人的臉,那轉瞬即逝的落寞,只是在眨眼睛,它很快又轉成一慣的冷漠和沉鬱。
關澤予打轉著桌上的水晶杯,他心亂如麻。
原來,在他的心裡面,那個人已經被定義為仇人,他欠了他,他念他是因為他欠了他!
關澤予,你憑什麼呢?
你憑什麼要對方為了你停留在方寸之地守候?你又不是他的誰?
你好與不好,求是不求,他都不會守在原地等你跑回去找,他說過,我就要出國了,即使他在此之前還說了一句話,‘我陪你。’
記憶就像一條河流,河裡的水,在洶湧澎湃,而他在水中浮沉,此起彼伏,東搖西蕩,他想著恨著念著要忘忘不掉,似乎越強求,就越放不下,甚至,越來越深刻銘心。
誰說他不欠我?假如他不說我陪你,那麼他就不欠了,可他說了之後卻又出國去了,那他就是欠了。
關澤予不知自己心胸是如此狹隘,他的想法是這般不可理喻,居然把別人的好心勸慰當成是諾言信奉遵守,他把安慰當成了承諾,他把一廂情願當成了兩心相許,這才是可悲之處。
關依琳吃完了手裡的橘子,她今天來廬園,只是因為原曲凡的提醒,原曲凡說,“你這做妹妹的要是有時間,就去找你二哥聊聊天,不然,保不準他哪天想不開就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關依琳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相信自己的二哥會被藍家的二公子影響,雖然說藍政庭確實頗具影響力,但還不至於他們兩個企業總裁成雙成對吧?
關澤予不懂妹妹的好心好意,他只是在意回國不久的藍政庭,聽說他又出國了,而且這一次出去,如同上一次,即是七年前一樣,悄無聲息的走,不留任何聲音和痕跡,哪怕是一絲絲蹤跡,也無跡可尋。
關依琳含著甜膩絲滑的巧克力問,“你真的不打算在三十歲之前找到一位為你打理臥室的嫂子?”
關澤予把玩著手裡的口琴,他將口琴翻轉過來,又轉過去,如此反覆來回十幾次,他驀然停下來問,“藍政庭回來了對吧,要不然,他怎麼會推出這大專案的招標計劃?”
“額……”
關依琳一時回答不上來,她是知道藍政庭回來了,就在昨晚,她還見過他,人家在一場時尚派對裡出現,而且他的出場成為了亮點。
“關二,你不會真如原小受所說,喜歡藍二吧?”
關依琳心裡七上八下,要是這樣的話,關藍兩家人就慘了,他們要不是打起來就是老死不相往來,這可是關乎兩大家族的聲譽,不能開玩笑!
關澤予靠著休閒椅背,他說,“我是對他即將啟動的專案感興趣,對他的人,我沒興趣。”
關依琳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說,“那就好,那就好,你們之間,外人說說就好,不要假戲真做就行。”
她吃完了籃子裡的橘子、盤子裡的巧克力、還有喝光杯子裡的飲料,隨後起身,準備離開廬園,離開這清淨優雅的園子。
關澤予放下手中握緊的口琴,他低頭看著石桌上的招標計劃,這份招標計劃,花了三百塊錢買來,昨天原曲凡送來的時候說,人家映輝的招標計劃又不關冠鷹什麼事,你買這個招標計劃做什麼,害我找一家公司進去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