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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守在床邊的好友,他說,“澤予呢?”
歐陽硯說,“他出院了。”
藍政庭強撐坐著起來,他說,“他還是不願意見我?”
歐陽硯為好友放好背枕,他說,“他等你電話,要是你想見他,他會過來。”
藍政庭接過手機,他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那是一個陌生號碼,那是關澤予在奄奄一息的時候打來的電話,當時,藍政庭問,“你好,請回話!”
他等了很久,他等不到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就聽到斷斷續續的呼吸聲,那呼吸,好像要斷開,他要銷聲匿跡。
藍政庭記得每次和愛人溫存的時候,也會聽到這樣讓自己心動的聲息。
他叫,“澤予。”
很久很久,都聽不到聲音,又好像聽到了一聲來自遙遠的聲息,他好像在說,“政庭,我愛你,別離開我。”
關澤予在家裡,他四顧變得陌生的客廳,房間,家。
原曲凡陪著呆呆傻傻的男人坐在家裡,兩個男人就坐在地板上,原曲凡問,“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那麼瘋狂?”
關澤予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說,“就是感覺不到,心好像死了……”
原曲凡心裡一頓,他說,“你不是很愛藍總嗎?”
關澤予回答不了,他過了很久,他轉頭看著好友,他說,“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一邊質問他為什麼要騙我,一邊努力的感知心裡的痛覺,然而,我感覺不到,我發現,我沒有感覺了,明明很難受,難受得呼吸不過來,就是受不了,受不了他騙我,我怕…………”
原曲凡看著平靜下來的男人,他問,“那現在呢,什麼感覺,要不要去看心理醫生?”
關澤予沉默,他不說話。
他沒病,沒必要去看醫生。
藍政庭按了撥號鍵,他等著電話被接聽。
關澤予聽到了手機響起來,他轉頭看著震動起來的手機,那熟悉的鈴聲,那是我心永恆,就如你心。
關澤予接起電話,他按了接聽鍵,他說,“政庭。”心裡忍不住顫抖,顫著抖著,終於感知到那心裡的鈍痛,即使痛著,也覺得幸福。
藍政庭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澤予,我想回家,你來接我好不好?”他深深的呼吸,說出心裡的請求,他等著答案,等著最後一個或讓自己毀滅或重生的答案。
關澤予低頭,他看著放在腳上的手,他看到自己的手指在顫抖,抖動得厲害,原曲凡低頭看了一眼,他也見到那手指劇烈的抖起來,原曲凡問,“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關澤予抬起自己的手,他看著不由控制不由自主顫抖起來的右手,他左手握著電話,他右手在自己的注視下,不停的顫抖,發顫,好像它要殘廢了,或者在做著最後掙扎,他身體裡所有的感官機能,在這樣的抖動下被刺激著,被啟用起來。
藍政庭問,“澤予,你怎麼了?”
歐陽硯看著慌張的好友,藍政巖來看望二弟,他才放下花籃,一聽聲音,也看著坐在床上的二弟。
藍政庭問,“澤予?”
關澤予握了握手指,他說,“沒什麼?”
原曲凡握住那顫抖的手,他拿過手機,“藍總,關關的手不知為什麼一直在抖。”
藍政庭一懵,他說,“難道是傷勢未愈?”
原曲凡勸人回醫院,關澤予不願。
他說,“我沒病。”
關澤予心裡生出強烈的排斥感,他討厭醫院。
原曲凡安慰,他說,“是,你沒病,你身上只是被砍了幾刀而已,那是輕微的表皮傷,最重也就是肩頭那一槍,關關,別多想,現在這時候,你該讓自己平靜下來,你必須摒棄不該有的雜念,不能再陷入那種空洞的念想裡。”
原曲凡盡力勸導,他打電話給肖讓。
肖讓愣了半天,他說,“不可能啊,就算他被砍斷了手腳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必須去諮詢心理醫生。”
關澤予去醫院作了一番檢查,藍政庭跑來,他說,“到底怎麼了?”
關澤予轉頭看著愛人,他說,“不知道。”
醫生檢查過後,他說,“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心理上的創傷,關總有可能是心裡在作怪。”
藍政庭握著那雙手,關澤予的手不再抖了,但他的心在抖,猛烈的跳著,時而加速,時而平靜下來,好像就要停止搏動。
他沒有實話告訴愛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