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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政庭說,“我不曾怪她,出國是因為在國內無法安心療養,再說,對於素婷媽媽那件事,我總有一種負罪感,她把孩子扔在我病房門口就走,而且是去自殺,感覺好像是我逼著她離開,我覺得過意不去,要是我不那麼冷漠的拒絕,或者問問她為什麼身上有那麼多傷痕,那孩子的爸爸呢?如果問一問她難處,或許,她就不會死,我無法在國內的醫院待著,有時候常常在夢裡見到素婷的媽媽飄下樓的情景……”
他出國的理由有很多,而其中最主要的事是改變自己。
七年的時間,無數個日日夜夜,總有那麼一半時間,都是在想關澤予。
他想他在做什麼?在幹什麼?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時常回想他們一起坐在落地窗前聊天的午後?
出國前,他們不期而遇,只是偶然的遇見,從此邂逅了一生。
他們未想以後,而緣分已經開始了以後的種種。
他想他的人生又是怎般了?他想等自己回去那天,對方會不會欣喜的出來迎接?
他們會一起並肩,一起同行?
那時,有著無數的遐想,就想著這個人的傲世凜然,就想著這個人的卓然風采,他從未想過,他會和他磕磕碰碰,跌跌撞撞,最後才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愛在一起。
感情是慢慢變質的,七年前,常常想起對方,單純就想把這個人當成朋友,他們一起吃過一碗粉,一起說了一個下午的話,他們一起看著窗外的夕陽,一起,各自背身南北走。
現在,關澤予說,“政庭是不是早就暗戀我了?”
藍政庭啞然的笑了笑,他搖搖頭。
仔細想想,他不認為,那時在國外偶爾想起這個人,那已是暗戀的初覺,那分明是一份朋友之意,他就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他還記不記得自己?難道,這已經是愛情最開始的模樣?
關澤予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拍下來的照片書冊,藍政庭坐在旁邊,他轉頭看著愛人認真專注的模樣。
以前想過無數種跟這個人相處的模式,他們見面,一定會手握手說你好?或者說合作愉快。
然而,在最開始的時候,關澤予沒有如願的給予這份友好情懷,可能,念想相反於現實,直到常規被打破,他們認清心裡的感情。
關澤予剛開始的冷漠態度,確實把藍政庭嚇壞了,他有些素手無策,然而偽裝了那麼多年,他有再多的慌亂和無措,也不會表現出來,這就是一個人成長成熟的標誌。
他無法想象自己想念多年的朋友,他疏離冷漠至此,那好像是生氣,又好像是厭惡,那時,藍政庭不知心裡為何難過、心痛。
他有很多的想不開,他有很多的無可奈何,他有很多的想法,他就想縱容這個人的任性隨性。
當咬牙跟隨著冷漠的人行走,他跟著他從這座城跑到那座城,他跟隨他,在陌生的地方繞了半圈,就為了看到他,就為了不讓他脫離出自己的視線之內。
那時,他就想問清楚,他想說,關澤予,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何要用這種仇視的態度面對我?或者我這個人很令你討厭,你看一眼就覺得厭惡?
藍政庭開始過得很不安,要不是強勢靠近,漸漸瞭解對方這些年所過的生活,所走的艱難,他也不會那麼心疼,心疼的怪自己,早知道就陪著一起走,至少是兩個人共同面對所有的困境。
關澤予開啟一大堆相片,其中有一個最重要檔案,他將其順手點開,等開啟完全,他才知檔案裡藏著的是藍政庭的身影。
藍政庭看到了,他抓住,“說,什麼時候偷拍我。”
關澤予窘,“那時就隨便拍拍,誰知道你那麼上鏡。”
藍政庭搶過滑鼠,他檢視自己被偷拍的照片,側臉的,正面的,背影的,全身的,全方位三六十度,全拍了。
“好啊你,當時一面針對我,一面偷拍我,真好意思。”
關澤予勾勾鼻尖,“有什麼不好意思,我當時心裡看上你,但我表情就是看不慣你怎麼著。”
“還強詞奪理,說,這些照片是怎麼拍下來?”
關澤予指了指幾張,“恩,這張是你到我辦公室找我的時候,那時你在等我,我在辦公桌前,而你坐在沙發裡自顧翻書,我特意用手機偷拍下來,靜音拍攝。”
藍政庭看著那張照片,自己看書的時候,沒想到愛人卻坐在辦公桌那裡偷拍自己,而說話的時候卻毫不客氣的疏離冷漠,這個人,表裡不一!!!
“那這張呢?車上,我什麼時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