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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時的燒焦滋味。
“也不是每年,他總要回家。”
“那你呢?”
“我……”
關澤予沒聲了。
他每年一個人過,在過年過節時候,不是出去旅遊,就是不見人影,關依琳罵了好多次,可七年了,該罵的都罵了,她根本說不動固執的人。
藍政庭看著專心燒烤的人,他負責吃,關澤予負責烤,他說,“今天,你把這裡的菜都嚐遍。”
藍政庭第一次吃,感覺那些東西的味道很新鮮,他說,“我儘量。”
關澤予滿意的笑,“我的手藝如何?”
藍政庭伸出手中的烤肉串,“你試試烤羊肉。”
關澤予拒絕,“羊肉羶腥味不好聞。”
“去味了,調料做什麼用的?”
“堅決不吃。”
“呵,是因為以前烏魯石整你。”
“你怎麼知道?”
“他說請你吃羊肉,沒有處理好,你嚐了就吐。”
關澤予豎起手上的烤雞翅,他把它遞過去,“來,嚐嚐這一串。”
藍政庭照樣拿過來,他吃一半,剩下一半還給繁忙著烤制的人。
“澤予就只喜歡吃香辣蝦?”
“不,海鮮都喜歡。”他不說,“其實藍總做的都喜歡。”
兩人在二十三點三十分時趕到南區中心廣場,那裡已經聚滿人,五彩繽紛的煙花陡然炸響,轟然綻放在夜空中,一朵接著一朵。
藍政庭牽著身邊的人,他出錢買門票上登高塔觀望。
關澤予接起關依琳打來的電話,她說,“陪著藍二?”
關澤予轉頭看了一眼,他握緊手中的手。
擁擠的人群,他們一起竄進電梯。
趕到塔頂,已經是四十八分。
關澤予問,“新的一年到來,有什麼願景?”
藍政庭微微一笑,“那你呢,有什麼願景?”
關澤予一怔,近在遲尺的笑容,觸手可及,可卻不能有任何衝動。
他一時想不起自己的願望?這麼多年過來,一心想著如何在冠鷹站穩腳跟,他沒想過其它,比如身邊是否需要一個人陪伴?
藍政庭轉過身,他幫面前的人收緊圍巾,兩個人面對面,關澤予臉上的酒色漸漸浮出來,他剛剛喝完了那瓶伏特加,還喝掉藍政庭的白蘭地,他一個人幹了兩瓶。
關澤予甩了無數次頭,他說,“那酒就像飲料,怎麼也會醉?”剛在車上眯了一會,這會兒頭暈得厲害。
藍政庭問,“要不,回車上坐一會?”
關澤予轉頭看向高樓上的鐘聲,鐘樓就在他們的對面,高塔上的人影,不多,三三兩兩,多是情侶。
關澤予靠著護欄,他說,“再等一會。”
他其實不能喝伏特加,因為一喝就醉,酒桌上,他談判的時候拒絕沾染一滴伏特加,他說,“我酒量不差的。”
“那你……”
藍政庭拿出手套,關澤予眼睛眯起來,他看著遠處的琉璃霓虹,五彩紛呈流連翻湧,他看得眼花繚亂,靠著護欄垂下雙手,他想睡上一覺,哪怕是睡上一分鐘,也願意。
藍政庭微冷的手摸過那垂下的雙眉,關澤予的雙眉很有氣勢,乍一看有斜飛入鬢的氣勢感,藍政庭說,“還有三分鐘,我們不等了。”
關澤予卻把人拉住,他說,“這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元旦,不能錯過。”他心裡說,如果這都堅持不下去,那以後的路怎麼走下去?
藍政庭扶著昏昏欲睡的人,他說,“好,我陪著你。”
關澤予心裡一痛,一沉,他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一個人說,“我陪你。”
時間一晃而過,已經那麼多年。
他說,“七年了,我在等你,卻不知道為什麼要等?”
關澤予神智迷糊了,他迷迷糊糊的看著面前熟悉的面孔,其實很像,特別是眼睛,人可以改變得面目全非,除了眼睛,它始終如初。
或許,唯一的變化,那是眼眸裡的光,經過歲月蹉跎,沉澱了睿智的鋒芒。
藍政庭抱住昏沉的人,他聽他說胡話。
很多人跟隨鐘聲敲響倒數,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最後三聲,關澤予低下頭,他突然低下頭,吻住近在遲尺的唇。
藍政庭聽到鐘聲敲響,那一聲,告別過去的一年,這一年,永遠不在,而新的一年,就此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