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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澤予一不留神,他被拉回水中。
藍政庭給擦乾了頭髮的總裁淋浴,關澤予被灌溉全身,從上到下,他說,“藍政庭,你欺人太甚。”
藍政庭把人按在水裡,他就壓著對方的肩膀,看著坐在水池裡的男人,他氣鼓鼓的樣子。
“關總,服不服輸?”
關澤予甩甩頭,他把臉上的水甩開去。
“這不算,你搞偷襲。”
藍政庭坐下旁邊,“那我也是以智取勝,理應嘉獎。”
關澤予轉頭看著與自己並肩席坐的男人,那精緻的面孔,在水淋漓下,有著說不出的俊美溫柔。
藍政庭拉了拉脖子上的浴巾,當轉頭對上愣愣望著自己的人的視線,心裡陡然而起,那是什麼感覺,說不出來。
關澤予眨了眨眼,他轉開目光。
他說,“我比你厲害。”
藍政庭微微挑眉,“別自賣自誇,我們打成平手,平分秋色。”
藍政庭起身去浴室洗澡,關澤予爬上岸,他在浴室門口徘徊,老想著衝進去,可惜沒那個膽,當鼻子發癢,他打了一個噴嚏。
藍政庭洗澡出來,他問,“感冒了?”
關澤予執拗的對抗著,“還好,我體質很強,沒事。”
兩人一前一後洗完澡,關澤予強行把人留宿,他說,“外面風那麼大,天氣那麼冷,不必在深更大半夜趕回家,我又不會吃了你。”
藍政庭看著穿浴袍頂著亂蓬蓬頭髮的男人,關澤予頭髮幹了,乾燥的空氣吹起他的髮絲,一絲絲調皮張牙舞爪在他眼尾處。
藍政庭起身去泡被咖啡,他說,“來,喝半杯暖暖身。”
關澤予盤腿坐在沙發裡盯著電視看,球賽進入下半場,還有十幾分鍾就結束,他說,“藍總,你輸定了。”
藍政庭坐下旁邊,他回,“輸了也就給你十塊錢,我不心疼。”
關澤予差點被咖啡嗆死,“你還好意思說,賭十塊錢也敢說出來?”
藍政庭不作反駁,他起身去關窗,外面北風吹得急,呼呼的哀嚎著,好像在嘶喊。
關澤予拿了自己的白玉杯,再去泡咖啡,藍政庭不許,“晚上不能喝那麼多。”
“再半杯。”
“不行。”
藍政庭打了一杯白開水,他說,“口渴,喝這個。”
關澤予摸摸肚子,“我餓。”
“那吃夜宵。”
“真的?”
藍政庭看著又喜不自勝的人,他無奈的搖搖頭,這是怎麼了,怎麼就……事事順著,事事聽從,也不知哪一個更順著一些?
要是關澤予強行堅持習慣,其實阻攔不了;要是他不理會受傷的傷口,其實關澤予也沒有那麼多機會蹭吃蹭喝,還蹭著睡。
關澤予說,“我們睡過那麼多次了。”
藍政庭問,“現在是我睡你還是你睡我?”
關澤予說,“我睡你。”
他還沒有發現,他還沒有察覺,自己的行為異常,越是接近,越是想要更多,根本不知足,而他還不能及時醒悟,當這些都成了理所當然,他又說不出個理所當然?難道就憑藍總的縱容?就憑彼此間存在的合作關係在維繫?因為給了人家一個完美的方案?所以受他寬容和縱容理所應當?
這些能成為藉口嗎?作為兩個男人過分親密的理由,彼此互相放縱,就想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當感情肆意洶湧,他們能做的是否只有順其自然?
藍政庭陪著雙手殘傷的總裁住了一段時間,他陪著他看了今年第一場雪。
兩個人一起行走在雪地之中,一起仰望著那飄飄揚揚的雪花。
雪花自天上落下,紛紛灑灑,裝裹世間萬物。
關澤予說,“海市很多年都沒有下雪了,今年這一場雪,來得特別突然。”
藍政庭轉頭問,“不喜歡嗎?”
“不,很喜歡。”
也許,正因為它多年才來一次,因此彌足珍貴。
兩個人在公園裡看雪,他們望著輕悠悠的水面,波光漣漣,雪花飄落下去,很快消失無痕。
藍政庭穿著一件淄藍色翻領外套,他脖子上圍著一條圍巾,那是關澤予親手挑選的暖融圍巾,關澤予說,“你戴著它很合襯。”
藍政庭臉色慘白,關澤予每天看著心裡不安,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似乎這個人,只要一不留神,他就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