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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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得滿臉滾燙,假裝生氣不理他。
嚴成過來哄我。
哄我幾句,又一本正經的問,回去我領你照一套啊?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怎麼照啊,又不能穿婚紗。
不是有裸體的嘛。
滾。
海枯石爛
東北山多,山連著山。
大媽聽我倆說要去爬山,叮囑說只能去家附近的,走遠了容易迷路。
大媽說去“家附近的”。
知道東北人熱情,但是大媽這麼說還是讓人心裡一暖。
把裝著一堆吃喝的包往大莊手裡一塞,我就蹦躂蹦躂地在前面開路。
氣喘吁吁的爬上去,發現這季節冬天真的不好看,全是灰色,以前都說什麼松樹四季常青。現在看看,也就是有那麼一點綠色,主要也是灰色。
嚴成滿臉是汗地在後面看我在那裡生悶氣,哄我說,好了好了,等哪天下雪再來啊,大爺不是說山被雪蓋住時候抓野兔野雞最好了。
他這麼一說,我立馬多雲轉晴。
老天爺沒讓人失望,沒幾天就下雪了,而且很大。
窗子外是一片接一片的平房,房頂上一片白色,有些雪蓋得不嚴實,露出下面金黃的玉米棒子,不遠處的樹上也是一片白色,遠處山連著山,還是白色。
想起小學語文課本里一句不完整的話,“一片銀裝素裹”。
我穿著羽絨服,拉著嚴成就往外跑。
雪很厚,一踩一個深腳印。
莊稼地裡早就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場雪下來,就在一個平地上鋪了另一層平平整整。
近處白,遠處也是白,整個世界一種色彩。
但是一點也不單調,陽光打在上面亮晶晶的。
太陽在雪的映襯下很大很有光芒,雖然已經快到黃昏。
我揉著臉,有點僵。
嚴成就在那太陽下笑著看我,我倆的影子拉的很長。
冷了吧?
我沒回答,抬頭注視著嚴成,矯情地說,有人來,有人走,還好你一直都在。
嚴成臉上的笑慢慢收起,眼睛裡的溫柔和天上的太陽一樣。
他把手放到我臉上,慢慢揉了揉,說,老天給我最大的恩賜,就是讓我遇見你。
我繼續問已經問了很多遍的問題,值麼?
嚴成想也沒想地就說,值。
我還想問些什麼,嚴成又拉起我的手,放在我倆中間搓搓,吹著熱氣,說別總想這些了,我挺知足的。
我終於沒再說下去,任憑嚴成用哈氣給我取暖。
他撥出的哈氣在低溫的作用下顯現出白色,那抹白霧,隨著那望不到邊的雪,山那邊快要回家的太陽,還有拉長的兩道影子,將面前這個英俊的臉龐和高大的身材包起來,傳進我的記憶裡;我想永遠記住這個時刻。
這個人,這個大我七歲的人,這個保護我的人。
這個我想換過來去保護的人。
那你想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啊?
嚴成不說話,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走開。
我也沒說話,看著他。
我知道,他一定會回答。
嚴成不緊不慢的走,但是腳上的力道不小。
隔了一會,他回頭,看著我笑。
我看著他的足跡。
和整齊好看掛不上邊的幾個字,嚴成踩出來的幾個字。
“嚴成愛小固”。
我看著他,饒有深情的望著他。
他忽然轉頭,兩手放在嘴邊,對著遠處的山,樹,還有快要落山的太陽大聲的喊,
一,輩,子。
鼻子有點發酸。
嚴成喊完就看著我,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發給嚴成一條簡訊。
其實就是一個字,傻。
嚴成掏出手機,看著手機笑了,也按了幾下。
我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到嚴成回覆的資訊:這裡的山,樹,太陽,還有天地世間很多很多,都會見證這句話,還有這個期限。
眼裡有點溫熱,然後臉上兩邊各有一道暖意,乾的很快,變涼。
嚴成過來,擦擦我的臉,別哭。
我低著頭,用手指拽著嚴成的衣角。
你當真?
我沒抬頭,卻感覺嚴成點頭。
當真,永遠不